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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金條惹得禍

第四章 命喪兩貪之念

都是金條惹得禍 墨騰123 2203 2021-11-03 15:32:28

  大雨嘩啦啦地下著,苗娜和田源共披一個(gè)雨衣,彎腰在大雨中穿行。咔嚓,一聲,一記響雷在他們上方斜劈而下,直沖著樓前的那棵大楊樹而去,緊接著一聲巨響,一個(gè)碗口大的樹干從上面掉下來,重重地砸在他們右前方。只聽苗娜“啊”的一聲叫起來,從雨衣下快步竄出,跑出了一丈開外。

  “咋滴啦?咋滴啦?”田源急忙跑過去,將雨衣披在她身上。

  “哎呦媽呀,可嚇?biāo)腊忱病保缒扔眯渥臃髁艘幌马樦晁瓜聛淼念^發(fā),抬頭看了一下天空,心有余悸地說。

  “看把你嚇的,不就是一個(gè)雷嘛”,田源將苗娜摟在懷里,倆人冒雨繼續(xù)往前走。

  老宅院就在他們宿舍樓的南邊不遠(yuǎn)處,直線距離也就是800多米的路程,但樓南邊有一個(gè)高大的院墻,去到那里需要繞過這座大樓,再穿過后面的街道才可以到達(dá)。

  整個(gè)路面被雨水灌滿,雨水流入下水道的聲音嘩嘩地響。地面的水和天空中的雨水混合在一起,將他們渾身上下打濕。昏黃的路燈下,寂靜的街道上只看到他們影影綽綽急匆匆的身影。

  拐過一個(gè)彎兒,來到了老宅院的門口,這里地勢低洼,門口存了不少的雨水。田源顧不得腳下,一腳踏進(jìn)水里,從褲兜里拿出一把鑰匙,迅速的打開大門,將雨衣披在苗娜身上,跑著向西邊柴房里拿工具。苗娜轉(zhuǎn)身將大門掩好,也緊跑幾步跟上來。

  “他爹,可當(dāng)心著點(diǎn),別砸壞了缸子?!泵缒壤√镌吹母觳?,輕聲的提醒著。

  大雨還在肆無忌憚得下著,苗娜讓田源將雨衣穿上,自己站在柴房的門口暫避。

  田源掄起錘子,將身體探入三號兔井,由于雨水太大,井里灌滿了水。

  “快,拿盆來”,他朝站在后面的苗娜大喊了一聲。

  苗娜急忙向北屋跑去,從里面拿出了一個(gè)白色的磁花兒盆。田源從兔井旁邊撿起一個(gè)破瓢子,倆人你一盆我一瓢的將井里的水向外潑。

  “好了,你去屋里避避雨,我來砸”,田源拉扯著苗娜的衣袖推她去柴房。

  “哐哐哐---”田源掄起錘子使勁砸著。苗娜看著只有干著急的份兒。此時(shí)的她真后悔當(dāng)初沒膽量將那一罐的黃橙橙拿走,但話說回來,又有誰見了這滿罐的金條而能鎮(zhèn)定自若呢,那時(shí)她和田源是著實(shí)得被嚇到了,慌亂了,才又急急得將罐子放回原處,并用水泥重新抹好,生怕留有痕跡。

  “快,拿鐵锨來”田源探出半邊臉喊。

  苗娜慌忙在屋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就是看不見鐵锨的影子。

  “找著了沒?在南墻跟兒”,田源一只手揮舞著向南指著。

  苗娜拿著鐵锨跑過來,腳下早已成了泥潭,鞋和褲子沾滿了泥土,早已分不清顏色。

  田源騰出左手,將鐵锨尖兒插到用錘角翹起的縫隙里。倆人按住鐵锨使勁的往外翹。只聽得咔一聲,一塊巨大的水泥塊兒被翹了起來。在手電的燈光照射下依稀看見那個(gè)古銅色的瓷罐和那個(gè)被裹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蓋口。

