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十萬火急
“哎,注意一點,怎么這般沒見過世面。”宴清秋拉了一下老者的衣袖。
“我是真沒有見他這樣的?!崩险吲牧藘上伦约旱男馗睦锬f著沒說的那句,沒見過他這樣丑的,簡直就是極丑,連忙往厲容森那里打量一眼,瞬間感覺久逢甘露,心情又愉快起來了,接著就去問安顏,說:“城主,這是怎么回事,這個丑女人是打哪里來的,媚蝶又是怎么回事?”
“你向暗月界主借船,我明日要去見一見靈海,他把我的人弄傷了,該如何交待。”安顏答非所問,邊說邊自顧往前走。
老者覺得驚奇,一面跟著安顏身后走,一面又問她:“媚蝶這是受了什么傷?”
“被人奪了魂魄。”安顏答。
“豈由此理,竟用這般惡毒的手段對付咱們的人,這是要跟西城作對了?!崩险邭獾靡?,又說,“干脆,一鼓作氣,將那邊端了,令其為奴為婢?!?p> “這個主意好,我贊同。”宴清秋舉雙手雙腳贊成。
安顏往老者那里打量一眼,說道:“我看你的野心真不小,總是找著機會要稱霸天下啊?!?p> “這是什么話,他們不聽話就得打,打完就收過來,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啊,何況歸與西城有什么吃虧的呢,倒是他們天大的福氣吶。”老者雖說也心疼媚蝶,卻更以為是個好機會,把靈海那一支也趁勢收過來,也是一樁美事。
安顏說:“我只為媚蝶的魂魄?!庇櫿Z往自己的院內(nèi)走去。
老者回頭去看宴清秋和厲容森,問他們:“你們覺得我這主意怎么樣?”
“可行啊。一起干?!毖缜迩锘卮?。
而厲容森卻說:“我自然是要聽安顏的。”
“你不是西城之人,你這話說了也是不算的?!崩险邲]好氣的說了這樣一句,而后便跟著安顏過去她的院里。
安顏吩咐那個丑陋的女人把媚蝶放下來,又示意她跟著老者先去歇息,之后對宴清秋和厲容森說:“你們兩個人會針灸的吧,先封住她其余的魂魄,我去調(diào)一味藥?!?p> “明日我們?nèi)レ`海那邊時要不要帶上她?”宴清秋問。
“她不宜勞累,沒辦法帶她,而且她是強行自取魂魄,只有三日的時間?!卑差佌f得并不是假話,她一臉嚴(yán)肅。
宴清秋嘆了一口氣,說:“她是愛上了那個靈海,甘心讓他高興吧。”
“靈海未必會高興。”厲容森說道。
“你如何知道?”宴清秋反問他,又說,“他心心念念靈仙那個狠毒的女人,竟不惜傷害另一個無辜之人,可見他也是心狠意冷的人?!?p> “那兩日我們過去靈海那邊,見他對媚蝶多加照顧,不像是會對她無情到如此地步。”厲容森只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他想著那一日靈海還特意吩咐下人去做媚蝶愛吃的茶點,他的書桌上還有一本畫著許多蝴蝶的小冊子,不可能一點情誼都未有吧。
安顏看向厲容森,突然問他:“你瞧著靈海是不是知道媚蝶喜歡他?”
“未提及。”厲容森實話實說。
宴清秋說:“幸好未提及,說了還得了,早就利用住了。”
“靈海與靈仙終究是不太一樣的。”厲容森示意他消消氣。
“你怎么回事,竟對靈海有這般大的好感,是不是他給了你什么好處,我都不屑與他合作,誰稀罕他那些香料,至少我不稀罕?!毖缜迩餂]好氣的說道。
厲容森未在說什么,只依照安顏的吩咐過去給媚蝶扎針,而宴清秋也消了氣過來幫忙,說:“哎,感情這東西真會磨人呀?!?p> 安顏未接話,只開始整理手上的藥材,并且一一放進(jìn)鼎里頭去,只二盞茶的功夫就傳出來藥香。
老者亦又走進(jìn)來,吩咐下人把夜宵放好,又走近安顏這頭來,說:“我方才已經(jīng)同暗月界主說明了,明日一早就派船過來。”
“總是這么借來借去的也麻煩,是不是可以買一艘船下來呢?”厲容森提議道。
“豈是你說買就能買的,這種坐騎非世間凡品,也要講究因緣?!崩险呋卮鹚?p> 安顏說:“不到萬不得己,我也不會麻煩他,實在是十萬火急,下次我去一趟暗月界,親自謝他?!?p> 老者點頭,說:“如此甚好,我再帶些東西給他,討一下他的高興。”
宴清秋發(fā)現(xiàn)媚蝶手掌心上的黑洞正在擴(kuò)散,連忙對厲容森說:“我們先扎這一處地方,免得她其它魂魄也開始渙散。”
厲容森點頭。
老者說:“城主,記得吃些東西?!?p> “那人已經(jīng)休息下了?”安顏問。
“安排了一間客房給他,我還給他打了一個界結(jié),免得他到處亂跑?!崩险卟槐苤M的說道。
“別太怠慢了,說到底也是恩人?!卑差佁嵝阉?p> 老者點頭,又說:“這天下竟有如此丑陋之人,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新奇的很?!?p> “你整日以貌取人,什么時候也該改改了?!毖缜迩镎f。
“這怎么改,本性如此,我也想一視同仁,但我的生理反應(yīng)很誠實的嘛,就是沒辦法面對他啊?!崩险咭荒槦o辜的樣子。
“你回去休息吧。”安顏對他說,一面走到媚蝶的身邊,將制好的那顆藥丸塞去她的嘴里。
宴清秋說:“你是打算一直讓她這樣不醒下去?”
“醒了她就會痛的,暫且這樣吧,明日等見到了靈海那邊再說?!卑差佉彩菬o計可施,奪取魂魄之事又不是生病,何況也無緩解之策,只能這般。
“他也是中了邪,到底靈仙這個女人怎么把他迷惑住了,他自己都跳脫不了因果,又該如何主事呢?”宴清秋說道。
這話是沒錯了,靈海也一直在反問自己這個問題,并且他回去之后就對靈仙說:“你為何這般執(zhí)迷不悟?”
“活下去有什么錯,這原本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而且還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給我的,你在這里心疼什么呢。”靈仙并不以為然,并且對靈海說,“你打開界結(jié),放我出去。”
“我會放你的,只是不是現(xiàn)在?!膘`海淡言,他的神情冷漠,有一種不可捉摸的目空一切。
靈仙害怕靈海會對自己不利,她說:“你原來口口聲聲說愛我,卻也變了心,你是喜歡上那個女人了吧,喜歡她什么呢,是美貌,還是什么呢?”
“無論如何,我不想一錯再錯?!膘`海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
“她活不成了,沒過多久就會死,何況人都會死的,有什么好不能接受的?”靈仙提醒靈海。
靈海輕笑,說:“你這話說的沒錯,誰都會死的。”
靈仙本以為靈海一直傾心自己,萬事都會站在自己這一頭,但此時此刻卻覺得他變了,他不再是以前那個靈海了,至少對自己沒有了心,不禁有些慌張,以她眼下的功力是打不過他的,她瞬間溫聲和氣下來,說:“弟弟,從此我們就可永遠(yuǎn)在一起了,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