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別走?!编嚴氏@”遘返母觳玻骸澳悴挥米撸赃叺姆块g里還有被子的。”
鄧朗希見卞芊停住了,怕她不信,他帶卞芊去客房看,客房的布局跟主臥其實沒什么不同,也是用的黑白灰座位主色調(diào),就是空間比主臥小了一點,放的是一張單人床。
鄧朗希打開客房的小衣柜,從里面抱出最后的一張被子,被子上是白色的碎花圖案。
卞芊看著這一床空調(diào)被,抽了抽嘴角,伸手上前摸了摸:“你這被子不夠厚吧?!?p> 鄧朗希想留住她,他急于證明給她看:“夠的夠的,我不怕冷,而且客房里有空調(diào),我一會兒試試看能不能開暖氣,要是不能的話我還可以穿著衣服睡覺,我不脫毛衣就好了。”
卞芊有點不信,鄧朗希又補充說:“我要是冷的話,我就把外套也搭上去?!编嚴氏W叱隹蛷d,找到他剛進屋時脫下的大衣,將它搭在空調(diào)被面上,說了兩個字:“完美?!?p> 卞芊想了想,最后還是決定留了下來。
鄧朗希松了口氣,拉開床頭柜的抽屜找空調(diào)的遙控器。
他在卞芊的注視下,打開了空調(diào),剛打開,吹出來的一股清涼的空氣,在這樣的大冬天里,風(fēng)不是一般的刺骨,鄧朗希趕緊調(diào)了兩下,將空調(diào)開成暖氣。
已經(jīng)兩點多了,是真的該睡覺了,睡太晚不僅傷肝、對身體不好,而且第二天還容易頭疼,鄧朗希去拿他今天買的洗漱用品,將粉色的毛巾和一支粉色的牙刷以及一個粉色的漱口杯先遞給卞芊:“你先去洗漱吧?”
“謝謝?!北遘方舆^,發(fā)現(xiàn)所有的東西都屬于同一色系,她愣了愣,而后又看了下她腳上的拖鞋,最后忍不住問他:“為什么都是粉色的?”
“???”
“我說,你為什么都給我買粉色的?”
鄧朗希聽懂了她的問題,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他理所當然地說:“女孩子不都喜歡粉紅色的嗎?”
卞芊:“......”
“你有沒有聽說過,喜歡粉色的女孩都很兇?”
鄧朗希撓了撓脖子,有這個說法?
他還真沒聽說過。
“你不喜歡粉色嗎?那我跟你換一下?我的那套給你?”
“那你要用粉紅色嗎?”卞芊問他。
鄧朗希只思考了一秒,下一秒,他就說:“我沒關(guān)系,你喜歡最重要,我無所謂?!?p> “那你買的是什么顏色的?”
聽她這么問,鄧朗?;叵肓艘幌?,他除了特意給她挑了粉色的之外,他的那份都是隨便拿的,他記得好像都不是同一種顏色。
鄧朗希去看了一眼:“哦,黃色的毛巾,漱口杯是藍色的,你要這個嗎?”
卞芊看了眼,還不如她的呢!
算了,讓他一個大男人用一套粉色的洗漱用品還是蠻奇怪的,還是她用吧。
“我不換了?!?p> 卞芊化了妝,他需要卸妝才能睡覺,但她覺得鄧朗希這個新家肯定是沒有她想要的這些東西的,她都懶得去問了,打算今晚就這樣將就一晚吧,反正就一晚帶妝睡覺,總不會毀容吧,她明天回家之后再做一次全套的護膚去彌補回來就可以了。
這么想著,卞芊進了洗手間。
她剛刷完牙,洗手間突然傳來了很輕的敲門聲。
卞芊以為自己幻聽了,眨了眨眼睛,仔細地聽了會兒。
可能是她沒應(yīng),敲門聲比剛才大了一點兒,很清楚的“叩叩”兩聲。
卞芊忙的擦干唇邊的水珠,去打開門:“怎么了學(xué)長?你要用廁所嗎?”
門外的人身形松松垮垮地倚在門框邊上,單手抄在褲袋,垂眼看著門內(nèi)的小姑娘:“不是,給你拿東西?!?p> 卞芊探出去一顆腦袋:“什么東西?”
鄧朗希抬起手,將一個透明的洗漱袋遞給她,提醒道:“你不卸妝嗎?不卸妝睡覺對皮膚不好?!?p> 卞芊看著他遞過來的一袋東西,愣住了,卻沒有接。
鄧朗希直接將洗手間的門全部推開,擠了進去,將那袋東西放在洗漱臺上,給她介紹:“這里面有卸妝水、卸妝棉,還有補水面膜,里面還有洗面奶,我不知道你用什么牌子的洗面奶,這是我隨便買的,你先湊合著用吧。”
卞芊看著他將里面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有點驚訝:“你怎么會有這些東西?”
“當然是買的啊,難不成是我去偷來的?”
“不是,我是問你什么時候買的,我都不知道。”
“哦,我前段之間買家具的時候,家具店旁邊正好有一家生活用品店,看到里面有賣化妝品和保養(yǎng)品的,我就順手買了,一直放在這邊,想著等你哪天來了的時候可以用上?!?p> “這不,今天我就把你帶回來了?!编嚴氏L嵝训溃骸翱煜窗?,真的很晚了?!?p> 鄧朗希說完,就退了出去,將洗手間讓給她用。
他出去后,卞芊盯著洗漱臺上的瓶瓶罐罐,有些失神。
卞芊有點意外,他是怎么想到那么多的,連給她買護膚品卸妝水這種東西都想到了,學(xué)長是真的很細心,很愛他?有把她放在自己的生活里的吧,連買家具時都不忘記給她買東西。
卞芊拿起洗漱臺上的那瓶卸妝水看了看,這個牌子她知道,能深層凈澈,又溫和不傷膚,連她這種敏感肌都能適用。
還有洗面奶,他也是買的溫和的,據(jù)她所知,這還是日本的一個品牌,價格不便宜。
卞芊看著鏡子里的鏡子,眼眶微紅,她承認,她總是很容易就被這種小事情打動到,畢竟細心的男人的確很讓人心動。
她取出幾張卸妝棉,倒出卸妝水,然后慢慢地擦臉。
當她臉上的化妝品被她卸的七七八八的時候,卞芊打濕了毛巾,頓時耳朵又紅了紅,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是感動,應(yīng)該是甜滋滋的味道,可她的眼淚竟開始不爭氣地往下掉。
她雙手撐在洗漱臺上,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一些往事涌上心頭,再對比鄧朗希對她的好,卞芊的眼淚就嘩嘩地流下來,止也止不住。
這時,外面又傳來一陣敲門聲,卞芊趕緊捧了水將臉打濕,然后應(yīng)聲:“學(xué)長我馬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