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套她的真話
“他們也在這里,都不需要喊?!毖缜迩锸疽獍差佒还茏约撼?,不需要操心太多的。
安顏正在疑惑,就聽見媚蝶的聲音在喊她:“安顏......你們那地方好玩不?”
這時候,有兩個下人往軒里走過來,端上了菜肴之后就把紗幔全部撩起來,這便更能清楚的看到有一只小船緩緩的使過來,上頭正坐著媚蝶和悲風。
媚蝶說:“我們這里很好玩的。”
“這都是誰的主意呀?”安顏輕笑起來,一面往厲容森那里打量。
悲風也從船艙里探出腦袋,說:“我覺得這樣太浪漫了,我喜歡這些河燈,還有自己喜歡的人相伴?!?p> “你在胡說什么呢?!泵牡幌戮湍樇t了。
“我沒有胡說呀,你就是我喜歡的人,我想帶你回家去給哥哥們看一看?!北L可不是玩笑話。
媚蝶未料到悲風會在這時候同自己表白,一時之間未有個準備,只說:“哎,我不要聽你說這些,否則我就回去了?!?p> “好好好,我先不說,后面在說?!北L嘿嘿的笑起來。
安顏與厲容森對視一眼,而后笑出聲。
媚蝶又躲進去船里面,對悲風說:“今天是給厲容森和安顏營造氣氛的,你偏生來多話,真是不分場合?!?p> “我是真情流露。”悲風膽怯怯的說著,他并不想惹得媚蝶不高興。
媚蝶只是緊張而己,并且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說到底就是個野花,而悲風的背景可比她強大的許多,海國是與西城一樣的存在,他又是三公子,的確是有些配不上的。
但悲風卻不這么想,或者是從未想過,他見媚蝶不說話就更加忐忑起來,說:“好了,你不要生氣了,我以后不敢這樣了,好嘛?”
媚蝶已是平復了自己的情緒,對他說:“我們開始干活吧?”
悲風點頭,揮袖將什么東西撒了出去。
只見空中炸開了許多的煙花,待他們落下來之時就變成了花瓣,飄飄揚揚的落得到處都是,或是趁著夜風吹進了軒內(nèi),被安顏接住在手掌心里。
宴清秋只管吃飯,連眉毛都沒抬一下。
安顏將手掌心擺在厲容森的面前,問他:“這是新開發(fā)的產(chǎn)品嘛,煙花炸開之后就變成了花瓣。”
“你喜歡嘛?”厲容森邊說邊把安顏的手掌心合上,又對著她手上吹了一口氣。
安顏打開手一看,是一朵完整的桃花,輕笑說:“你居然還會這個戲法?!?p> “他跟老者學了很久的,變不出來牡丹花這種高級的花,只能這樣應付一下了?!毖缜迩飿O不厚道的戳穿了厲容森。
厲容森清咳了一聲,而后說:“時間太趕了,后面會越做越好的?!?p> 安顏低眸輕笑,說:“我很喜歡。”
“我?guī)湍愦魃先?。”厲容森邊說邊拈起那朵桃花,往安顏的頭發(fā)上戴,結果怎么樣都戴不上,只得夾在她的耳朵邊上,卻又很快掉下來。
安顏示意他不必勉強了,只說:“沒事,心意到了就好,我很喜歡。”
“我說你也太笨了些?!毖缜迩锿鶇柸萆抢锟催^去,又說,“你就不能把那個枝桿變得長一些呀?!?p> 厲容森蹙眉,說:“還沒到那個功夫?!?p> 宴清秋輕笑起來,夾起一塊糕塞進嘴里,說:“要我說,一會晚上躲被子里頭去討好?!?p> “你再說這樣的話就別吃了,我趕你出去了。”安顏佯裝生氣的樣子。
宴清秋連忙說:“哎,可別這樣,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嘛,我不說話了。”
“吃這個,這個味道特別好?!眳柸萆瓓A菜到安顏碗里。
安顏先是端起杯盞淺抿了一口,發(fā)現(xiàn)不對,這里頭不是清茶,便問:“這是什么?”
“桃花酒?!眳柸萆卮稹?p> “怎么還請我喝起了酒來。”安顏輕笑,只小抿了一口。
“老者說這個酒存了有五十年了,剛從樹根底下挖出來的,不喝多,只喝一口。”厲容森也不敢讓安顏喝的太多了。
但這個酒很上頭,安顏又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喝了一口,不出意外的就有了些酒勁,越到后頭越是泛暈。
厲容森與宴清秋對視一眼,問他:“哎,你看看是不是產(chǎn)生效果了?!?p> “你要被她打死,居然用這樣的辦法騙她說真話?!毖缜迩镉X得這一招太危險,但他也不反對,畢竟他也能猜到,安顏是不會乖乖自己說出實話的。
“這是下策。”厲容森小聲叨叨,他若有其它辦法就不會如此了,而后打算試探一下安顏,看看她是不是會對自己說真心話,問,“安顏,你第一個喜歡上的人是誰?”
“是你呀?!卑差伒碾p頰已是微紅,眼眸都有些迷離,是一種略帶醉意的美。
厲容森的心律開始不穩(wěn),又問:“那你最喜歡的人是誰?”
“還是你?!卑差伋鴧柸萆瓬\笑。
厲容森已經(jīng)是樂開了花,他特別喜歡這樣的答案,忍不住再問:“如果有其它男人追求你,想跟你在一起,你都會拒絕,是嘛?”
“我只要你?!卑差伮杂行┗璩?,她已是一只手撐在自己的下巴上,醉態(tài)明顯。
宴清秋坐在一旁掉落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對厲容森小聲提醒:“你趕緊的進入主題吧,還讓不讓我好好吃東西了?!?p> “順帶著問一下嘛。”厲容森示意宴清秋不要著急,先讓他過把癮頭。
“我看你是忘乎所以,根本不想干正事了?!毖缜迩镙p嗤他一聲,以示對他的不滿。
厲容森站起來到安顏的身邊來,問她:“你是不是感覺特別頭暈?”
“不算暈,只是感覺眼前有好多的桃花,飄來飄去的,真是應了桃花酒的這個名字?!卑差伓⒅鴧柸萆Γ挤洲q不出來是不是真有桃花。
卻當真要讓厲容森忘了正事,他小心翼翼的問安顏:“最近幾日,身體有不適感嘛?”
安顏眨巴下眼睛,說:“沒有呀。”
厲容森又問:“真得一點都沒有嘛?”
“真得沒有?!卑差佪p笑,一面站起身來,又說,“一點都沒有,為什么要問我這樣的問題呢。”
“就是關心你而己?!眳柸萆p聲細語的同她解釋,他自然是希望她還未有發(fā)作。
安顏的呼吸似有些不穩(wěn),又說:“我自己就是大夫,你何必擔憂,真是杞人憂天。”
宴清秋盯著安顏的臉龐看,敏感的捕捉到她緊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見她要推開厲容森,且嘴上說著:“我困了,想睡覺去。”訖語就往外頭走去,只是她的步子有些不穩(wěn),差點要跌下去。
幸而厲容森把她抱住,又問她:“我陪你回去,你慢一點?!?p> “我不要你陪,我這么能干的人,難道還不會回去自己的房間嘛?”安顏一副不服氣的樣子,推開了厲容森就要往前走。
但宴清秋卻上前抓住了安顏的手腕,他要看看她到底是怎樣的情況,卻很快就被她甩開,且她的眼神里全都是警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