車子來到了一個對于卞芊來說完全陌生的小區(qū),鄧朗希沒買這里的車位,他將車子停在路邊的停車位上。
卞芊從來都沒來過這里,但她也知道這個小區(qū),在這個城市住那么久了,平時坐車也會有路過的啥時候后,至少也聽到過。
聽說這里還是學區(qū)房,樓價也不便宜的樣子,反正她是買不起,以她現(xiàn)在的守護如,只能租房子住。
小區(qū)的大門口有一扇大大的黃銅色的鐵門,刷卡才能進。
鄧朗希刷了卡,卞芊跟著他進了一棟樓,搭乘電梯上去。
電梯門打開,鄧朗希先走出去。
卞芊看他按了個九樓的數(shù)字,她看著電梯顯示屏上不斷往上的數(shù)字,心跳莫名地有點加快,還帶著些許的不安。
從電梯里出去后,鄧朗??闯鏊木o張,放慢了步伐,提醒道:“馬上就到了?!?p> 只見他停在1002號房門前,熟練的輸入了一串數(shù)字,門“嘀”的一聲打開了。
鄧朗希自房子裝修好后,除了有定期過來打掃衛(wèi)生之外,就不常來這兒。
他從塑料袋里拿出在便利店隨手買的兩雙拖鞋,將粉色的那雙拆開放在她面前,而后又把另一雙深藍色的三兩下拆開了。
他先踩著拖鞋進去把東西放下,然后進屋第一時間是拉開窗簾,打開窗戶通風換氣。
卞芊換好鞋子進去的時候,鄧朗希捧著兩個草莓進了廚房,洗干凈了手,然后找了個盤子,將兩盒草莓全部洗干凈。
卞芊繞著客廳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里很大,裝修很精致,卻沒什么人氣。
她看到前面有個陽臺,而且視野貌似還不錯,沒有被別的樓棟擋住視線,也可能是住在十樓的原因,能看到很遠的地方。
卞芊看著空落落的陽臺,覺得這個陽臺里其實可以放張小桌子,再買張?zhí)僖危臻e的時候可以坐在陽臺上喝茶。
鄧朗希把草莓全部洗干凈,捧著滿滿的一盤草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卞芊一個人站在陽臺里吹風。
他將草莓往桌上一放,敲了敲陽臺的門:“在這喝西北風?。俊?p> 卞芊回神,輕笑了笑,趕緊進屋。
鄧朗希忙的將陽臺門關(guān)上,走過去將一盤草莓遞給她:“吃點水果?今晚就住這兒,可以嗎?”
“住這兒?”
“嗯,我這兒有三個房間?!?p> “不回家了嗎?”
鄧朗希應得有點心虛:“嗯,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為什么???一聲不吭的將她帶到這里來,然后讓她住下,學長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感覺怪怪的?
“這里是誰的房子???”
鄧朗希摸了摸鼻子:“我的?!?p> “你租的?”
鄧朗希:“我買的?!?p> “你買的!什么時候買的!”
鄧朗希笑了:“你怎么這么驚訝?我看起來是買不起這里的樣子嗎?看來我在你這里的印象是很窮的樣子?。俊?p>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說你窮?!?p> “噗哧?!编嚴氏A嗔艘活w草莓,咬了一小口,酸甜的味道瞬間滲透整個唇舌,他怕酸,不怎么喜歡吃這種水果,但是她喜歡。
鄧朗希嘴唇被汁水染得通紅,襯得他那張嘴跟涂了口紅似的,耀眼奪目。
他輕舔了下唇:“我逗你呢!吃水果吧。”
鄧朗希直接一整顆放進嘴里,拍了拍手:“那間是主臥,今晚你睡那,我去給你把被子拿出來?!?p> 卞芊下意識站起來跟過去,鄧朗希擺了擺手:“沒事,你吃水果,我拿就好?!?p> 聞言,卞芊在吃草莓和鋪床之間猶豫了一會兒,最后她把一整盤草莓抱在懷里,一邊吃一邊跟進去看。
鄧朗希在準備給她套床單,看她進來,說:“這里還沒人睡過,床單和被子都是我新買的。”
怕她不放心,鄧朗希補充道:“已經(jīng)洗過了的,我洗干凈一直放柜子里?!?p> 卞芊:“沒事,我不講究這個,反正是新的,我將就一晚沒什么問題。”
“怎么能讓我的芊芊將就呢?你可一定要睡好才行啊,最好是能夠習慣這個房子?!?p> 卞芊:“?”
“......”學長剛在說什么,他說的是她能聽懂的話嗎?
卞芊大致參觀了下我是,一眼看過去,里面的裝潢是很簡約的黑白灰三色調(diào)風格,大氣又精致。主臥用的是木質(zhì)地板,窗戶很大,還裝了百葉簾。
一張大大的雙人床上面,掛著一幅油畫,畫的是一個少女,一手支頤,美妙的眼睛微微下垂,做沉思狀。
“學長,我們今晚真住這里啊?”
“怎么,不行?”
“不是,為什么不回家住啊,這里離家也不遠啊?!?p> “你害怕?還是說怕我會怎么你?”鄧朗希手摸了摸脖子,目不斜視地看著站在門口的她。
空氣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掛在墻上的掛鐘“滴答滴答”地轉(zhuǎn)動著,明明只是很小的聲音,此刻卻突然變得清晰起來。
鄧朗希盯著眼前的卞芊看了好一會兒,突然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很快,他笑完了之后,一雙清澈的眼眸里閃過一絲難過,他看著卞芊聲音悶悶道:“你這么信不過啊?”
“......”
“不過也是,跟一個男人在一個房子里待上一整晚,說出去是不太好,即便我什么都沒有對你做?!?p> 卞芊一臉懵逼地看著他,草莓都忘記吃了,唇邊動了動,遲疑地道:“不是不是……”怎么越說問題還越復雜了呢?
“我沒有不相信你,我只是覺得這樣……是不是太麻煩你了,你這里都還沒住過人,因為我在這兒,你還把主臥讓給我住,準備這么多吃的用的,又幫我鋪床,我怕你累……”
“而且,我沒有害怕,今晚又沒有打雷下大雨,我有什么好怕的?!北遘窞樽约恨q解著。
“噗哧,說什么呢,這點事情累什么?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解?我的體力有這么差嗎?給你鋪個床就累了?”
鄧朗希扔下手里套了一半的被套,惱羞成怒朝著她走過去,張嘴啃掉了她手上的一顆草莓,然后單手掐著她肩膀,卻沒有使勁:“說!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是不是看不起我!說實話!我要聽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