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祖母真是被人暗害,身邊的人嫌疑最大,先把這個人揪出來最要緊,否則...
月輕玉的臉色變得沉重起來
“冬香!”綠筠和冬香轉身過來
“你去查一下近一個月所有伺候過祖母的人,報一份名冊出來。
月武,你和月忠再去查一下這些人當中有沒有近期家中有變或者突發(fā)橫財的!
綠筠去查一下日月庵鄒氏的情況,此事抓緊去辦!”月輕玉對著三人鄭重道
“是!”三人齊聲回道
月輕玉眼神閃爍了兩下,情、利二字真是會讓人迷了心智,慢慢的收回了視線,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著身邊有人盯著她似的。
“回去吧!”
綠筠撐開傘遮去月輕玉臉上的光,黑壓壓的,如心情一樣糟糕。
剛進云榭,便瞧見李忠捧著紅木雕花盒在院內等著。
“李叔,可是祖父有事?”
“侯爺只說讓奴才把這盒子給您,盒子里的東西說您一看便明白!”
月輕玉打開一看,是一件三節(jié)玉雕竹節(jié),此玉猶如割脂,觸手細膩溫潤,是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而她一眼便認出,前世祖父下葬時手里握著的...就是這三節(jié)竹玉,沒想到祖父竟給了她?
羊脂白玉象征著“仁、義、智、勇、潔”的君子品德,月輕玉明白祖父是對她寄予厚望:
“此君志欲擎天碧,聳出云頭高百尺。李叔請代我轉達,我定不辜負祖父的期望!”
李忠恭謹道:“大小姐所言奴才定當轉達,恕奴才多言,侯爺初得此玉時還說了一句,竹報平安是個好意頭?!?p> “李叔的意思我明白了!”月輕玉會心的笑了笑
李忠沒有別的差事,行了禮便回常春院伺候了,倒是云榭院的丫頭們因她回來忙的不可開交。
南喬和南木當初被冬香指了個整理花木的閑活,沒想到這倆丫頭干活上心,這滿院龍沙寶石開的跟一堵面花墻似的。
長廊外又細心搭了乘涼臺,有垂吊著的紫藤花和兒時一直想玩的秋千架。
蕩起秋千,風從耳邊掠過,拂過裸露在外的肌膚,溫風和煦,讓原本郁結的心舒展了許多。
冬香望了望,這閑散的日子才是小姐應該過的生活!
晚膳時分月輕玉不放心,還是去青樸院看了一眼,老夫人懶有精神的說了幾句話,服侍了老夫人吃了藥才回了自己的院子,正巧月少堂也回來了。
“爹~”
背后響起脆生生的嗓音,月少堂立刻斂起臉上的倦色,笑著轉身向月輕玉走了過去!
“爹爹才回來,是不是陛下不放您回來?嗯?”月輕玉嘟著嘴,話里話外全是不滿
“你呀!”月少堂有些顧忌,不過看著女兒這么依賴自己心中很是歡喜。
“有些軍務要處理,回來的晚了些,丫頭吃飯了么?”
許是月輕玉過了十年饑不飽腹的日子,回來后月少堂很是關心女兒吃的飽不飽?吃的好不好?這樣的事情...
“還沒呢,剛服侍祖母吃藥回來,祖母好多了,爹爹放心就是了!”
“嗯!”
“爹爹可曾用過晚膳了么?”
“還沒有”
“快走,小廚房做了您最愛吃的火腿煨鵪鶉,還有紅燒排骨...”碎嘴的拉著月少堂走
用晚膳月少堂沒立刻回自己的院子,他還有事沒有說,在正廳里喝了兩杯茶,開口道:
“爹有件事跟你說!”
“嗯?我猜猜...與今日入宮之事有關?”月輕玉瞧著父親眼中似有煩悶似的,若不是祖母之事,便是公事了。
“嗯!”月少堂點點頭,還真讓她猜對了!
“本洼國的蠻子在膠東地區(qū)生事,后日我便會帶兵出繳,你老老實實的呆在府里,切莫闖禍!”身為撫遠將軍帶兵出征這是常事,可眼下府中不寧,他有些放心不下女兒。
前世膠東有叛亂么?月輕玉的心撲通跳了一下,她實在沒什么印象,前世這個時候她正與夜逸辰你儂我儂呢,哪顧得上這些?
“膠東...很遠么?”月輕玉一臉好奇
“膠東城是我朝與本洼國的交界之處的一座城池,本洼國本為我朝的附屬小國,以漁業(yè)為生,以盛產東珠為名,可近幾年來頻頻挑釁,十日前有人劫走了本洼國三十艘漁船,本洼國也借此攻兵膠東城?!?p> “不過,本洼國若是能成事,陛下也不會縱了這么多年,估計就是想借此事減少些進貢罷了!”
月輕玉正想的出神,見她默不作聲,月少堂安慰道:“如果戰(zhàn)事順利的話,有一個多月爹便回來了!”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區(qū)區(qū)本洼蠻子不足為患,倒是府里...內奸未除,才是真正的險境,或許這也是天意,讓爹爹離開這是非之地。
“我就不能跟您一起去么?”月輕玉扯著胳膊撒嬌道
“胡鬧,刀槍無眼,戰(zhàn)場可不是兒戲!”
“好吧...那,等您這次回來,您教我習武可好?”月輕玉試探道
月少堂一口回絕:“不行,女兒家學什么武?習武是要吃苦頭的,不行!”他可舍不得女兒受這罪
“爹爹~我作為祖父的孫女,您的女兒,定國公府的后人怎么能是繡花枕頭呢?那豈不是讓外人小瞧了咱們定國公府?
還有,女兒也不求能像爹爹一樣征戰(zhàn)沙場,只想學些武藝防身用,以防萬一嘛!您的女兒這么漂亮,總得要能自己保護自己嘛,好不好嘛爹~”月輕玉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爹爹肯定會答應的!
本以為月輕玉是一時興起任性,聽她這么一說還有些道理,自己終不能時刻守在她身邊,若是有一技傍身不求傷人,能求得自保也是好的!輕衣那樣的事情絕不可發(fā)生在玉兒身上...
“好吧!不過你可要答應我,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不許闖禍,否則...”
“成交!”不等月少堂把話說完,月輕玉興高采烈的拉起月少堂的小手指來
月少堂寵溺的笑了笑,什么都比不上女兒開心重要,她喜歡就好!
“那爹爹一定要小心!”雖是月少堂是長勝將軍,可不免還是有些擔憂!
“哈哈,丫頭,你別忘了你爹是誰?該小心的是他們本洼人!”月少堂意氣風發(fā)道
也是!月輕玉放心的笑了笑
“那我聽說膠東出的東珠是最好的,您不如給我?guī)Щ貋韼缀械綍r候用來打...”
“打什么?你又想打人是不是?”
“才不是,女兒的意思是用來打首飾是最合適的了!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