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海來到四樓,順著水管爬上了樓頂。
“砰”的一聲,方海知道樓內又停電了。
在風雨中他隱約看見中央處有一個人影在孤獨地站立著。
“林婍!”方海拖著被雨打濕的腳。想拖著千斤般的鐵墜,一步一步走向人影。
人影漸漸回過頭。
“林婍,值得么?”方海想再靠近一點,好看清她的臉,“局我已經設好了,就等……?。∧?!”
方海來不及說什么一下跪下倒在風雨中,那人抬起他的左手寫下了一個“眾”,又抬起他的右手重重的寫下一個“獨”字。
聽見遠方直升機的聲音,人影一下隱失在陰暗之處。
陸巳最后在五樓一個房間內衣柜中找到昏死過去的曉雨依,所幸沒有什么大礙。
林婍在一年后被警方抓獲。被判處死刑。
而清語酒店內各種未解謎團又漸漸被人們選擇性遺忘。
經過一年多的相處,陸巳和曉雨依走在了一起。
一切是如此的美妙,生活是如此的平靜,平靜的讓陸巳隱隱有些不安。
只是方海的一句話,久久縈繞在陸巳心頭上——
你相信沒有動機的犯罪么?如果有,那么犯罪又是否該被重新定義?
一次巧合,陸巳又偶遇了唐心子。
“怎么樣了,和曉曉的發(fā)展?”唐心子笑顏看著陸巳,一邊攪著咖啡。
“還行,挺好的?!标懰纫残α诵?,看了看窗外,“又要下雨了?!?p> “是啊?!碧菩淖有σ忸D失。
“我一直有個疑問?!标懰纫矓囍Х?,并沒有看著唐心子。
“請講?!碧菩淖又惫垂炊⒅懰?,眼神讓人心里有些發(fā)毛。
“那天晚上,林婍是什么時候離開的?”陸巳有些心煩,不知是不是下雨的緣故。
“不是過去了么?!碧菩淖踊謴蜕裆裘?。
“就問問,如果不方便就算了吧?!标懰刃πΑ?p> “凌晨一點?!碧菩淖酉肓讼?。
“一點?”陸巳頓了頓,“幾點回來的?”
“大概一點半吧?!碧菩淖右婈懰壬裆粚?,停住了抬起咖啡的手,“有什么問題么?”
“一點半?”陸巳眉頭緊鎖,與林婍口供對不上,陸巳心里想,“因為那天的疑點實在太多了,這一個小方面他給忽略了,當初唐心子也并沒有主動提起,真是大意!”
“真的看清楚是林婍么!”陸巳起身一拍桌子,一旁的客人都嚇了一跳。
“應……應該是”唐心子愣了一下,“曉曉就背身睡在我的身邊?!?p> “所以沒看見臉了!”陸巳眼中有些怒色。
“當……當時停……電,又……黑?!?p> 唐心子話未說完,陸巳已沖出門去。
雨下得更急,空氣沉悶的讓人呼吸有些困難。
“住手!”陸巳推開門,只見醫(yī)生抽出了針。
陸巳看見林婍肆虐的笑。
“你!”陸巳剛想沖上去,卻被一旁的警衛(wèi)一把攔住。
“你相信沒有動機的犯罪么?”林婍笑了笑,閉上了眼。
陸巳怔在那里,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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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真的有沒有動機的犯罪?!标懰纫粋€人坐在清語山山頭上。
“怎么到這兒來了?”曉雨依從她身后竄出,抱住他的腰。
“看到那里沒有?!标懰戎钢较乱惶帍U棄的建筑。
“不要再提這個了?!睍杂暌类絿佒欤行┎婚_心的樣子。
“走,去那里?!标懰绕鹕砼呐钠ü?,像沒聽見她說的話一樣。
因為出了這種事,清語酒店早就關門大吉,現(xiàn)在只有荒廢的大樓,留存著他們存在過的痕跡。
曉雨依還是一臉的不愿意,但也跟了過去。
陸巳帶上了配槍藏在褲子里,他想驗證一下自己的想法。
陸巳推開清語酒店的大門,陽光照射到大樓內,有一股腐臭和糜爛的味道。
陸巳都能看見無數(shù)的灰塵在飛。
讓一切都終結吧!陸巳是這么想的。
OE·二少
還是要相信自己的判斷,真與假不過是大多數(shù)人的主觀判斷,兇手的性格非常獨特,非常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