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府后的蕭羽甜就上了宮里的馬車,直奔皇宮而去。沒多會就到了宮門口,守門的侍衛(wèi)剛想上前去阻攔,來福率先一步走了過來。侍衛(wèi)們當(dāng)然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來人。諂媚的應(yīng)聲“原來是福公公啊,恕小人等眼拙了。不知這車上是何人,竟勞動公公親自迎接?”
來福一改剛剛的和氣,臉上恢復(fù)了往日的神情,開口道:“雜家是奉命接慕王妃進宮的,貴妃娘娘有令王妃可直接乘馬車進宮?!?p> 兩個侍衛(wèi)相互對視了一眼,知道眼前此人可是惹不起的,二話沒說直接就放行了。
坐在車?yán)锏氖捰鹛鸬故呛荛_心,話說這宮里實在是太大了,若真是步行可當(dāng)真要走上一會。這下直接乘馬車入宮那簡直不要太棒了。說起來這也是她第二次進宮了,每一處的景致還是透露出那股子新鮮。
與上次不同的是,蕭羽甜是用走的,那時候也不敢到處亂看。這次明顯就舒服多了,挑開窗簾仔細的觀看著皇宮中的一景一畫。饒是在現(xiàn)代她也沒有機會這么認(rèn)真的去觀賞過故宮,可現(xiàn)如今看著這富麗堂皇的皇宮,蕭羽甜不由得感嘆古人的能工巧匠。
馬車在甬道上緩慢行駛,很快就到達了月仙殿。沒想到的是依舊是穗禾姐姐在此迎接她。
馬車停穩(wěn),蕭羽甜直接快一步的跳下馬車,迎著走向穗禾。這宮中之人留下好印象的也就是穗禾了。
“奴婢給王妃請安。貴妃娘娘可是望眼欲穿的盼著您呢?!彼牒绦σ庥慕o蕭羽甜請安道。
蕭羽甜也急忙扶了穗禾一把,一臉笑意的開口道:“穗禾姐姐快快請起,千萬別如此多禮,都怪我耽誤了些時辰讓母妃等急了。咱們快快進去吧?!?p> 說著話蕭羽甜就拉著穗禾往殿里走去,經(jīng)過前院,蕭羽甜就聽見屋內(nèi)傳來了侃侃而談的聲音還有貴妃娘娘的笑聲。
來到殿外,蕭羽甜守禮的站在門口沒有進去,守門的小宮女給蕭羽甜請安之后就趕緊挑開了珠簾,穗禾先進去稟報“啟稟娘娘,王妃到了?!?p> 殿內(nèi)的談笑聲戛然而止,就聽到貴妃那悅耳的聲音響起。“趕緊將本宮的兒媳帶進來啊,怎的還在門口候著呢。”
蕭羽甜聽著這話嘴角也掛著笑意,守門小宮女也急忙再一次挑起珠簾給蕭羽甜讓路。蕭羽甜微微點了點頭,快步走了進去。在看到殿中的貴妃之時立刻跪下行了個大禮道:“兒媳給母妃請安,愿母妃事事安康,常樂無極?!?p> “嗯,就愛聽我們甜甜說話,可不像那個臭小子,從來都是沒表情,還以為本宮欠他千八百兩銀子呢!”伊貴妃說話向來隨性,她口中的臭小子除了自己的兒子以外,估計也沒別人了。
話音剛落,對面坐著的人率先笑出聲來。蕭羽甜這才注意到,原來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六皇子君慕睿。貴妃吩咐蕭羽甜起身坐到自己身邊來,蕭羽甜也不矯情,起身后也側(cè)了側(cè)身子行了個常禮道:“羽甜見過睿王,給睿王請安?!?p> 君慕睿合上手中的折扇,一下打在自己的掌中,沖著蕭羽甜笑盈盈的開口道:“弟妹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p> 蕭羽甜聽到話音一下懵在了原地。這是什么意思?是嫌她沒有第一時間看到人還是怎么了?她也沒做別的呀。
君慕睿看著蕭羽甜臉上那略帶茫然的表情又一次忍不住的輕笑出聲。“弟妹怎么跟我如此見外,都已經(jīng)稱呼母妃了,為何到了我這里還是王爺呢?”
蕭羽甜恍然大悟,這可真是白嚇?biāo)淮筇?。不過看著君慕睿那臉上難掩的笑意蕭羽甜也就放下心來。很是爽快的重新說道“六哥說的對,是羽甜的不是。先跟六哥賠個不是了。”
接著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好,這聲六哥叫的好。弟妹這性子當(dāng)真是爽快。難怪七弟都動了去妻的念頭,我為你們高興?!?p> 由此可見君慕睿他們兄弟二人的感情甚好,只是這短短的幾句話就能聽得出來。在對待蕭羽甜的時候不但沒有以“本王”自居,還很是爽快的也改掉了稱呼。稱其“六哥”。
這樣完全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的做法確實暖到了自己的心。在這個世界她本是個孤獨的,卻因為一個偶然讓她擁有了一種來自家人的溫度。
其實蕭羽甜明白,伊貴妃之所以對自己如此不同,前提還是因為自己對于君慕寒來說是有用的,權(quán)衡利弊下做出的決定罷了,在這深宮中又有哪個人是簡單的呢,更何況是受多年盛寵的伊貴妃,又怎么允許她兒子身邊有個沒有用的未婚妻?;蛟S一開始是因為這個原因,再后來可能是大多數(shù)人口中的眼緣,眼緣這個東西那就全看個人了,蕭羽甜她對待伊貴妃也是一樣的,互相看彼此都是合眼的,那么在權(quán)衡利弊之后本身的喜歡就加速了彼此的感情,這也就是讓蕭羽甜能夠感覺到一點點溫度的原因。
蕭羽甜來到伊貴妃身邊落座,伊貴妃也是很自然的就拉起了蕭羽甜的手,臉上的欣喜之色很濃?!疤鹛鸾赵诤罡锌蛇€好啊,侯府中人可有為難你?”
“母妃放心好了,兒媳如今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現(xiàn)如今的侯府可不是那柳氏能當(dāng)家做主的了,更何況還有祖母的疼愛,如今在侯府中也還算安穩(wěn)。”
其實侯府內(nèi)宅的事,并不是那樣密不透風(fēng)的,即便是深處深宮的伊貴妃也是略有所聞,誰人都知那侯府繼室是太師府的庶小姐,又有太師府做后盾,蕭羽甜作為前正妻的嫡出自然會成為那女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不然這十幾年蕭羽甜的名聲也不至于在這京都中這么的壞,自然是柳氏的功勞。
伊貴妃欣慰的拍著蕭羽甜的手,“你那祖母是個明事理的,也多虧她對你的疼愛了。不過即便是不好也無需再理會,反正你在侯府的日子也不會太久了?!?p> 就這樣一句話,蕭羽甜那嬌美的容顏上頓時爬上一抹紅暈。這話說的還不夠明顯嗎。這算是替自己兒子在催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