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
九悠看著那把匕首實在是心驚膽顫,盡量平復(fù)語氣道:“現(xiàn)在這個局面根本由不得我,不是嗎?”
白卿澤淺笑道:“我并不打算與你嘮家常,只是讓你做選擇,御景還是驚羽,你選一個?!?p> 九悠開不了口,眼前是夫君孩子,身后是驚羽。
“你心里面已經(jīng)有選擇了,不是嗎?”
白卿澤對她的反應(yīng)很不滿意,搖頭道:“你選擇御景,可為什么不直接說出來?又或者你在意的是驚羽?”
九悠道:“都選?!?p> 白卿澤道:“沒有第三種選項?!?p> 驚羽淺淺一笑道:“殿下,驚羽只是一個下人,能得殿下權(quán)衡利弊片刻間已經(jīng)是驚羽一生之幸,殿下的救命之恩,驚羽沒齒難忘?!?p> 驚羽退步,端莊的行了一個雅拜。
他心里清楚,無論是怎樣的選擇,殿下都只會選擇御景。
殿下雖然紈绔,但心性堅韌,偏執(zhí),更是少有的待人平等。
‘選擇御景’這樣的話對他而言太過于殘忍,還是他自己開口的好。
九悠張了張口,道:“抱歉?!?p> 落九銘打開折扇,扇子邊緣是鋒利的刀口,她冷聲道:“他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仍由你們選擇,我看上的東西,輪不到你們在這里指手畫腳!”
白卿澤掀開眼簾瞥他一眼,仿佛她是什么跳梁小丑。
“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不自量力!”
落九銘捏著扇子,做好了隨時出擊的準備。
“第二個選擇,百姓和御景,或者,百姓和九悠,你們夫妻二人自己選,”白卿澤一揮手,侍衛(wèi)帶上來幾排百姓,老少皆有,幼子也在。
看著他們二人不打算開口,白卿澤抬手示意,一旁的侍衛(wèi)便舉起大刀,準備先殺兩個來加快他們做選擇。
“御景!”
“百姓!”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御景抿了抿唇,九悠會心一笑。
白卿澤拍拍手,道:“女子生來為王,豈能為了一個男子而放棄江山,實在是有辱帝王。”
九悠道:“依御景之見,那便選擇百姓?!?p> 御景不動聲色的低下頭,余光輕瞥御紫。
白卿澤搖了搖頭,道:“全殺了吧,留著都沒用。”
“是!”
白卿澤站起來,彈了彈身上莫須有的灰塵,走到九悠面前,溫聲道:“沒用的,他們舍不得。”
九悠臉色一變,共生蠱!
御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一旁侍衛(wèi)的長劍,斬斷束縛御景的繩子,落九銘內(nèi)力凝聚,橫掃折扇,九悠抬手格擋。
“叛!”
畫玄子混雜在百姓之中,正是先前御紫抓著腦袋威脅御景的人,也就是那個時候,御景恍然大悟,這是九悠設(shè)計的局中局。
白卿澤這才露出點欣賞的笑容,但也僅僅是一點點。
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游刃有余的在一群人的攻擊中應(yīng)對自如。
她們打不過白卿澤!
僅僅是一兩個來回,她們便感覺到如同排山倒海般的壓制。
白卿澤的碧綠長袍一塵不染,徒手接著兵器,發(fā)出碰撞的“乒乒乓乓”聲。
木偶人齊刷刷的往她們這個方向襲來,就像殺紅眼,敵我不分。
“這又是怎么回事?”
九悠提著劍狂刺,白卿澤二指夾住長劍,微微側(cè)臉,“錚!”的一聲,她竟然徒手掰斷了長劍!
白卿澤道:“機關(guān)術(shù),只能遵從一個人的指令,你們強行更改機關(guān)術(shù),面對的就只是機關(guān)錯亂,敵我不分,見人便殺?!?p> 擅武的御紫加入其中,接二連三的偷襲,借此機會,九悠道:“還愣著干什么?趕緊跑啊!”
此話一出,那些百姓一瞬間亂哄哄的四處逃散,驚羽沒有片刻猶豫,攙扶著御景便瘋狂跑開。
白卿澤微微瞇眼,似乎是失去了貓捉老鼠的興致,內(nèi)力狂暴,出手也變得十分的果斷。
幾人還沒來得及松口氣,白卿澤隨手奪取了木偶的長劍,一劍雷霆,猶有驚雷之勢。
“膨!”
一聲巨響,以白卿澤為中心,四周爆開。
御紫、落九銘、畫玄子,以及拼命降低存在感的俞小俞,眾人紛紛飛射出去,撞倒在墻上,連墻都不堪重負,轟然倒塌,一口鮮血噴出。
只剩下九悠站在原地。
俞小俞不服氣的嚷嚷道:“憑什么!你什么意思?你面前那么大一坨你看不見???!憑什么她落九悠就是一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