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你是個有資格可以當我對手的人”,孔離沒有受楊望話語的影響,恢復了往日的小心謹慎,還有那顆平靜的心,整個人的氣質(zhì)也隨之改變。
一股和先前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從孔離的眉宇間透露出來,這是對自己能力極度自信的表現(xiàn)。
楊望觀察到了孔離這細微的變化,也收斂了譏諷之色,眼神之中透露出了謹慎凝重。
那孔離單手一招,原本已經(jīng)失落的大戟自動飛回到手中,他雙手持戟用力一揮,一道霞紅從大戟的戟尖處迸發(fā)而出,直奔楊望襲去。
反觀楊望,單手豎握那只長槍天狼,青銅材質(zhì)給這支槍平添了幾分古樸厚重之意。雙頭戟發(fā)出的紅霞正在襲來,楊望掄起長槍,使出青冥訣中的劈云槍,一道青色槍痕驟然出現(xiàn),迎向了對面襲來的戟尖紅芒。
“嘭~”
二人發(fā)出的紅芒和青芒最終撞在一起,短暫的寧靜后發(fā)出了一聲不算很大悶響。
隨即就是第二道,第三道......
兩人對拼帶來的氣浪差點把周圍的攤位掀翻,四周的攤主們紛紛祭出防護罩,才不至于亂成一團。
就在楊望和孔離對拼到了緊要關頭的時候,眾人的上空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不大的輕喝,“停手,否則即刻就死”
這一聲輕喝,聲音雖然不大,但是人人都聽得清楚,尤其是孔離和楊望,二人身形同時一滯,然后就默契的都沒有再出手了。
楊望停手是因為在那聲輕喝發(fā)出之前,他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高空中有高手在窺視。而且他也真的聽出了殺意,這殺意就像是一頭遠古猛獸,盯著自己監(jiān)視著自己,一旦繼續(xù)有所動作,就會被撕的粉碎一般。
楊望知道,能發(fā)出這種殺意的人,他是沒有資格對抗的,所以他明智的停手了。
“晚輩楊志,拜見前輩。此事不是晚輩故意找事,實在是這孔家的大少爺孔離欺人太甚。
他派人跟蹤晚輩在前,率眾圍堵在后,晚輩出于自保,無奈出手。驚擾了前輩大駕,請前輩恕罪”,楊望無奈,對著天空說話,現(xiàn)在他只能認慫,既然認慫了,那就認得爽快點。
“哼,一個旁系而已,什么時候成了我孔氏大少爺了”,沒有露面的神秘高人沒有理會楊望說的事由,卻抓住了孔離旁系的身份說事。
“小侄拜見二伯,沒想到會驚動二伯,還請二伯見諒”,孔離聽到神秘高人說的話,連忙對著天空躬身一禮,“不過我并沒有自稱大少爺,小侄自知修為低微怎敢做有辱家門的事情”
“夠了,你一個七品巔峰和一個五品境打成平手,還不夠丟人嗎?還不快滾回去”,這個去字剛落下,一個身材高大,肌肉厚實的中年人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剛好就停在了楊望和孔離中間。
這中年人凝視著楊望,瞇著眼看了一會兒,突然堆出了一個大大咧咧的笑臉,“小兄弟實力不俗,煉氣五品境巔峰修為加上煉體也已經(jīng)有了點模樣,怪不得孔離那廢物遲遲拿不下你”
楊望聽完心中一驚,僅僅是凝視了一眼就把自己的實力看的七七八八了,想必這中年男子的修為深不可測。
“晚輩一介散修,無意與孔氏為敵,可無奈那孔家少爺追著我不放,我完全是出于自保,請前輩明鑒”,楊望向前一步,再次彎腰行禮為自己辯解。
“首先,你是誰對我來說并不重要。其次,你言語之中確實對我孔氏一族有不敬之處”,那孔氏二伯頓了頓,再次開口道,“最后,這里是我孔家舉辦的拍賣會場所,豈容你等在此地斗法亂了秩序”
“前輩所說句句在理,是晚輩錯了,晚輩甘領責罰”,楊望抬頭,注視著眼前肌肉金輪一般的孔家二伯,大聲說出了這番言語。
楊望知道,若自己一味的推脫避讓,只會讓這孔家二伯抓住短處然后名正言順的狠狠責罰。相反的,他當眾主動請責,雖然也免不了受懲罰,卻不至于動了自身根基。
孔家二伯瞇起眼,口中緩緩的道,“很好,年輕人,你很懂得審時度勢”,他再次頓了頓,然后提高了嗓音,“既然你已知錯,并且也愿意接受我孔家的責罰,我孔氏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三日之內(nèi),尋到一只莽牯朱蛤奉上,即可拂衣而去”
“那莽牯朱蛤雖然不是罕見之物,但是尋常也難以見到,前輩就別為難小子了”,楊望在修仙界混了這么久,莽牯朱蛤自然也是知道的。
這是一種擁有精純火屬性的蛙類,常年生活在熔巖地質(zhì)中,普通人靠近都難,更別說抓一只來,不過修士卻可以輕松做到,畢竟這莽牯朱蛤也沒有多強大的攻擊能力。
“怎么,你是覺得我處事不公還是覺得我孔氏一族威嚴不足?”那孔家二伯話音漸漸的冰冷了起來。
“小的并無此意,只是這莽牯朱蛤?qū)こky以見得,此地又是西北之地,難有熔巖地質(zhì),他處自然可尋,不過,想必前輩不會放我走遠的”,楊望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那中年漢子打斷。
“朱蛤位置我自會告知于你,只需去取來即可”
楊望心中暗暗思量,此時落在孔氏手中,他自然得任人宰割,不過要只是到指定地點抓一只朱哈,聽起來是十分輕松,但是這么輕松的事情卻讓他去做,這背后一定有什么陰謀。
“好,晚輩聽從前輩安排”
“這是莽牯朱蛤的位置,三日時長足夠你往返”,孔氏二伯說著丟了一塊玉牌給楊望,“小子,別想著刷花樣,會有人跟你一起去的”
“是前輩”
“此間事暫時這樣,大家都散了吧,從現(xiàn)在開始到明日拍賣會結束,我希望各位都耐住性子,否則,懲罰只會比他更慘”,肌肉二伯環(huán)視了一周,然后一甩手消失不見了。
“楊兄弟啊,你咋這么輕易就答應了呢”,丁成龍見那孔氏二伯離開后,連忙上前跟楊望說,“俺剛剛聽周圍知曉一些消息的人說,那莽牯朱蛤的所在地是一處絕地,這就讓你去送死的呀,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