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八章 大結(jié)局
宴清秋推了一下厲容森,示意他也走進(jìn)去。
厲容森原就想跟著安顏走,因此也要走上去她乘坐的那輛馬車?yán)铮Y(jié)果卻聽見安顏說:“你坐后頭那一輛吧,我怕擠?!?p> 宴清秋連忙說:“擠什么呀,這么寬敞的地方,再坐兩個人也是可以啊。”
安顏未說話,只是隨手拿起一旁小書架子上的一本書看起來。馬車?yán)锏拇_是很寬敞的,但她就想自己一個人坐,何況后頭還有一輛呢。
“我身子不舒服,我要一個人坐一輛馬車,就要他跟你坐?!毖缜迩镞呎f邊將厲容森推進(jìn)去了馬車?yán)?,差點要撞到安顏。
幸而厲容森穩(wěn)住了身子,只在一旁坐下。
老者蹙眉,往宴清秋那里遞過去一個眼神,原本想說什么的,卻發(fā)現(xiàn)歐陽明稀又從船上下來了,他說:“我忘記一件事了。”
安顏往馬車外頭張望,問:“什么事?”
“我曾經(jīng)有送過你一枝鳳凰金釵,不知道還在不在?”歐陽明稀邊說邊自顧往安顏的馬車那頭去,并且極不客氣的將厲容森拉下來,自己霸占了他的位置。
厲容森一臉茫然,他覺著歐陽明稀的變化未免太大了些,他倒是有話要說,只是安顏未有半點反應(yīng),任由歐陽明稀這般。
安顏說:“那你隨我一道進(jìn)城去,在我的房里?!?p> 歐陽明稀點頭,他方才突然改變了主意,只因他覺得這事情不太對頭,而他也不想再等下去,以免多生枝節(jié)。
按道理說,安顏應(yīng)該表現(xiàn)出愛他的樣子,即便不是,也該動情才對,但她卻不沒有。
方才厲容森進(jìn)去馬車的那一刻時,讓歐陽明稀不自在了,天天這么相處可不是好事,誰知道明天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呢,所以他想在加把勁,添加柴。
厲容森只得過去跟宴清秋坐同一輛馬車,說道:“他倒是越發(fā)的不客氣起來?!?p> “真是奇了怪了,他為什么又要回來,還要說什么金釵?!毖缜迩镆彩遣焕斫?。
老者也同他們一輛馬車坐著,問他們:“怎么,難不成城主的正緣就是這位海國的大公子,歐陽明稀?”
厲容森只蹙眉,不說話。
宴清秋即刻對老者提醒:“你可不要亂來啊,咱們都要站在統(tǒng)一的戰(zhàn)線上,要向著厲容森才行?!?p> 老者說:“我誰也不幫,我看老天爺?shù)囊馑?,反正城主不能受苦?!?p> “切,瞧你這個小老頭,就是沒良心,也不想想?yún)柸萆蘸卧澊??!毖缜迩锝K是忍不住要輕嗤老者幾聲的。
厲容森說:“別為難他,他原本就是一心向著安顏的,這就夠了。”
老者也不是鐵石心腸,他對厲容森說:“反正我是不會幫他的,你就放心吧?!?p> 厲容森微微淺笑。
馬車很快就駛到了西城的內(nèi)城門口。
安顏與歐陽明稀一道走下馬車,并且走在前頭。
“這是什么要緊的東西嘛?”安顏問歐陽明稀。
歐陽明稀說:“我得先賣個關(guān)子,的確是件很要緊的東西,里頭有些說法,之前玉德帶來之時,應(yīng)該未曾對你說起過的?!?p> “那倒不曾?!卑差侟c頭。
“你覺得那金釵眼熟嘛?”歐陽明稀問她。
安顏不對他說假話,回答:“有些眼熟,像是在夢里夢見過的一樣,但我也是記不清了,因此未有深究。”
“想來,你應(yīng)該未曾戴過他?!睔W陽明稀又說。
“這話說的是,我未曾戴過,何況那東西也不是平時戴的?!卑差佌f道。
歐陽明稀只是笑,他不想說的太清楚。
而安顏在心里疑惑,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那金釵又有何稀奇的地方。
跟在他們身后的宴清秋和厲容森也在揣測歐陽明稀是怎樣的意思,想必是有什么特別的事情要發(fā)生。
“那玩意是件定情信物嘛?”宴清秋小聲說道。
厲容森蹙眉,心想如果真是如此,那就說明歐陽明稀可沒這么簡單了,對不成他從一開始就在計劃,他靠近自己就是有目的。
安顏與歐陽明稀已經(jīng)走進(jìn)了院子里,她說:“你在外面稍等,我去將金釵取出來?!庇櫿Z就往里屋去,在書桌邊找到那個盒子。
她拿起盒子就往屋外去,把他交給歐陽明稀,說:“你看看,是不是這個?”
