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蕭羽甜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君曼芝就想起那晚宮宴上的糗事。本來身為郡主的她可以仗著自己的身份在這眾多的青年才俊里挑選一個鐘意的郡馬,可經(jīng)過了那場宮宴后,她被徹底的毀了,雖說皇帝已經(jīng)殺了那個侍衛(wèi),下令封鎖了消息,可在場那么多官家夫人貴女,消息哪里能封鎖的住呢。她的一生已經(jīng)徹底的毀了,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蕭羽甜所賜。
君曼芝看著蕭羽甜目露兇光,緊抿嘴唇,想著該怎樣報復回去。蕭羽甜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心中一陣冷笑,調(diào)侃了回去。
“真沒想到會在此處看見小郡主,咦?郡主的禁足解了?”蕭羽甜假裝不明就里的問道。
一句話就將君曼芝堵在那里,再仔細觀看在場眾人的臉色,君曼芝立刻覺得大家都在用鄙夷的目光注視她。一股羞恥爬滿她的大腦,她當即怒吼道:“蕭羽甜你個賤人!”
話音剛落,君曼芝也顧不得影響,當即就抬手朝蕭羽甜的臉頰揮去。只是她忽略了蕭羽甜也不是任人欺負的角色。抬手就抓住了君曼芝揮過來的手腕。
君曼芝見手腕被抓住,用力的拉扯著?!澳憔尤桓腋究ぶ鲃邮帧!?p> 蕭羽甜一陣冷笑:“郡主這話可真是顛倒黑白啊,明明是你動手在先,難不成我還要站在原地不動不成。”
在場的眾人都被眼前發(fā)生的一幕驚得不敢出聲。而柳氏母女則是在一旁看好戲。
夏雨在發(fā)現(xiàn)君曼芝意圖的同時就想出手了,可蕭羽甜給了她一個眼光告訴她,她要自己來。而身旁的蕭羽雙與綠蘿都在為蕭羽甜的舉動捏把冷汗。
“蕭羽甜,放手。今日可是我表姑姑舉辦的宴會,你休要放肆!”君曼芝被鉗制的手腕傳來陣陣疼痛,一雙眼睛能夠明顯的看出那一層又一層隱忍的情緒波動。
她以為這畢竟是大長公主設(shè)得宴會,蕭羽甜一個臣子之女即便是得了縣主封號那也是外人,身側(cè)有沒有可護她之人,量她也不敢在皇家宴會上囂張,必定會選擇隱忍??伤凸懒耸捰鹛疬@個女人如此不按套路出牌。
“君曼芝,我稱你一聲郡主,是我作為侯府嫡女的家教,別以為我會怕你!”
“還有,就你這一身的做派,還真是坐實了那句又當又立!”
蕭羽甜冷笑一聲,神情淡漠的看著君曼芝那一陣紅一陣白的臉色。
“你既然知道今天是大長公主舉辦的宴會,但你依舊上趕著來我跟前于我為難,實則不顧及長公主顏面的是你!”
“你仗著自己郡主的身份于我為難,不就是篤定了此乃大長公主的宴會,我必不敢得罪,所以我就必須要吞下這啞巴虧嗎?”
“呵呵...還真是可笑之極?!?p> “君曼芝,這是你跟我的恩怨。你想羞辱我,想要報仇,我隨時奉陪。別擾了長公主的雅興?!?p> 蕭羽甜豪言壯語的說著,一點也沒顧忌君曼芝那難看的臉色。
“君曼芝,我這人從不主動生事,但也不怕事。畢竟,今非昔比,無論是誰?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若得寸進尺,我必寸步不讓?!?p> 一番話擲地有聲,鏗鏘有力,讓原本隱忍著怒火的君曼芝也有點失控了。
周圍很多貴女們也被這番話給震懾了,臉上青白交加,一時間無人敢發(fā)出一聲聲響。
失控了的君曼芝,哪還有一點郡主的體面,心中的怒火淹沒了她僅上村的一點理智,不顧被蕭羽甜鉗制的一只手,另一只手也朝著蕭羽甜的臉部抓過去,嘴上還怒罵道。
“蕭羽甜,你這個不要臉的破爛貨。先是粘著我四表哥,看行不通就賴上了我七表哥。之后呢?你還想賴上誰?真是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東西?!?p> 蕭羽甜越聽眸底越沉,在君曼芝伸過另一只手來的同時,蕭羽甜也抬手擋住了她的襲擊。并且隨著君曼芝的謾罵之聲后,一記響亮的耳光突然響起,還在咒罵的君曼芝不出意外地被這突如的巴掌扇翻在地。
眾人齊齊呆住,目光不敢置信的掃向蕭羽甜。
“蕭羽甜,你居然敢打我?你個賤人,我要殺了你。”君曼芝沒有想到蕭羽甜居然敢明目張膽的直接動手,此刻已經(jīng)不只是憤怒那么簡單了。君曼芝的眼里多了幾分狠辣的殺意。沒錯!就是殺意,她要殺了蕭羽甜。
“蕭羽甜,你簡直無法無天,居然敢毆打當朝郡主!”
有幾個依附皇后一族的幾位小姐壯著膽子上前扶起摔倒在地的君曼芝,像是要集體討伐她一般。
身后的蕭羽雙與綠蘿也被眼前的場景嚇壞了,都上前拉了蕭羽甜的衣袖,示意她往后退一退。與此同時,夏雨也擔心這些個小姐對自家主子不利,一步上前,擋在了蕭羽甜的身前。
而不遠處的柳氏母女則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相互對視了一眼。
有伺候的丫鬟,見如今的場面有些難控,急忙退了出去,去找長公主了。
就在此刻,水榭門外一道高亢亮麗的聲音響起。
“長樂長公主到?!彪S即一位雍容華貴的女子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里,身后還跟著一群貴婦。其中就有君曼芝的母親平陽王妃。
“參見長樂長公主。”眾人行禮道。
蕭羽甜在行禮的同時目光也看向走過來的長公主,長樂長公主大概三十多歲左右的年齡,但皮膚依舊保養(yǎng)的很好,看起來并不像這個年齡的人。雖然此時此刻她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但那讓人無法忽視的骨子里散發(fā)的清冷絕塵的通身氣質(zhì),莫名的帶著一股悲傷之感。又猶如高原藍玲花,高貴清冷又不染塵埃,任誰也無法想象就是這樣一位奇女子能征戰(zhàn)沙場。
關(guān)于這位長公主的往事她也是從綠蘿口中略知一二。在蕭羽甜看來,即便身份如此尊貴,也不過是人前的光鮮亮麗,擁有令人羨慕的地位,可面對家國天下還是沒有自由的權(quán)利。人人都說長公主與已故駙馬鶼鰈情深,如此多年過去了,長公主始終守著那一方天地,只為二人之間那僅有的聯(lián)系。
蕭羽甜想得出神,不自覺的輕嘆一口氣,正想將目光轉(zhuǎn)移,誰知下一刻卻對上了長公主的眼睛。就在蕭羽甜想尷尬的收回目光時,長公主卻只是沖她回以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