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夢
如果說回憶是一種抹不去的東西,那么你會放棄它么,如果說在記憶中的你是你,那么那現(xiàn)實中的你是你嗎。
藍鯨市,鳳陽區(qū),朝陽警局。
8月23號。
“哎,老大為什么要帶他弟過來看尸體安全?!蓖跤癫欢目粗蛟?。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剛來,我跟你好好講講,當初局里有個特別難的案子,尸體都被分尸了,然后呢,有一天小峰來局里找老大,看了一眼尸體,等老大剛準備走的時候啊,小峰一把抓住老大,跟他說尸體有問題”
“他怎么知道的?”
“對啊,老大也蒙住了,然后就問他,有什么問題,然后他就說,尸體切口很平整,沒有剁的痕跡,又經(jīng)過長時間在水中泡過,到導致尸體開始膨脹腐爛,但幸好發(fā)現(xiàn)的及時,在水中泡過又沒有剁過的痕跡,說明兇手應該是在工廠里工作過,至今還沒有找到的頭,可能已經(jīng)被攪碎了?!?p> “攪碎?。俊?p> “對,當時聽他那么一說啊,局里的人都以為他在說胡話,還說他是不還小說看多了”
“然后呢”
“就只有老大信他啊,老大帶他去發(fā)現(xiàn)尸體的地方,你猜怎么著”
“怎么了?”
“他帶著老大,開著車一直沿著河走,一直開到一個廢棄的伐木工廠,最后在一個攪碎機里,發(fā)現(xiàn)了一攤血木碎,后來經(jīng)檢驗是死者的頭”
“這么神!”
“那可不是,從那以后,小峰就成了我們局里的特別顧問了”
“哦~這樣啊”王玉看著在尸體面前的林峰。
來到尸體前的林峰,看了看尸體。
“是她”
“怎么你認識”趙零緩緩走去看著林峰。
“哦,沒有,我在老師的名單上見過她的照片?!?p> “她是你們研究所的人?”
“嗯,應該是,我也只是在老師的研究人員名單上看到過她,不過…她怎么會在這?”
林峰慢慢蹲下身體凝視著尸體。
“我們今天下午在一處公寓樓里發(fā)現(xiàn)了她”趙零走到他的旁邊說著。
“怎么發(fā)現(xiàn)什么了嘛”
林峰拉開蓋著尸體的白布,一點一點的凝視著尸體,走到尸體右邊的時候,皺了一下眉頭,仔細的看著尸體右側(cè)的臂膀。
“怎么了?”
“這里,有針孔”
“針孔?”南浦上來在小峰的位置上仔細的看著。
“嗯…確實,經(jīng)過長時間的浸水,導致皮膚表層腫脹看不到針孔,難怪我之前檢查的時候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還有脖子上有兩道勒痕”
“嗯,這個我看到了”趙零在一旁說著。
“但這樣看著,她應該死了快一周的時間了,怎么今天才發(fā)現(xiàn)”小峰不解的看著趙零。
“嗯…確實有些奇怪?!?p> “這樣,向源你明天去調(diào)查一下那個張居正,看他是什么時候和她接觸的”
“好”
“王玉,你明天去一趟小峰的研究所,去調(diào)查一下?!?p> “好”
“今天你們也忙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p> “嗯”王玉和向源回答道。
“那老大我們先走了”
“嗯好”
說著王玉和向源便離開了警局。
這時,南浦走上來拿著一個小瓶子。
“這是從浴缸里提取的樣本,是一種藥”
“知道是什么嘛”
“不清楚,時間太長了,又加上尸體長時間的浸泡,和水分外流,這是從好幾個樣本里提取出來的,就這么一點,還不純”
“什么,我看看”林峰上前看著試劑管。
“里面的成分可以分析出來嗎?”
