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道長身穿道袍,站在香案前,嘴里念念有詞,手中的桃木劍揮舞的煞是好看,在場的所有人,除了蕭羽甜以外,估計都沒有心思欣賞。揮舞完劍道士又畫符念咒了小半個時辰,神色一變。
“開!”念念有詞的道士突然睜開雙眼,目光看向某個方向“邪祟在東南方?!?p> 蕭羽鳳忍不住道“東南方向,那不是大姐姐住的方向嗎?”話落還不忘掃一眼蕭羽甜。
老夫人跟蕭河的目光也同時被引到蕭羽甜身上,而此時的蕭羽甜卻是一臉淡定的笑了笑“四妹妹這話說的對,我的院子就在東南方向,可妹妹別忘了,不只是我的院子,二妹妹的院子也在東南方向。”
話落蕭羽菲噎了噎,恨恨的瞪了那名道士,直接說蕭羽甜是妖孽多好,偏偏整這么多事。
“請問道長,可有破解之法?”蕭河收回目光,小心的問道。
“依貧道看來,只有去搜一搜東南方向的院子了,此邪祟之物若是不除,府中主位必有大劫,只是不知到底是何人如此心狠手辣!”道士莊嚴的開口,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令蕭羽甜忍不住冷笑。
蕭羽甜一身泰然,好似根本這事與她扯不上關系一樣。她看著眼前的道士問道“道長如何知道邪祟之物是人為?”
道士一甩袖袍,笑道“這個簡單,尋常的邪祟之物只是陰邪之氣作祟,可這次的邪祟之物卻是專門煞傷這府中主位之人。足見是人為故意的?!?p> 蕭羽鳳等不及的趕緊接話道“大姐姐怎么如此多的質疑,方才道長都說了只要搜院子找到邪祟,那就可化解。難道大姐是心虛不成?”
柳氏站在一旁心中,對于蕭羽鳳的表現甚是滿意,對她來說蕭羽鳳的話簡直就是神助攻。
“口說無憑,四妹說話還是小心點為好。我乃候府嫡女,也算是這府中主人。既然這邪祟之物專門煞傷主位,難不成我還要自己害自己?”蕭羽甜坦然的高聲道。
蕭羽鳳聽了這話也不甘示弱的抬了抬聲調道“那為何道長不說別處又邪祟之物,偏偏說大姐院子所在的東南方向呢?”
蕭羽甜冷笑一聲“四妹妹莫不是耳聾?適才我已經說過了,東南方向可不止有我的院子?!闭f完還不忘瞥一眼蕭羽菲。
蕭羽菲感受到了蕭羽甜的目光,心中一陣怒火。都怪這道士,連帶著自己也被拖下水。她強壓著心中的怒火,柔聲開口“大姐姐這話可就冤枉妹妹了。妹妹向來都是極尊重父親和祖母的,怎么會做這樣的事!”邊說著還不忘看向蕭河,做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眼睛都跟著紅了起來,接著道“父親明鑒,為了以證清白,也為了父親與祖母的安康,女兒愿意讓人搜女兒得院子?!?p> 蕭河本來還很是為難,畢竟被指出的院子住著的都是他的嫡女了,這要是傳出去,不止女兒名聲受損,連帶著他也會落人口實。更何況他的大女兒如今已是縣主,又是準王妃。搜院子這種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可如今,蕭羽菲主動提起搜院,這樣情況又變得不一樣了。只要蕭羽甜也同意搜院,那么就可以以孝道為由,又不損候府顏面了。
蕭河有些遲疑的看向蕭羽甜,想說的話卻堵在嘴邊,張不開口。柳氏看著眼下的局面,心底都激動起來。蕭羽甜這個小賤人還不知已入了她的局,強行狡辯又如何?!她都安排妥當了,今日定要讓她好看!
“羽兒,眼下侯爺與老夫人都在這里,你便是一時糊涂做了什么事,此刻坦白出來,老夫人跟侯爺念在你年紀小,也會原諒你的?!绷厦媛稉鷳n之色,焦急的開口道。
老夫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出聲,邪祟之說雖然她這忌憚,但是她絕不相信蕭羽甜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裳劭粗缃竦膱雒娑紝λ焕?,老夫人也是憂心,但又不知道該怎么去說。
蕭羽甜冷笑一聲,從容的說道“夫人這話就說的過了,我都不知道長說的邪祟之物是什么,沒做過的事又如何認?”還不等柳氏說話,蕭羽甜直勾勾的看著柳氏接著說“不過有件事我倒是覺得奇怪,夫人做了噩夢,預示這府中不吉,道長也這么巧的上門算出府中有邪祟煞著主位,若真有這樣的東西,那噩夢不是應該出現在父親或是祖母身上嗎?”
這話一出,柳氏眉心一跳,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倒是一旁的蕭羽菲反應極快,上前一步站到柳氏身側,手挽住柳氏開口道“大姐姐這話就不對了,母親身為侯府當家主母,一心為了這個家,父親跟祖母又是母親最敬重的人,做了噩夢也可能是受了那邪祟之物的影響?!?p> 蕭羽甜沒有再追問,轉身看向蕭河說道“那么父親覺得呢?也認定女兒那里有邪祟之物嗎?”
說實話,蕭河不愿意相信蕭羽甜那里有什么邪祟之物,,即便是蕭羽甜醒來之后與以前不同了,但卻是往好的一面發(fā)展,這是作為父親愿意看到的。之前心中存有疑慮都是因為這個女兒變好了反而影響到其他人露出壞的一面,這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畢竟,家宅和睦是任何人都愿意擁有的。
柳氏也看出了蕭河的遲疑,忙打圓場道“侯爺,羽兒說的也不算錯,但道長之言已講明就在東南方向有邪祟之物,妾身想來,但凡碰了這些總能留下證據的?!?p> 蕭羽甜就知道柳氏一定不擇手段的去搜她的院子。故意露出難色道“夫人這是執(zhí)意要搜微瀾院?”
柳氏還沒說話,一旁的蕭羽鳳再次冒了出來,“大姐姐這般難道不是做賊心虛?不敢讓大家搜嗎?”蕭羽鳳死死的盯著蕭羽甜,這個賤人,上次害她被打嘴被禁足,還害的她不能入宮赴宴,這一次,她要好好出了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