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府,一殘破不堪的院子里,妙齡少女盛玲瓏,身著泛白的舊衣,面色蒼白,寬大的衣服內顯的身體格外柔弱,似一片紙,來一陣風便可以把她吹走。然柔弱的身體下,眼神中卻露出了一股淡淡的倔強。
對面,身著官服的中年男人盛明,正用冰冷的眼神瞪著少女。聲音也冰冷的如刀子,
“你嫁不嫁”
“我死也不嫁”
“那你就去死吧,到時候把你的尸體抬到七王爺那里,也一樣”
盛明轉身離去,絲毫沒有做親爹的覺悟。
“爹爹,我是你的親生女兒嗎?什么好東西都是弟弟妹妹的,什么不好的事兒都是我的,爹爹,我才是嫡長女呀!”盛玲瓏喃喃自語道。
盛玲瓏轉身回到屋內,淚水模糊了雙眼,卻堅強的不讓其掉下。
“林媽媽,幫我打些水來吧,我想洗個澡?!?p> “好的,小姐,老奴這就去打”一個老婦人低聲應道。
“與其讓七王爺虐死,到不若我自己結束的好”盛玲瓏自言自語道。
不一會,林媽媽便給盛玲瓏打好了水,盛玲瓏關上門,“這是最后一次洗澡了吧!”盛玲瓏嘴角擒著笑,淚水卻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把自己打理干凈,清爽,又給自己梳了個漂亮的發(fā)髻,斜趟在床塌上,手中的發(fā)簪在手腕上輕輕的滑動,淚水模糊了雙眼,“娘親,是不是死了,就可以見到你了,娘親,我好想你,還有我的恩人,那一飯之恩我是報不了了,下輩子吧”
盛玲瓏說著,狠下了心,一個用力,血液順著手腕流了下來,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疼痛,血越流越快,開始整個胳膊冰冷,后蔓延至全身。沒有人發(fā)現(xiàn),手腕上的一個小金葫蘆,正在暢快的吸著血…
一個笑臉從遠處走來“娘親,是你來接我了嗎?”
現(xiàn)代,某年,Z國疫情嚴重,呼吸科醫(yī)生張曉曉在忙完手中最后一個病人后,忽然昏倒在地,旁邊一同參加抗援幾名同志把她抬到病床上,撕開防護服,緊急查看。
“陸醫(yī)生,張醫(yī)生她沒事兒吧?”一旁的“大白”問道。
“她忙了多久了?”
“張醫(yī)生她已經(jīng)兩天兩夜沒有休息過了”
“緊急搶救,快”
醫(yī)生護士各就各位,用最快的速度進行心臟按壓,可是,張醫(yī)生的呼吸還是越來越微弱,漸漸的停止了呼吸。
“張醫(yī)生,你醒醒呀!咱們說好的,還要一起回家呢!”一聲哭腔,一陣淚蹦,哭聲響徹了整個病房,不知是哭張醫(yī)生的英年早逝,還是哭自己,會不會成為下一個張醫(yī)生。疫情中,誰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安全著回去。
“張曉曉醫(yī)生是好樣的,她是英雄,讓我們的英雄走好”陸醫(yī)生站起身來,為張曉曉整理衣服。
“讓我們的英雄走好”一個護士起身,擦了一把眼淚,也跟著一起整理。
氣氛像是被感染了一般,所有的人都陸陸續(xù)續(xù)的起身,低喊著“英雄走好”,隨后幫忙給張曉曉整理好衣衫。
“沒想到張醫(yī)生救援來還戴著裝飾品”一個小護士看著張曉曉的手腕道。
“這想必一定是張醫(yī)生最珍愛之物吧,要不然也不可能來救援還戴著,就讓她戴著去另一個世界吧”
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金色的小葫蘆,散發(fā)著淡淡的光,并逐漸虛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