  田源將水泥塊兒從里面拉出來,用鐵锨將旁邊的土清理好,不一會(huì),整個(gè)罐子的輪廓就全裸露在外面了。

  他費(fèi)勁了好大的力氣,將罐子從里面抱出來,彎腰挪步到西邊的柴房里。

  田源小心翼翼得打開罐蓋,用手電照著,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

  田源看著苗娜,苗娜看著田源,倆人的心里充滿了甜蜜。這甜蜜似乎形成了一個(gè)天然的屏障,將外面的大雨滂沱隔絕,把姊妹親情隔絕,也將父親田老漢臨死前的話拋向了九霄云外,唯有這滿罐的幸福將他們淹沒。

  門咯吱一聲打開了,風(fēng)呼呼的刮著,雨嘩嘩得下著。四周昏黃一片,只有遠(yuǎn)處高樓里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燈光將這里照亮。

  一個(gè)黑影趔趔趄趄得走過來。

  “好啊你們,趁著月黑風(fēng)大,你倆在這里盜寶啊”,郝友隆看著燈光下發(fā)著奕奕光彩的金條,大喊一聲。

  “啊--,誰?”苗娜本能的大叫一聲。田源將手電照過去。

  “啊,怎么是你?”這一看不要緊,田源心猛一抽搐,這郝友隆面色青紫,雙眉緊皺,怒氣沖沖的樣子把他嚇了一跳。

  “好啊,你們兩口子,將我灌醉,想獨(dú)吞???老子可不答應(yīng)”,他隨手摸了一根棍子拿在手上,做出要打架的姿勢。

  苗娜此時(shí)頓時(shí)清醒了過來,急忙拉著郝友隆,把他拽到屋里來。

  “妹夫,看你說的,我和你哥先過來看看,這下雨天,再有啥閃失,這不,你都看見了,老爺子就留下這點(diǎn)東西,一會(huì)兒我們抬回去,把老二叫上,商量一下分法,只要有我們兄弟的就有你的”。苗娜的話讓郝友隆的臉色頓時(shí)緩和了下來,不管怎樣,只要能分上金條就行。

  “行,還是嫂子說的對,咱可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老人的東西誰也別想獨(dú)吞!”。

  “那是,那是”。苗娜邊說邊去拉田源的衣角,田源一時(shí)不能理解苗娜的意思,只好附和著說“是,是”。

  “嫂子,那我們就趕緊帶著東西走吧,這大雨的天兒,回家分去吧,再說二哥還不知道呢不是”。說著,就徑直往外走,由于酒勁兒還沒過,剛一出門他腳下一滑仰面躺了過去。

  此時(shí)苗娜從田源身后拿起鐵锨朝著郝友隆的頭就劈了下去。只聽見一聲慘叫就沒了聲音。

  田源被這情形嚇了一跳,怔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快,拿錘子砸他,快呀,快呀!”苗娜踢了田源一腳。

  田源一下子慌了神,腦子一片空白,只能按照老婆的話去做,只見他拿起錘子胡亂的砸了一通,一股股熱乎乎的東西濺到臉上,混合著雨水,流下來。

  地上的郝友隆早已不再動(dòng)彈。田源一屁股坐在泥水里,此時(shí)的大腦才清醒過來,一個(gè)恐懼的聲音似乎在告訴他“殺人啦”。

  “苗娜,苗娜,孩兒他娘,我們闖禍啦,我們殺人啦”,田源大聲得哭了起來。

  “別哭,別慌,快,把他埋起來,快!”,苗娜也變得歇斯底里,她怒吼著將田源從地上拽起來。

  他抱著她大哭,她的身體也顫抖著,但心里的信念告訴自己,一定不能讓別人把寶貝拿了去,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jià)也不能。

  重新調(diào)整好情緒后,他們決定將郝友隆的尸體埋到三號兔井下面,這里或許是最好的地方了。

  風(fēng)蕭蕭,雨漫漫,一貪起,萬般終成身后事,兩貪起,絲絲糾纏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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