歐陽明稀自然是認(rèn)得那個盒子的,他接過來之后就打開盒蓋,里頭正是躺著那個枝鳳凰的金釵,他將其拿出來,而后說:“這枝釵要戴在頭上,才會有奇異之事發(fā)生?”
“什么奇異之事?”安顏問。
且這時,歐陽明稀已經(jīng)速度極快的將金釵戴在安顏的發(fā)髻上。
安顏像是被定住了,她的眼神渙散,不知她是什么情況,就見那金釵散發(fā)出來金色的光芒,將安顏一圈圈的繞住。
厲容森蹙眉,他大步上前走到安顏的身邊,一面問歐陽明?。骸澳銓λ隽耸裁??”
“我與她是正緣,自然是要在一起了?!睔W陽明稀氣定神閑的說著。
厲容森要去拔掉安顏發(fā)髻上的金釵,卻發(fā)現(xiàn)并不能,那金釵像被火燒著了一般,燙得他的手都疼,卻還是要去拔釵,無奈竟被能量推出去了。
宴清秋連忙上前接住厲容森,對歐陽明稀說:“你到底對安顏做了什么?”
“安顏會想起來,會愛上我,會即刻與我成親。”歐陽明稀冷漠的說道。
厲容森不想說太多廢話,他要去拿安顏之前寫的那本小說,里面藏著一些能量,相信會有用處的,因此奮力要站起身來。
無奈他之前受了內(nèi)傷,方才又被能量震蕩,竟是雙腿無力。
歐陽明稀輕笑起來,對厲容森說:“你想要去拿什么,是那本小說嘛?”訖語就見那本小說已經(jīng)在他的手上了。
“你......”厲容森害怕歐陽明稀會毀掉這本小說,但他卻打開了。
宴清秋蹙眉,看到歐陽明稀在打開小說的那一刻起,所有的紫色能量都過去了安顏的身邊,她依舊一動不動,面無聲色。
“歐陽明稀,你為什么要控制住我家城主?。俊崩险咴静幌攵喙荛e事,但他發(fā)現(xiàn)歐陽明稀的手段不一般,生怕他要對安顏不利,因此也走進(jìn)屋里來。
歐陽明稀說道:“我是不會傷害安顏的,她是我的妻子,之前是,眼下是,以后也是,我只是要打開她的心輪,讓她重新愛上我?!?p> 老者蹙眉,看到安顏的心輪處有光芒射出來,一縷縷的越來越多,以至將整個屋子都占滿了,但她本人卻是一動不動。
安顏此刻進(jìn)入了冥想狀態(tài),她在奮力作抵抗,方才還只有一只金色的能量在纏繞著她,而此刻,又加入了一種紫色。
她當(dāng)初種了一顆種子進(jìn)去,就是不會愛上除了厲容森以外的任何男人,如今就開始發(fā)揮作用了,只是她有些抵擋不住,畢竟這兩種束縛她的能量過于強大,而后還在增加。
這兩種能量正是歐陽明稀送她的頭釵,以及那本被他改動過的小說。
厲容森也不知道怎么了,他沖進(jìn)光芒里抱推安顏,在她耳邊說:“安顏,我是容森,我們要永遠(yuǎn)在一起的,你不要忘?!?p> 但安顏在表面看來,依舊是無動與衷的。
而此時,桌邊上的那株幽月草從窗臺上跌下來了,他幻化成一縷白色的能量,往安顏這里飛過來,一下子就鉆進(jìn)去她的眉心處,而后就見大風(fēng)起。
厲容森完全招架不住,他拼命了不放手,卻還是被推倒在地,而站在安顏面前的歐陽明稀,亦是后退連連,差點沒有站穩(wěn)。
很快的,風(fēng)又停下來了,看到安顏緩緩的睜開了眼晴,她往四下打量一番,先是往厲容森那里走過去。
厲容森盯著她的眼睛看,發(fā)現(xiàn)她對自己抬起一抹笑,對她說:“安顏,是你回來了嘛?”
