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 假裝不知道
“你真是屁話一堆,這是理由嘛,憑什么要為你而死?!崩险呗犚娝@番話就很生氣,認(rèn)為他是無理取鬧,可惡至極。
錢師爺也知道自己無力回天了,因此不再講話,他也沒什么可說的了,反正愿堵服輸,他也不是沒有想過有這么一天,只是這一天未免來得太快了些。
但他想著,就算自己要死,也要拉兩個墊被的才是,因此發(fā)動意念,想要把那個地底下的洞給炸裂了。
且安顏已經(jīng)感覺到他想做什么,因此運掌攔住錢師爺對于地洞的破壞,只是他這股能量是拼著命投射出來的,因此有些難以抵消。
厲容森也開始運掌,與安顏一道扛住這波能量。
三個人形成一個勢,誰都不愿意退讓一步。
厲容森喊道:“宴清秋,你趕緊帶著人一道出來!”
宴清秋正走在最下面,哪里聽得到厲容森對自己的喊叫。
老者連忙走到洞口去喊:“宴清秋你們快些上來,不要拿那些金子了,放下那些金子,趕緊上來,馬上就要炸了!”
這一聲終于傳了下去,一人又一人的傳下去,并且全都加緊了腳步,而宴清秋也已經(jīng)收到了。
錢師爺已經(jīng)下定了狠心,他不能一個人死,總要讓他們也死一個,否則自己才叫吃虧了,因此更加用力推出能量。
眼見那股能量就要往地洞那邊去,這讓安顏不得不再用一些勁,心想這個人的功力倒真是不弱,若是再晚幾天逮住他,怕是更難對付了。
厲容森畢竟能量有限,而安顏的身子又受到了局限,可她不能讓宴清秋和那些人死得不明不白,因此奮力抵擋著。
錢師爺突然不想去炸那個地洞了,因為他似乎感覺到了安顏的不同之處,反倒讓他暗喜了一下,因此他準(zhǔn)備跟安顏他們同歸于盡,因此開始將能量往他們兩個人的身上挪過去。
老者并不想袖手旁觀,但他不能動一點,否則反而起到副作用,因此他才沒動的,但他知道局面已經(jīng)收不住了,這里需要有一個人作出犧牲。
他一個老頭,換厲容森和安顏,應(yīng)該還是值得的,因此想沖到中間去阻隔他們。
但安顏卻說:“你不要過來,大不了毀了這內(nèi)城,重修重建。”訖語就發(fā)力將錢師爺?shù)哪芰恐苯油频教炜丈先?,并且又幻化出一個保護(hù)層。
只聽到“呯”的一聲,整個天空好像被炸開了一般的,幻散出無數(shù)的煙花,那都是能量的碰撞緣因,但不明所以的卻又很好看。
錢師爺吐出一口血,又趴在地上了,他說:“我只差了一個女人,否則你是打不贏我的?!?p> “注定了你會輸,因為你私心太重,傷害了無數(shù)人命。”安顏往錢師爺那里走過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耗盡了自己所有的能量,不可能再有用處了。
老者連忙上前去看安顏,問她:“你怎樣?”
“還好。”安顏剛說完這話就覺得胸口疼了一下,卻并沒有同他們直說。
厲容森上下打量著安顏,說:“沒有哪里不舒服吧。”
“沒有?!卑差伿疽馑槐?fù)?dān)憂。
而這時,看到宴清秋他們終于走出來了,他說:“這地洞又長又大,走走也是要半天,里頭藏著許多的金銀?!?p> “你怎么回事,就不能出來的快一些嘛,差點要了城主的命。”老者不自禁的責(zé)怪起宴清秋。
宴清秋也是被前面那些人給攔住了,他大步往安顏那里去,抓住她一只手腕要把脈,卻被安顏給推掉,但他并不松開手,說道:“你讓我看看,有什么不可以嘛?”
厲容森覺得看看是要的,并且在一旁說道:“你就讓他瞧瞧吧?!币幻嫱缜迩锬抢锎蛄?,讓他把真實情況說出來。
而安顏亦是盯著宴清秋看,示意他給自己乖巧一點,不該說的別說。
宴清秋對厲容森說:“還好,沒什么大礙,終究不是她的對手,這天下有幾個人能是她的對手呀?!?p> 安顏這才松下一口氣,而厲容森亦是信了宴清秋的這番話。
老者說:“將這里都交給我吧,你們先回城里休息去。這里可是有一陣子要忙了?!?p> 厲容森對老者提醒:“這些金子拿出來之后是要還給這邊城里人的,全都是他搶來的財物,務(wù)必要物歸原主。”
“自然自然,我們西城也不貪圖這個?!崩险咻p笑著點頭,表示自己一點歪腦筯都不會動的。
厲容森對安顏說:“走吧,我陪你回城去?!?p> “這邊總要有一個人留下辦事,如今也沒什么可靠的人,只能委屈你替我看一下,我先回城里去擬一個令?!卑差亴柸萆f,示意他暫先與老者一道處理這事。
厲容森覺得這話說的是,他是城奴,應(yīng)該為西城奔忙,也該替城主分憂,何況他也希望安顏休息,便對宴清秋說:“你陪著安顏回去,這樣我也能放心一些,我與老者辦完這里的事情之后就回去,若晚,你們就先吃飯?!?p> 宴清秋點頭,示意安顏同自己走。
安顏對厲容森說:“你多注意,我先回去,等你吃晚飯。”訖語就先走出去。她才剛走出去這個院子,就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來,而后就開始大口喘氣。
宴清秋連忙拿出一塊絹子遞給她,說:“你這是何苦呢,你早就該把身上那個玩意給扔了,就不至于連累限制了武功,也不會受傷?!?p> “你別告訴他就行?!卑差佭呎f邊接過宴清秋的帕子,正準(zhǔn)擦?xí)r候卻又還給了他,說道,“你這塊帕子臟,沒法擦了。”
“哎,你將就一下不行啊?!?p> “不行。”安顏示意,只得用自己的袖子擦,自顧往城外走去,又問他,“外頭有馬車吧,我怕是騎不了馬了?!?p> “有,我不坐馬車來,我就來不了了?!毖缜迩镞呎f邊要去扶安顏,問她,“你行不行,我扶著你走吧。”
“開玩笑,我怎么能不行,我難道走的東倒西歪嘛?”安顏蹙眉。
且這時,厲容森的聲音在安顏的身后響起來,說:“安顏?!?p> 安顏心里一怔,連忙又用衣袖擦了一下嘴,而后就轉(zhuǎn)身過去看,發(fā)現(xiàn)是厲容森大步上來,連忙穩(wěn)住自己的狀態(tài)。
厲容森走近安顏的面前,說道:“我想起我身上有這個,是當(dāng)時你給我配的藥,說是有很大的好處,不管有傷沒傷,吃一顆總是好的,你拿著?!?p> “我用不著呀?!卑差佪p笑著說。
宴清秋在一旁微微挑眉,他不說話,他知道厲容森為什么回來,但也不說什么。
“我知道你用不著,我就是想來再看你一眼?!眳柸萆χ鴮λf。
“你這是孩子氣。”安顏心里甜滋滋的,而后用另一只手沒有擦過嘴的手去接他遞上來的東西,又說,“你處理完了就早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