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國慶晚會到此結束,朋友們,再見!”
電視上傳來了主持人念閉幕詞的聲音。
苗曼麗一把抱住在她面前溜達來溜達去的小黑狗,歡快地揉搓著狗臉,道:“看來咱們這個剛開業(yè)就請假的新員工還挺厲害的呢,有點期待。”
聞言,蘇清淺點了點頭,剛剛李青臨的舞臺演出,著實讓她震驚了一番。
“嗯,是挺厲害的。”嚴尚接過話茬,和藹地向蘇清淺道:“小淺啊,十點鐘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你今天可以下班了?!?p> “嚴老師,這么晚了你是要去哪里嗎?”蘇清淺目光疑惑。
不知道什么時候,嚴尚換好了外出的衣服。
嚴尚站起身來,拍拍屁股,看向苗曼麗:“那個......老婆,我出門去接一下咱們這位新員工。”
說完根本不給苗曼麗反應的機會,拔腿就跑。
苗曼麗和蘇清淺不約而同地向外望去,汽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發(fā)動了,正亮著燈,只見嚴尚上車關門一氣呵成。
再跟著看,外面的大門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打開了,車子一路通行無阻,一個右拐之后消失在視線之中。
蘇清淺不由問道:“曼麗姐,李青臨不是要凌晨三四點才能到嗎?”
從桃溪村到機場,最多也就是四五十分鐘的路程,現(xiàn)在才十點出頭,去的也太早了點吧......
苗曼麗收回視線,輕嘆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隨后看著蘇清淺認真道:“以后找男朋友,一定不要找喜歡釣魚的!”
......
“我已經(jīng)溜出來了,大概二十分鐘到,你們打好窩,留個位置給我,今晚釣個痛快!”
嚴尚手指點了下中控臺的屏幕,掛斷了電話,隨后看了眼副駕駛的跟拍攝像師,關心道:“你確定要跟著我熬夜通宵嗎?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嚴老師,你不是說要去接李青臨嗎?”跟拍問。
“嗯吶,現(xiàn)在時間還早,不是嗎?”嚴尚點點頭,理所當然,理直氣壯。
他又問:“確定真不用我送你回去?雖說晚上天氣比較冷,但說不定也有一些毒蟲啥的?!?p> “不用了,嚴老師,我和另一位同事被選做你的跟拍之后,導演已經(jīng)給我們打過預防針了?!备膿u搖頭,遲疑了一下,問:“嚴老師,你一直想我回去,是怕我打擾到你釣魚嗎?”
“怎么可能!”嚴尚尷尬一笑,不再說話,認真開車。
為了錄這鬼節(jié)目,他已經(jīng)憋了兩天,整整兩天,沒有去釣魚了啊!
......
凌晨三點半,李青臨睡眼惺忪,渾身不得勁地走出了機場。
大理這個城市,晝夜溫差很大,如今已是十月金秋白天有陽光還算暖和,但早上和晚上都是偏冷的。
李青臨在機場內(nèi)已經(jīng)換了一件保暖的外套,一陣冷風吹過,還是不禁打了個哆嗦。
拉著行李箱,躲到一旁擋風的圍墻后。
聽說嚴尚要來接自己,李青臨便向跟拍攝影師要來了嚴尚的電話,撥了過去,響了幾十秒鐘,無人接聽自動掛斷。
“呃,應該是睡覺了?!崩钋嗯R看向跟拍,“給我地址,我自己打車過去吧?!?p> 話音剛落,電話響起。
“在路上了,拐個彎就到?!?p> “好的,嚴老師。”
“喂,嚴老師?”
電話還未掛斷,但卻是沒有了回應。
隱約間好像聽到了那邊傳來“唰唰”的破風聲。
這是開摩托來的?
李青臨納悶地掛斷了電話,隨后打開行李箱,再拿出了一件厚實一點的外套,準備待會兒坐摩托的時候穿。
“看來這位嚴老板是個急性子?!彼行鷳n地想著。
老板是急性子,員工的日子可不好過??!
另一邊,聽到對話的跟拍攝影師眼神復雜。
而嚴尚見到浮漂猛地一沉,頓時沒了影子,他連忙把手機直接扔到一邊干燥的地上,雙手提起了魚竿。
“嗚嗚~”
“唰唰~”
“哦豁!”
旁邊的釣友都關心地看了過來,只見魚竿抖動了兩下,驟然一松,咬鉤的魚兒已不知去向。
釣友們齊齊發(fā)出了遺憾的聲音。
“媽的,要不是聽電話這條魚跑不了!”嚴尚罵罵咧咧,斬釘截鐵道:“你們聽到那破風聲沒有,這條魚起碼有五十斤!”
眾釣友:......
您比我們會吹多了。
嚴尚唉聲嘆氣,一點沒覺得自己的判斷失誤。
絕對不是因為魚竿較軟,所以提竿時總顯得像上大魚似的。
......
“不用了,謝謝,來接我的人已經(jīng)在路上了。”
婉拒了第五位過來攬客的出租車司機,李青臨打了個哈欠,靠著墻壁望向燈光明亮的大馬路。
路上,已經(jīng)有幾個勤奮的菜農(nóng)騎著三輪車經(jīng)過。
已經(jīng)半個小時過去了。
拐個彎就到?
嚴老師拐的彎是特么地球彎嗎?
不多時,李青臨不禁瞪大了眼睛。
只見一輛紅色越野皮卡停在他的面前,車斗用車篷布包的的嚴嚴實實,車尾處的車篷布上......掛著兩條大魚。
目測有二三十斤的樣子。
李青臨:[?_??]
“咘咘!”
嚴尚按了兩下喇叭,放下車窗,向李青臨抬頭示意,“快上車!”
李青臨認出來了,眼前這個皮膚黝黑的漢子,就是嚴尚。
他連忙拉著行李走過來,嚴尚道:“行李箱和背包放后座就行,坐得下。”
李青臨和跟拍乖乖照做,上了后座。
嚴尚快速地打轉方向,掉轉車頭,發(fā)動機發(fā)出巨大的轟鳴聲,推背感猛地襲來。
上了車后,嚴尚也一直不說話,不茍言笑的樣子,讓李青臨有點后悔來參加這個節(jié)目了。
正在李青臨想著如何開口,讓氣氛顯得不那么尷尬時。
嚴尚忽然道:“看到車后那兩條魚了嗎?”
“看到了,好大的魚,這是您釣的嗎?”
“不用這么客氣,我年紀比你大,喊我聲嚴哥就行?!眹郎兴室恍Γ骸皼]錯,一條二十五斤,一條三十斤,都是我剛剛釣的,厲害吧?”
“厲害,厲害......”
李青臨有些傻眼了,也就是說,嚴尚打電話來的時候,那破風聲是他甩魚竿的聲音?
倒是一旁嚴尚的跟拍很想吐槽兩句。
這兩條魚......明明是他跟釣友“借”過來的。
車子行駛了十來分鐘,拐進了一條泥石路,到處都是小坑大坑,道路兩邊雜草叢生,刮著車身嗦嗦作響,路況非常之糟糕。
民宿開在這地方?
李青臨不禁問:“嚴哥,這是回民宿的小路嗎?”
“不是不是?!眹郎泄恍Γ案C子都打好了,不繼續(xù)釣就浪費了!”
......
孤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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