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道貌岸然
安顏知道他開始病發(fā)了,取出金針給他治療。
林福站在邊上看的呆了,他不是沒有看過中藥針灸,但完全與她的手法不一樣,她竟是又快又準(zhǔn),嫻熟的像是每天都要操練數(shù)千次,并且很快就見李軒醒了。
他說:“真是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p> “你今天也算是幫了我的忙,我替你治病也是應(yīng)該的?!卑差佌f道,又轉(zhuǎn)向林福,“也多謝你了?!?p> “應(yīng)該的,都是應(yīng)該的?!绷指S懞玫恼f著,他現(xiàn)在是打心里佩服這個女孩子,小小年紀(jì)臨危不亂,還一個人撐起一個家,實在是不容易,看她對安城的態(tài)度,完全就不是白眼狼的樣子。
安顏原本要把金針放好,卻又取出了一針,對林福說:“要不要也替你扎一針?”
林福瞬間就覺得人生有了希望,連忙點頭,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安顏穩(wěn)健的扎下去,并且說:“你這病不能著急,分開了扎能讓你更好的適應(yīng),少吃油膩的東西,晚上早點睡,戒了抽煙這事。”
“好好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绷指8吲d壞了,又說,“我現(xiàn)在帶他回去,你也早點休息?!庇櫿Z就帶著李軒一道離開了。
安顏終于可以放松一下了,折騰了一整天都快散了架,她先是去洗了個澡,而后又回去自己的房間查資料。
安逸晨走進(jìn)來,坐在她的面前,說:“姐,我們好像在拖累你?!?p> “胡說什么呢,我們是一家人啊,什么拖不拖累的?!卑差伿疽獍惨莩縿e胡思亂想,又輕輕點了一下他額頭上的創(chuàng)口貼,問,“還疼不疼了?”
安逸晨笑起來,說:“早就不疼了?!?p> “那就好?!卑差侟c頭,又說,“你好好學(xué)習(xí),好好做事,別的事情都不用操心,等后面賺點錢了,我們搬去更大的房子,好嘛?”
“我也會努力的?!卑惨莩苦嵵氐谋WC。
“好,一起努力。”安顏點頭,又問他,“今天想吃什么,一會我去做晚飯?!?p> “我來做晚飯,讓你嘗嘗我的手藝如何。”安逸晨說著就站起了身。
“什么時候偷學(xué)的呀,我怎么不知道?!卑差佇χf,看著他離開了房間就又轉(zhuǎn)身去看電腦,她最近搜集了不少有價值的信息。
但她缺一塊敲門磚。
這時候,她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厲夫人的,她接起來,問:“你好,找我有事嘛?”
“想好要去哪里工作了嘛,千萬不要客氣,直接同容森說,他會安排的?!眳柗蛉说目跉庀喈?dāng)溫柔親切。
安顏也很有禮貌的回答:“好,等我想好了會告訴他的?!?p> “那最好了,我讓他等著?!眳柗蛉寺牭剿@樣說很高興,又問,“晚上在哪里吃飯,要不要來我家里吃呀,做了幾樣新菜式,味道應(yīng)該很不錯的?!?p> “多謝你的好意,我要在家陪我爸爸和弟弟?!?p> 厲夫人聽見她這樣說也不強求,便說:“那行,有空來家里喝茶,我們再聊聊天?!?p> 安顏說了一聲好就把電話給掛了,她其實能夠感覺到厲夫人對自己的真誠態(tài)度,只是畢竟是厲容森的母親,太過于親切就覺得好奇怪呀。
手機又響了,是一個陌生電話,她接起來,問:“是誰?”
“你好,你是叫安顏嘛?”對方的聲音聽著很冷清。
“我是,你是誰,有什么事嘛?”安顏十分肯定自己沒聽過這個聲音,應(yīng)該是不認(rèn)識的人。
對方又問:“李煜你認(rèn)識嘛?”
“不認(rèn)識?!卑差伝卮稹?p> “你還敢說不認(rèn)識,手上用的天門針不就是他傳給你的嘛,現(xiàn)在居然還有臉說不認(rèn)識?!睂Ψ揭呀?jīng)是哼哼嘰嘰的不屑聲音了。
“我何必要騙你?!卑差佌f著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之后她收到了新聞短信,上面寫的是李煜的獨家傳人安顏,掌握了天門三十六針的手藝,這就很可笑了,她從來沒有拜他為師,而他為什么要這樣說。
她原本也沒在意,更別說是解釋什么,但麻煩總要上門。
只要安顏下樓就會遇上兩個人,他們是李煜的徒弟,一個叫丁一,另一個叫丁二,是一對兄弟,死纏爛打問她為什么師傅偏偏教了她,卻沒有傳給他們。
她已經(jīng)被煩透了,終于走進(jìn)了李煜的辦公地點。
李煜是華國中醫(yī)協(xié)會會長,辦公環(huán)境是一派中國風(fēng),園內(nèi)有亭臺樓閣,流水小橋,他的辦公室在二樓,寬敞優(yōu)雅。
安顏進(jìn)來時沒人敢攔著她,因為世人皆知她是李煜的關(guān)門弟子,她推開門走進(jìn)去,看到他正在研究金針。
李煜看到她也不詫異,反而對她笑臉相迎,說:“我們總算是見面了?!?p> “用這種手段讓我過來見你,是何必呢?!卑差伌蠓降淖?。
李煜給她倒了一杯茶,擺在她面前后又自己坐下,說:“我在中醫(yī)界是有些名聲的,想做我徒弟的人排到了隔壁城,難不成還能委屈了你?”
“我并不是師承你,自然不會是你的徒弟,何況,你配做我的師傅嘛?”安顏反問他,她不是主觀意識,直覺告訴她,這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你一個小毛丫頭,若是沒有人罩著,就算會天門三十六針又怎樣,人家也當(dāng)你是騙子,即便治好了幾個人也是無濟與事,誰會尊重你?”李煜說的頭頭是道,又說,“如果有我罩著你,一切都好說,金錢,名譽,聲旺,都會不請自來,豈不好?!?p> “你是怕丟人吧,你只會天門十八針,而我會天門三十六針,你身下這個位置怕是要讓位了,所以對外我是你徒弟,秘密傳給了我,就好繼續(xù)做穩(wěn)你的位置,同時更讓人尊敬,是嘛?”安顏老早就想到了這一層。
“我希望你可以答應(yīng),對大家都好?!崩铎掀ばθ獠恍Φ恼f道。
“我要是不答應(yīng)呢。”
“那我就砍掉你的兩只手,看你還能不能再用天門三十六針了?!彼呛切α藘陕暋?p> “就怕你根本沒有這個本事?!卑差佪p嗤一聲。
“你剛才喝了我的茶,中了我的藥毒,如果沒有我的解藥是出不了這個門的?!彼H有些得意的說著,又講,“你是不是感覺有些頭暈啊,這就是藥效在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