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老豬躺在自己的床鋪上,無奈的嘆了口氣,埼玉老弟怕是兇多吉少了。
“咔嚓!”牢房門鎖被打開了。
老豬慵懶的抬頭看去,一道耀眼的光芒直接讓伸出腦袋的老豬有把腦袋縮了回去。
“埼玉老弟是你嗎?”老豬坐了起來,揉了揉剛剛被閃耀到的眼睛。
老豬逐漸緩了過來,而埼玉似乎沒收到任何的傷害。
老豬跳下床,繞著埼玉打量了一圈,滿臉的不解和問好。
老豬:“埼玉老弟,你看起來……什么事都沒有?”
“打個球而已,能有什么事啊。”埼玉說著,褪去手套,丟在一旁的架子上,也躺在了床鋪上。
老豬聞言,眼睛都瞪圓了。
“埼玉老弟也不是個簡單人物啊?!崩县i似笑非笑的打趣道。
“老豬,這里的老大就是那個阿芙嗎?”
埼玉話音未落,老豬突然沖過來捂住了埼玉的嘴,時不時張望著牢房外面。
“她是,但是老弟你得記住,千萬別直接稱呼她的…”
“不然的話,很可能會被…”老豬說完,做了個割脖子的手勢。
“別怪我沒提醒老弟你?!崩县i說完松開了手,也回到了床上躺著,拋扔著手中金閃閃的勛章。
埼玉看了看老豬,沒說什么,只是靜靜躺回了床鋪,思考著怎樣高效的解決這個窩點(diǎn)。
雖然埼玉的想法就是簡單的揍飛他們……
“要是艾爾在就好了?!眻斡襦哉Z道,兩手枕頭,目光呆滯的望著天花板。
“滋滋滋……~滋~~”
埼玉的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股奇怪的電流音,本有些困意的埼玉也跟著精神了起來。
雖然是電流的噪音,但是能隱約聽出來………似乎有人的聲音。
“什么東西?”
老豬見埼玉突然坐起來拍自己的腦袋,詢問道:“怎么了?是不是那幫…畜牲對你做了什么?”
拍腦袋的埼玉突然停止了拍打,愣了一會兒后,對老豬說:“啊…沒事兒,有點(diǎn)耳鳴?!?p> 老豬詫異的神色看著埼玉,但是沒說什么別的,繼續(xù)玩弄起手中的勛章。
“鏘,艾爾來陪先生了。”艾爾毫無語氣波動的對埼玉說道。
埼玉聽著艾爾的奇妙賣萌,不禁有些五官扭曲:“你是從什么地方學(xué)到的。”
“從士道那里獲取到的資料,艾爾試著模仿了一下……不喜歡的嗎?”
埼玉:“……你還是變回原來的樣子比較好,一向正兒八經(jīng)的你這突然弄這一出,我有點(diǎn)不習(xí)慣。”
艾爾:“好的先生。”
“先生您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是067號寄度空間的一處偏僻地帶,一般的,每個普通空間的偏僻地帶都是犯罪窩點(diǎn)的藏匿選擇。”
埼玉:“這個什么空間不是大到?jīng)]邊嗎?怎么還有偏僻一說。”
面對埼玉的疑惑,艾爾進(jìn)行了簡單的解釋:“先生您可以這樣理解?!?p> “一只螞蟻在一個光滑的球面上爬行是無法抵達(dá)邊界的,如果將普通空間比做這個球,偏僻地帶則泛指球的表層之下的里層、或者表面之上的外部,不處于普通空間能夠常規(guī)抵擋的區(qū)域。”
埼玉一知半懂的點(diǎn)了頭。
埼玉:“那我現(xiàn)在把這個監(jiān)獄毀了,里面的人不受到什么影響吧?”
艾爾:“暴露在大量普通空間內(nèi)的內(nèi)核能量,強(qiáng)者不會收到太大影響,弱勢群體就不一定了?!?p> 聽著艾爾的話,埼玉下意識的望了一眼老豬。
“同時內(nèi)核能量是維持普通空間的正常膨脹的支撐構(gòu)造,而這些窩點(diǎn)正是通過特殊手段來到內(nèi)核能量的狹小間隙,內(nèi)核能量的不穩(wěn)定性很強(qiáng),建議勿輕易接觸?!?p> “對您的人身安全沒有威脅,但是寄度空間內(nèi)的其他事物就有滅頂之災(zāi)的可能性了?!?p> 埼玉:“那可真是有夠麻煩的。”
艾爾:“據(jù)可靠偵查得知,有較為強(qiáng)大的量級反應(yīng)正在向著您所在的偏僻地帶接近,可能最近會有什么大人物來到這里。”
“大人物?這里的頭頭之類的?”