安顏撲進(jìn)厲容森的懷里抱住他,說:“是我?!?p> “這不可能,這怎么可能呢?”歐陽明稀并不相信,他又大步往前走幾步,卻發(fā)現(xiàn)他倆真的擁抱在一起。
安顏先放開厲容森,往歐陽明稀那里看過去,說:“我們的情劫解開了。若不是因為你計算重重,我還沒辦法這么快速的與你了斷。”
“這不可能,金釵上有你的血,小說是我改動過的,怎么還會讓你又記起厲容森呢?”歐陽明稀終究是不明白的,他認(rèn)為自己不可能輸。
“要爭,就要爭的光明正大,背后算計并不是男人所為,何況君子有成人之美,明知她并不對你傾心,又為何強求呢,還差點害了厲容森一條命?!闭f這話的是暗月界主。
安顏問他:“是不是你幫了我。”
“是幽月草幫了你。”暗月界主只是這樣說道。
“分明就是他厲容森搶我的妻子,我與安顏是正緣,我與她做過一世的夫妻,她是我的皇后。”歐陽明稀已是有了慍惱之色。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放下吧?!卑翟陆缰鬟呎f邊朝歐陽明稀那里揮過去一衣袖。
只見當(dāng)下就沒了歐陽明稀的人影,這讓宴清秋很疑惑,問道:“這是怎么回事,你把人變哪里去了?”
“我讓大船送他回去海國,他會忘了所有事,如大夢初醒,從此各活各的?!卑翟陆缰鞲嬖V他們。
老者即刻上前,對暗月界主說:“多虧你出手,我自當(dāng)要謝你的,今日留下來吃飯。”
“三日之后是個吉日,就挑那個日子成親吧?!卑翟陆缰鳒\笑的對厲容森和安顏說。
厲容森和安顏相視一笑,皆有一種苦盡甘來的意味。
三日之后,
西城大擺喜宴,邀眾人來觀禮,大家都喝得歡天喜地,似是舉天地之大喜。
而厲容森和安顏則是跑屋頂上面,看著天空不停絢爛的煙花。
“你做什么,非要來這里坐著?!卑差佉簧泶蠹t嫁衣,被燈光染得昏黃。
厲容森就挨在她的身邊坐著,對她說:“我有禮物要送給你。”
“跑這里送什么禮物?”安顏不太明白。
厲容森打了一個響指,就見周圍就許多的小燈籠緩緩升起,說:“這是我為你準(zhǔn)備的,喜歡嘛?”
“你好記仇呀?!卑差佮坂鸵宦曅Τ鰜怼?p> 但厲容森卻是一本正經(jīng)的,他問:“你就說吧,誰放的燈好看?”
“你。”安顏邊說邊抬頭吻上了厲容森的嘴唇。
她想著,這一生絕不辜負(fù)。
他想著,這一生,下一世,來生來世,都不辜負(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