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面色恢復(fù)如常:“本宮若是事先教唆,那為何彩云一開始就說是本宮收買了涑娟?!分明是皇后娘娘記恨本宮兄長狀告,利用腹中胎兒來陷害本宮!”
瑞冬頓時啞口無言,瑞冬片刻跪了下去:“皇上,奴婢認罪,這一切都是奴婢一人所為,都是奴婢瞞著皇后娘娘做的,皇后娘娘并不知情?!?p>
舒妃見狀:“你只是一個奴婢,謀害皇嗣這等大罪你怎敢去做?!?p>
瑞冬:“怎么不敢,皇后娘娘帶奴婢恩重如山?!?p> 瑞冬面色一變,陰狠指著舒妃:“奴婢就是看不慣舒妃你一直囂張,跋扈半點都不敬重皇后娘娘。
舒妃你只是妃位,憑藉著自己兄長戰(zhàn)功,在后宮變目無中人,就連對皇后娘娘也是三番幾次的諷刺嘲諷。
皇后娘娘仁厚,性子柔善,不想與你計較,讓皇上為難,你卻得寸進尺。
奴婢是做了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可舒妃你敢說你沒有謀害皇嗣?
舒妃你敢對天起誓,說你絕對沒有謀害皇后娘娘腹中胎兒。
皇后娘娘宮里還點著舒妃娘娘你送來的麗歡香,那香舒妃娘娘敢說不是你送過來的嗎?
還有太后宮里那些謠言,當(dāng)時在行宮那些謠言,舒妃娘娘敢說不是你讓人造謠的?!
皇后娘娘一直知道這些事,只是不想查。
而舒妃娘娘你呢,皇后娘娘待你寬厚,你卻攛掇兄長誣陷皇后娘娘,說皇后娘娘勾結(jié)外臣,謀害朝廷命官。
舒妃娘娘做的這些事不都是為了奪后位?!
皇后娘娘這幾日日夜煩心,太醫(yī)日說娘娘已經(jīng)動了胎氣。若不是舒妃娘娘你讓讓皇后娘娘動了胎氣,皇后娘娘腹中胎兒怎么保不?。∨居衷鯐簭男纳?,想出這樣的計謀來陷害舒妃娘娘你!
奴婢就問舒妃娘娘一句,舒妃娘娘當(dāng)真是問心無愧?!”
舒妃面色煞白,心虛道:“你這賤婢在胡說八道些什么,你自己謀害皇嗣,與本宮有什么關(guān)系?!?p>
瑞冬鄭重叩首:“皇上,奴婢自知犯下大罪,奴婢本就不想茍活?!?p>
瑞冬看著舒妃:“舒妃娘娘,你若是問心無愧,那自然對得起天地,不怕鬼神責(zé)罰?!?p>
說完瑞冬起身撞向柱子,瑞冬額頭鮮血噴涌,雙眼死死盯著舒妃,滿眼怨恨。
殿內(nèi)的皇后躺在床上,眼里氤氳的淚一滴一滴滑落。
皇帝看了一眼于培忠:“抬出去?!?p>
皇帝面色疲憊:“此事到此為止,舒妃緊足承歡殿,抄寫佛經(jīng)三百次供奉薨逝皇子?!?p>
消息傳去雲(yún)禧宮,鹿岑還有些詫異,想不到舒妃和皇后身邊都有如此忠心的奴仆。
丹青:“娘娘,皇后娘娘的事……”
鹿岑:“皇上不會再追究下去的……”
后宮鬧出這樣的事,皇帝也不想深究。
瑞冬臨死前那番話還真是殺人誅心,在皇上心里種下了刺。
不過就算瑞冬不說,柳家本身就是皇帝心里的刺。
夜來風(fēng)涼,鹿岑望著明月星稀,皇后這一次能躲過去,下一次就未必了。
過了兩日,霖州城停了雨水,許巫蔡文荊進城賑災(zāi)。
經(jīng)過幾日,許巫上報奏折,霖州城百姓喪亡十萬余人,霖州城所到之處全是黃泥淤積,百姓無家可歸。
這幾日顏如意一直呆在自己宮里,顏如意宗旨:這多事之秋,還是少出來蹦跶為好。
皇后這幾日一直沒有消息,聽說這瑞冬被直接抬去了亂墳崗,連一破破席子都沒有。
皇后倚在床上,面色發(fā)白。
檀溪上前:“娘娘,該喝藥了?!?p>
春鸞殿里里外外死氣沉沉的,殿內(nèi)還一直薰著艾香。
皇后輕輕咳嗽:“舒妃如何了?!?p>
檀溪:“被皇上罰禁足在承歡殿抄寫三百次佛經(jīng),沒有一個半個月出不來了。”
皇后:“瑞冬的家人安置如何了。”
檀溪:“二小姐來話,說都已經(jīng)安頓好了。二小姐擔(dān)憂娘娘,特意交代讓奴婢好好照顧娘娘。”
皇后:“本宮還不至于此,只要本宮一日為皇后,那徐家就有望。本宮一日不倒,那本宮就不算是輸?!?p>
檀溪看著皇后眼里的憤恨與不甘,從小到大,哪見過她家娘娘如此。
檀溪:“此事都是柳氏兄妹,娘娘這次不能心軟放過舒妃?!?p>
皇后眉心一緊:“榮婕妤和顏貴嬪這幾日都做什么?!?p>
檀溪:“顏貴嬪一直在她自己宮里從來沒有出來過半步。榮婕妤來春鸞殿來過一次,娘娘正歇息,奴婢就打發(fā)她回去了。
粟辛說榮婕妤也說這事是舒妃陷害娘娘,粟辛多次試探,這榮婕妤雖然平日里也會有些小心思,但是對皇后娘娘也算是敬重,不喜舒妃如此跋扈?!?p>
皇后起身:“那就讓榮婕妤上來,讓舒妃下去?!?p>
檀溪點頭,喂完湯藥,又扶著皇后出去院子里頭。
皇帝幾日不去后宮,這一去就去了白靜嫻宮里。
白丞相此次深得皇上信任,這白靜嫻地位自然會水漲船高。
白靜嫻侍寢第二日,皇帝就升了白靜嫻為嫻婕妤。
白靜嫻一連榮升兩個位份,這一下子春風(fēng)得意,在宮里也變得招搖起來。
這日在后花園,顏如意看著白靜嫻仰著鼻孔走路,不免吐槽:“瞧瞧,這白靜嫻模樣還真是小人得志。”
顏如意看了一眼鹿岑:好像這婆娘也是如此。
鹿岑抓了一把瓜子:“小小婕妤有什么好得意的?!?p>
顏如意:“你不也是婕妤。”
鹿岑:“本宮怎么可能是小小婕妤。”
顏如意嗤笑:“那你說說,你這日后是皇后還是太后或者是皇帝?!?p>
鹿岑剜了一眼顏如意:“你這話,我有九個腦袋都不夠掉?!?p>
二人坐著下來,相視一眼:“皇后和舒妃的事鬧的沸沸揚揚,沒想到讓那白靜嫻坐收漁翁之利?!?p>
鹿岑笑而不語,白靜嫻得的都是小利罷了。
鹿岑呷了一口茶,茶的甘甜在嘴里回味。
鹿岑:“五月到了,八月初八快到了。”
顏如意知道鹿岑說什么,顏如意嘆了一聲:“若我不是在宮里多好,這宮里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真讓人厭煩?!?p>
鹿岑嘴唇抿成一條縫隙,她困在這宮里已經(jīng)大半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