艾爾:“是否歸屬此團(tuán)體,以及其他不穩(wěn)定因素還無法定論?!?p> 埼玉沉默了一會兒,閉眼靜躺:“……”
“先生,如果您想拯救這里的難民,我給予的建議是暫且不要與此團(tuán)體發(fā)生正面沖突,艾爾在此安插了線人,您也可以在必要的情況尋求建議幫助等?!?p> “哦?線人?”埼玉無聊的心情開始有些興致了,一向正面戰(zhàn)斗的他從來沒有“玩過”這樣的藏于暗處任務(wù)。
“是的,在今天也與您見過面了呢?!卑瑺柕?。
“有這回事嗎?”埼玉有些摸不著頭腦。
艾爾沒有說話。
見艾爾沒說話,埼玉也安靜的躺了下了來,蓋上被子準(zhǔn)備睡覺。
鏡頭拉遠(yuǎn),金色的勛章經(jīng)過了歲月的璀璨洗禮,光澤早已不如當(dāng)年,即便如此,在燈光的泛照下,依舊有著璀璨的金光。
朱少泉看著勛章,思緒也跟著拉回了102年前……
“爸爸!爸爸!”
冰雪泛濫的冬季,白雪覆蓋大地,而這與之想法,溫暖且可愛的聲音傳入了剛剛回來的朱少泉耳中。
抗戰(zhàn)勝利歸來的朱少泉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用袖子簡單擦拭了自己布滿塵土的臉龐,面帶親切笑容走進(jìn)了大門。
“乖女兒!讓老爸親一口!”朱少泉一把將7歲的女兒抱起,狠狠地對著寶寶肉嘟嘟的親了兩口。
“爸爸,我好想你啊,能不能不要離開我?!?p> 面對天真無邪的女兒,朱少泉沒說什么,只是和藹的看著女兒將他輕輕放在地面,撫摸著女兒的頭頂,道:“好!不離開小宇,以后再也不會離開小宇了!”
“回來啦?”徐若萍端著一盤小菜和一碗米飯從房子里走了出來。
“來吃點(diǎn)東西吧,辛苦了,大英雄!”若萍笑著說道,簡單的將濕漉漉的雙手在圍裙上抹了兩抹。
“好嘞媳婦兒!”老豬說著,帶著宇星坐在了院子里的長凳上,抱著兒子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來閨女,吃兩口。”老豬拿起筷子,在桌子上剁了一下,夾起一口小菜,喂給了小宇。
“好不好吃啊?”老豬滿臉堆笑的看著女兒。
“好次~”
“好好好!好吃就多吃點(diǎn)!哈哈~”
好久沒與家人團(tuán)聚的老豬,放聲大笑了起來,近半年以來,老豬的笑容頭一次這樣的燦爛。
徐若萍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到了屋子里,取出了一個小盒子。
“少泉~來一下。”
聽到媳婦在屋子里叫自己,老豬快速的趴了兩口飯,依依不舍的放下筷子:“來啦!”
朱少泉跑進(jìn)臥室里,看著坐在炕上的媳婦問道:“怎么了?”
徐若萍的臉龐浮出一個甜美的微笑,從身后拿出了一個小盒子。
“少泉~打開看看吧?!?p> 朱少泉頓時有點(diǎn)詫異,只是慢慢的咀嚼著嘴里還未咽下的飯菜。
朱少泉快速的咽下飯菜,接過小盒子:“這是什么?弄的還挺神秘?!?p> 打開小鎖頭,翻開蓋子,一個金燦燦的圓形勛章展現(xiàn)在老豬的眼中。
下面還纂刻著一行小小的字,【最偉大的英雄】
老豬頓時一臉驚訝:“這……這得化不少錢吧,沒必要這樣真的!”
“哎呀~少泉,這個可是咱們?nèi)迦说囊黄囊?,你就收下吧。?p> “咱閨女打零工賺來的錢也全都在這個勛章里。”
若萍說著,學(xué)著女兒的口氣說道:“我也要給爸爸送禮物!必須用我的錢!哈哈~”
朱少泉鼻頭有些酸澀,很是感慨過往經(jīng)歷的事情,以及沒有給予孩子應(yīng)有的陪伴,是做為一個父親的失職。
“好,這枚勛章,我一定好好保存,改日我一定登門道謝各位父老鄉(xiāng)親!”
小宇也跑進(jìn)了臥室,一把擁抱住了朱少泉。
“爸爸!這可是個勛章也有我的功勞哦!”
“好好好!咱們家宇星,最棒了!”
一家三口的歡聲笑語,在這片冰冷的雪節(jié)中,格外的美好。
……………………
朱少泉捏緊了手中的徽章,眼睛變得濕潤,鼻子酸酸的。
“過去這么久,果然還是無法接受現(xiàn)實呢……”老豬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