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漾說的大家是指河星娛樂的藝人們,她們都該知道。
“傅老師?”練聚云疑惑,“哪個傅老師???傅云嬌嗎?”
紀漾點頭:“嗯哼!”
哼給旁邊的葛欣宜聽的。
“哇哦!”
練聚云的嘴巴張成O型,“你的后臺這么硬的嗎?五年前就能上傅老師的演唱會當伴舞?”
紀漾搖了搖食指:“可不止演唱會噢!”
葛欣宜僵硬地笑了笑:“其實也正常吧,傅老師是紀漾的小姨啊?!?p> 練聚云的嘴巴就沒閉起來過:“那也很厲害啊,至少給傅老師伴舞沒有拉垮舞臺沒有被黑跳的不好,那紀漾還是很優(yōu)秀啊?!?p> 陳悸對此深表贊同:“我在海外的時候也給前輩伴舞,只去過一次演唱會現(xiàn)場,后來就繼續(xù)回訓練室待著了?!?p> 那時候才是真的初生牛犢不怕虎,一個人鉚足了勁跳,她知道她要珍惜這個舞臺,可是剛簽公司兩個月,心里想的和實際做的完全不一樣。
所以她就被pass掉了。
紀漾揮揮手:“不必如此不必如此,要不是靠著這層關系我還不一定能攀得上傅老師呢,得虧她是我姨,不然我這會兒哪有東西可以拿出來跟你們炫耀啊?!?p> 她坦坦蕩蕩的樣子倒是顯得有些人心胸狹窄了。
全部人的童年照看下來,大家都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討論,或取笑或夸獎對方的童年樣子。
有一說一,紀漾還真的是對練聚云小時候的衣品十分不滿,什么顏色鮮艷就穿什么,而且看樣子一件衣服能穿好久。
比如穿著超顯黑的熒光粉T恤,再穿一個淺墨綠色的運動褲,然后腳上穿著毛了邊的泛黃的帆布鞋,也不知道這倒霉孩子是擱哪兒挖煤回來了。
練聚云戳戳手指:“說真的小時候也沒太在意自己穿的是什么,只要能穿不就完了?”
“每天都要去舞蹈班,有舞鞋,只要腳沒長穿什么鞋不是一樣?而且海城夏季又長,在家誰不穿拖鞋啊?!?p> 她一條一條的反駁回去,把紀漾給整無語了。
正在她們聊得火熱朝天的時候,放映廳的門忽然被打開了,一顆腦袋探了進來。
“誰啊那是?”
馬上有人注意到了,問了一句,結(jié)果大家紛紛看過去,而那人也招著手推門進來,笑得可開心:“哈嘍!小朋友們好!”
“老媽?!”
李語叮瞇著眼看了半天,結(jié)果那人一開口李語叮就聽出來了,趕忙往樓梯走,朝著那不停揮手呵呵笑的崔女士走過去。
“誒?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崔女士奇怪地看著跑過來的李語叮,但還是張開了雙手,“乖乖,瘦這么多了?”
李語??杀葖寢尭吡艘唤兀€是努力地把腦袋往媽媽肩上靠,緊緊地回抱住崔女士。
崔女士之后更多的家長進來了,李語叮就想著帶著崔女士到座位那兒坐著,沒成想崔女士不跟她走:“你們節(jié)目的人說了,一會兒我來主持,這還有項目呢!”
李語叮:“……咋的就安排你了呢?”
崔女士非常得意:“肯定是你老媽我足夠優(yōu)秀了嘛!”
說完這句話,她發(fā)現(xiàn)臺上已經(jīng)有不少家長和學員了,這時節(jié)目組的工作人員趕緊把麥克風給崔女士遞過來,看見李語叮了就問:“要不你和媽媽一塊兒主持?”
說實話這part沒安排主持人確實挺失誤的,不過也可以當場補救嘛。
李語叮還沒說話,崔女士就一個勁應下來了:“也給她一個話筒嘛,那我一個人怎么招架得住嘛是不是?”
工作人員就趕緊跑過去又拿了一個話筒上來,順便把臺本給了李語叮。
原本崔女士打死不要臺本,非要自己發(fā)揮,工作人員拗不過同意了,這時候來了一個李語叮這就好說話了。
工作人員下去之前就提醒李語叮:“現(xiàn)在就可以控場了,不然一團亂不好拍攝?!?p> 崔女士很茫然:“現(xiàn)在就可以開始了嗎?”
李語叮有點無奈:“那我先幫著控場,一會兒的流程就交給你了?”
崔女士忙不迭點頭:“好好好?!?p> “好,那全體學員注意一下,部分學員的家長已經(jīng)進場了,大家找到自己的家長就把家長帶到自己的位置,讓爸爸媽媽坐下再敘舊也是可以的哦?!?p> 說干就干,李語叮還真有點那個意思,一點沒平時嘻哈打鬧的樣子,崔女士偷偷地給她比了個大拇指。
于是在李語叮的多次控場之下,學員們和家長們?nèi)既胱?,李語叮就看著崔女士,等待她的發(fā)言。
“大家好,我是李語叮的媽媽,很高興能被節(jié)目組選中來當這個主持人?!?p> 崔女士一口東北腔聽得人覺得怪有趣的,大家都樂的耐心聽她講,有些愛起哄的學員直接就鼓掌大聲說:“好!”
極度捧場。
崔女士臉上就笑開了花:“感謝大家的捧場,其實我在這兒也怪不好意思的,幸虧我們娃兒陪我站在這兒?!?p> 李語叮戳戳她:“……媽,閑話就別說了!”
這多臊人?。?p> 什么娃兒妮兒的!
崔女士一秒正色:“其實我們今天來的家長根據(jù)節(jié)目組的統(tǒng)計也就來了三十位家長,那還有的家長因為工作問題沒有來到現(xiàn)場。節(jié)目組跟我說那些家長們都錄了視頻給學員們,所以小朋友們也不要太傷心了?!?p> “是的,那我們一起來看看家長們錄制的視頻吧?!?p> 李語叮補了一句,就拉著崔女士到臺下避開了多媒體。
練聚云看著臺下李語叮和崔女士的小打小鬧,看著多媒體上其他學員家長對學員們的囑托和祝福,其實內(nèi)心并沒有很大的波瀾。
她的父母已經(jīng)有將近十年沒參與過她的生活了,別人的父慈子孝她已經(jīng)旁觀了十年,這時候再讓她有所感慨她已經(jīng)不會再產(chǎn)生多余的情感了。
除了這個人是阿嫲。
“對著這個東西說話阿云就真的能聽到嗎?”
“還怪稀奇的?!?p> “我以前看這個屏幕也能看到阿云吶,這看不到了她也能聽見嗎?”
“阿嫲,阿云現(xiàn)在沒空了噻,咱現(xiàn)在是在錄視頻然后發(fā)給她她就能看見了嘛?!?p> “那看不見阿云還說啥子話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