“還不行,我試了,只能分析出來一種毒素”
“什么”
“蓖麻”
南浦看著林峰說著。
“蓖麻…”
“怎么了,小峰”趙零看著小峰說著。
“蓖麻,高毒性植物蛋白,看樣子那個針孔有可能是注射的這個的,但蓖麻中毒也要兩到三天的反應時間,怎么這么快就導致死亡”
“這也是我疑惑的點”南浦看著小峰說著。
“現(xiàn)在能確定她死亡的正確時間嘛”趙零看著她說
“根據(jù)腫脹程度來看,看樣子應該在一周左右,應該是8月16號左右?!?p> “我覺得應該還要再早一點”林峰看著尸體說。
“在早一點?”趙零皺著眉說
“嗯…如果說注射蓖麻是死因那么這個時間是對的,但是根據(jù)腫脹程度來看,如果是16號開始浸水沒問題,但尸體脖子部分,明顯要比其他部位腫脹的程度要深,所以,死因應該另有原因?!?p> “嗯,確實我今天去現(xiàn)場看尸體的時候,確實發(fā)現(xiàn)脖子部位要比正常浸水要腫一些,而且,脖子上的兩道勒痕,一深一淺?!?p> 趙零分析著尸體,說著。
“這案子有點棘手啊”
“刑偵組老大也會覺得的棘手啊”南浦打著趙零的趣。
“哼!行了,你就別開我的玩笑了”趙零似笑非笑的說著。
“行了,明天再說吧,我送你回去”
說著便和南浦出了驗尸房,回頭看了一下小峰沒跟上,又回去叫小峰。還真是重了色忘了親啊。
“小峰走了”
“嗯好,來了哥”
臨走時小峰還看著尸體,想了想什么。
不久后,趙零將南浦送回了家,自己帶著小峰也回了家。兩人到了家門口便悄悄的說話。
“一一睡了沒啊”趙零趴在門口聽著房里的動靜,聲音小了又小,生怕吵著一一。
“應該睡了”
趙零悄悄的打開房門,踮著腳尖,一步一步的走進去,不知道的還以為進小偷了呢。
“那個什么,你輕點,我先去洗澡了,完了,你早點休息啊?!?p> 說完,趙零便悄悄的走進自己的房中,看著趙零那滑稽的樣子,小峰笑著搖了搖頭,輕輕的關(guān)上門,也回到房間里了。
次日,24日。
一大早,林峰起床弄好早飯,趙零也從房間里出來。
“一一還沒起呢”趙零來到廚房前跟小峰說著。
“還沒呢”
“那我去叫她”
趙零來到一一的房前,輕輕的敲了敲門。
“一一…一一起床啦,太陽曬屁股咯”
趙零輕輕的推開房門,慢慢的走進去,坐在一一的床邊,輕搖著一一的身子。
“小懶豬,起床啦,在不起床去幼兒園就要遲到咯”
“嗯…我還想再睡一會”
一一翻了一下身子,看著一一的樣子,趙零寵溺的看著她,笑著說。
“你峰峰哥哥都把早飯做好了,做了你最愛吃的蛋卷哦,再不起來我就要吃完咯”
聽到這,一一躺不住,一下坐起來。
“你不能吃,那是我的”
一一抱著玩偶坐在床上,睡眼朦朧的看著趙零。
“好好好,都是你的,小懶豬”
趙零一把抱起一一,帶她去洗漱,等一一洗完漱,小峰早飯也弄好了,幾人坐在餐桌前,津津有味的吃著早飯。
“哥,我明天可能要出去一趟”
“去哪?”
“海南,參加一個研討會”
“好”
聽到這一一看了一眼小峰。
“那可以給我?guī)б粋€貝殼回來嗎”
“可以啊,小一一”
小峰笑著看著一一。
“快吃吧,吃完了帶你去幼兒園”趙零摸著一一的頭看著她說。
過了一會三人便吃好飯出了門,趙零帶著一一去到幼兒園,小峰也騎著自行車去到研究所。
送完一一的趙零,回到了局里。
“老大,早”向源走過來說著。
“嗯”
“老大,調(diào)查組的人在小區(qū)附近的監(jiān)控里找到關(guān)于兇手的線索了”
王玉匆匆走過來看著趙零。
“走,去看看”
趙零跟隨王玉來到調(diào)查小組,在一個警員的電腦屏幕前,看到了8月11號的監(jiān)控。
監(jiān)控中出現(xiàn)了這樣一個畫面,一個身穿黑色雨衣,黑色的大雨靴,整個人看起來很臃腫,身形很壯的樣子,兩手大擺,腳步跨度很大,像是刻意的從監(jiān)控下走過,上了一輛面包車,在監(jiān)控中整個過程很模糊,幾乎看不到任何面部??粗@樣的監(jiān)控,趙零在桌前皺著眉頭,表情凝重,不知道這條線索是否指向兇手。
“唉,這能看出啥啊就看個人從這里走過去”向源摸著頭說著。
趙零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向源說。
“我們?nèi)ガF(xiàn)場看一下”
剛準備走時,一位警員進來了。
“趙隊,有人找”
趙零有些懵,心里想著誰會來找我啊,難道是小峰?不明所以的趙零,出去看了看。
“趙隊這就是找你的人”這位警員指了一下坐在椅子上這個男人,此人行事端莊,一身西裝革履,拿著一個公文包,帶著方形不規(guī)則的眼鏡,斯斯文文站在那。
“你好,請問您是趙零趙隊長嘛”
“我是,你是…”趙零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我叫張居正,是名律師”
張居正,這個名字趙零聽到后似乎明白了。
“這個張律師我們還沒來得及去找他,他倒是自己找上門來”王玉看著他說。
“哦,張律師,請問找我什么事啊”趙零回答道。
“這里人多眼雜,不如我們換一個地方說”
趙零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由心的感覺這個人不簡單,城府很深。
“好!向源你帶人去調(diào)查監(jiān)控的地方看一下,王玉你去小峰的研究所去調(diào)查一下死者”
“好”二人回答道
安排好事宜后,趙零帶著張居正進了一間審訊室。
“趙隊長,我又不是犯人帶我來這,是不是有點不合規(guī)矩啊”
張居正和趙零站在審訊室里。
“唉,沒別的意思,你也知道警局就這么點大,實在是沒有接客的地方,見諒啊”趙零帶著玩笑的口吻說著。
說到底,其實是覺得張居正有嫌疑罷了,帶他來審訊室其實就是為了審審他而已,說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兩人相對而坐。
“說吧,張律師,找我什么事”
“婁芳,是我之前認識的一位朋友,她父親是我之前的一個客戶,對于婁芳的死,她父親希望警方不要介入”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