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十四章 做出約定
“那我就一心期望你能讓我走路了。”顧紫楠說道,他的眼光往邊上一撇,發(fā)現(xiàn)有一個陌生男人站在門口,模樣比他更俊,瞬間就覺得不太好了。
他一向不喜歡被人比下去的感覺。
厲容森對顧紫楠的印象也同樣不太好,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很難溝通。
白世臣也往門口看過去,說:“容森,你來了。”
“我是來接安顏的。”厲容森回答,一面往屋里走進來。
“你往后每天都會來嘛?”顧紫楠全當沒有厲容森這個人,只對安顏問。
“開始會這樣,連續(xù)十天針灸,接著就是每三天一次,然后是每周一次?!卑差伝卮鹚?p> “那你直接搬過來住好了,我付你錢?!?p> “她又不缺錢?!眳柸萆瓝屧挼?,他看這個男人可真是莫名不順眼到了極點,又說,“她又不是看護,憑什么還要住在這里伺候你?!?p> “她說會治好我的腿,又不是我強迫她的?!鳖欁祥毖砸詫?。
“我有家醫(yī)院可以收留像你這樣的病人,我明天就替你安排病房?!?p> “不需要,我只要她治,沒你什么事。”顧紫楠同樣對厲容森的火藥味十足,又往安顏那里看過去,問,“你說呢?”
“我會每天來的。”安顏并不想住在這里,她還有一些事情要忙伙呢。
“不是不可以,但我希望你可以盡心盡力的替我醫(yī)治?!鳖欁祥皇翘嵝阉?。
安顏點頭,而后問厲容森:“藥都帶來了嘛?”
“帶來了,在車上?!?p> “我去拿?!卑差佌f著就要走出去,卻被厲容森攔住了,說,“你要搬去哪里?”
“就搬到這里,那里不是有個小型的藥房嘛?!卑差佂镱^指了指,當初溫嘉爾住這里時候布置的。
厲容森即刻播通了電話,只說了一句:“都搬到里面來?!庇櫿Z就掛了電話,又對安顏說,“你不用你動手,多的是人可以搬。”
白世臣覺得厲容森的態(tài)度不太一樣,他對安顏的確是不差,卻又好像帶著一種距離。
顧紫楠往厲容森那里撇過去一眼,似是帶著一些不滿的意味,且見外頭走進來好幾個人,手上都拿著藥袋子,一一將屋里頭那些藥匣子都裝滿了。
安顏走過去把藥都整理出來,而后就對白世臣說:“我都分類好了,你按照這樣的去煎煮?!?p> “好?!卑资莱键c頭。
“這里曾經是誰住的呀,外頭的桃花常開不敗,想必是費了不少的力氣了?!鳖欁祥獑柕?。
厲容森也是覺得稀奇,但他并不想知道這件事情,或者是對此事不感興趣。
安顏也未有作答,說:“我該走了?!?p> 顧紫楠轉頭去看她,眼眸里帶著一絲笑意,極為柔情的說道:“我明日等你過來?!?p> “你先吃藥?!卑差佌f著就先一步離開了屋子。
厲容森討厭顧紫楠方才的口氣,他說:“注意你的行為舉止?!?p> “結婚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何況又不是因為愛情而結婚的,那就還是自由身呀?!鳖欁祥謇湟恍?。
這話讓白世臣詫異,且讓厲容森很不歡喜,他疾言:“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方才問她了,結婚是因為什么,是因為愛情嘛?”顧紫楠邊說邊笑得更加開心,又說,“她沒有回答,那就不是了?!?p> 厲容森轉頭去看白世臣問:“他這是什么意思?”
“我......我也不知道?!卑资莱际钦娴牟幻靼最欁祥獙Π差伜蛥柸萆膽B(tài)度。
顧紫楠抬眸看向厲容森,說:“一見鐘情,你明白嘛?”
“我看你不僅腿殘,連腦子都是殘的?!眳柸萆膊恢滥睦飦淼钠猓透杏X胸口涌上一股難以解釋的情緒。
“看來,她是真的不愛你,否則你氣什么呢,我對你是很大的威脅嘛?”顧紫楠呵呵笑起來。
白世臣連忙出來打圓場,對顧紫楠說:“紫楠,安顏將是他的太太。”
“早晚要分開?!?p> 厲容森克制住自己的情緒,他看在白世臣的面子上不同他計較,轉身走出去。
白世臣對顧紫楠指責起來,說:“你怎么可以說這樣的話,他倆都還沒有正式結婚呢,你就這么詛咒他們要分開?!?p> “我可不像你,喜歡做個好人,我天生就是壞人,而且我喜歡自己是個壞人,至少我不自欺欺人?!鳖欁祥獙Π资莱紭O為不屑的輕嗤道。
白世臣無言以對,只當是病人的情緒不穩(wěn)。
另一頭的厲容森已經和安顏坐在了同一輛車上,他原本是想同安顏說方才那個男人不懷好意思,但一想自己又沒資格讓她回避他。
思來想去,他認為同宴清秋去說才是最為正確的。
安顏并未注意到厲容森的臉色,只是低頭計算著藥方子,安排一下接下來該如何治療,她希望以最快的速度的治好顧紫楠。
“安顏,那人是誰?”厲容森終于還是忍不住要問她。
“顧紫楠,是白世臣的好朋友?!卑差伮唤浶牡幕卮鹚?。
“為什么要你治?”
“別人治不好,也是白世臣拜托我的?!卑差佉琅f在忙手上的事情。
“長得不錯。”
“嗯?!卑差佒皇请S口一答,其實壓根就沒去想過顧紫楠長得是不是真好看。
但這話卻讓厲容森更加生氣了,但他又搞不清楚自己在氣什么,只當自己是為宴清秋報不平,說道:“難道還有宴清秋好看嘛?”
“兩個男人比什么好看呀,你這個邏輯好怪異?!卑差佉荒樀脑尞?,并且還抬眸看了厲容森一眼,又問他,“你這是怎么了,白世臣也是你的好朋友,那人是他的好朋友。”
“只是想不通為什么要找你?!?p> “我的醫(yī)術是有目共睹的。”安顏回答的理所當然,她不是凡爾賽,而是事實如此。
厲容森蹙眉,他終究不在說什么,只是胸口那股氣還沒有下去。
安顏也不在說話,又低頭去看手上的藥方子。
“讓宴清秋陪著你過來,反正他也沒其它事情可做的?!眳柸萆f道。
“無所謂啦。”安顏隨意作答。
厲容森抿了抿唇,拿起邊上的一份報紙看起來,發(fā)現(xiàn)上面全都是他要結婚的相關報道,突然心生一念,對安顏說:“安顏,我想我們需要為結婚這件事情做出些約定?!?p> “你有什么要說的嘛?”安顏問他。
“無論如何,不能讓人說閑話,表面還是要維持夫妻之名,免得爺爺那頭不好交待。”
“明白。”安顏沒有異議。
厲容森又說:“把行蹤報備一下吧,免得不好圓場。”
“我沒意見?!卑差侟c頭。
“另外,如果你心里對誰動了心,麻煩第一時間告訴我,可以嘛?”
安顏抬眸看向厲容森,微眨了一下眼,而后說:“可以?!?p> “只要我們其中一個人對誰動了心都要實話實說,即刻終止協(xié)議。”厲容森在說這話時候的心情復雜,他居然是為了不想被欺騙。
安顏微蹙眉,心想自己是不是真該耍些手段,萬一他對其它誰動了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