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知道白菁染出門要帶她,心理激動的不得了,雖然近身伺候了,但是大小姐可從來沒有帶她出去過啊。
這次的出行,只怕是要看看自己機不機靈了。
可要好好的表現(xiàn)。
墨竹將她高興的樣子看在了眼里,只是輕輕一笑,什么都沒說。
傍晚時分,眾人都在忙著用晚膳。綠意招來了胖子,給了他一個大大的荷包,胖子笑瞇瞇地接過,眼睛都樂得睜不開了。
“正經(jīng)些,小姐可是聽說了你在鄉(xiāng)村生活過才信你幾分,上次買田的事兒耽誤了,就全權交給你,做得好還有賞賜?!本G意看著他樂的模樣就忍不住撇嘴。
真是沒見過世面啊。
胖子也不管那么多,猴兒急地打開荷包,呵!好豐厚的賞賜,這可比殺人放火容易多了。
突然覺得人生充滿了動力。
柱子對著綠意笑得很是誠懇,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兒都拿出來給她:“我的好姐姐,還麻煩您在小姐面前多美言一番了……”
綠意撫了撫自己的胳膊,衣裳下面肯定起了一堆雞皮疙瘩,這個死胖子越來越奇怪了。
次日白菁染果然帶著墨竹青衣出了門,感覺青衣是暗自準備了許久。
白菁染還沒說渴了,水就送到了唇邊,還沒說熱了,就在旁邊打扇了。墨竹一切看在眼里,也不言語。
白菁染對青衣的滿意倒是多了幾分。
于鏡梳在喬府門口等著她,二人一同進去。
白菁染見著了這位喬家小姐,雖然是嫡女,但是對著自己的母親時總是怯怯的。
而喬夫人對她的態(tài)度也是很奇怪,明明是自己的親女兒,就跟個陌生人沒什么區(qū)別。
不冷淡不熱絡不疏遠,一開始白菁染還以為是喬夫人本性如此,直到喬玉婉的姐姐喬玉華來。
“娘!”喬玉華生得嬌美動人,明明是喬玉婉的姐姐,卻似乎更愛撒嬌些。
對她們福了福身子就倚在了喬夫人的邊上。喬夫人本是淡淡的笑著,一見著喬玉華就綻放出笑容來。
白菁染看得出來,這個笑是真心的,里面滿滿的都是母愛,這么強烈的一對比,不知道情況的還以為喬玉婉是庶出呢。
“姑娘們隨意些,只管去吃茶聊天,玉華被我慣壞了,請各位見諒了?!眴谭蛉苏f是這么說,眼里的驕傲和疼寵不是騙人的。
雖然白菁染有些心疼喬玉婉,但是到底是人家家事,她也不好說些什么。
于鏡梳心疼得不行,面上柔順地退下了,卻巴不得趕緊走。
那個喬玉華的嘴臉讓她覺得難受得厲害。
到了喬玉婉的屋子里,三人才覺得輕松些。
“伯母越發(fā)過分了,玉婉你也是她的親生女兒啊。”于鏡梳難得抱怨了一句。
喬玉婉眼神有些黯然,但是還是強顏歡笑著:“姐姐從小就討人喜歡,誰讓我嘴笨呢。不說了,我也習慣了,姐姐已經(jīng)嫁人有時回來盡孝罷了?!?p> 于鏡梳也是知道一些她家里的情況的,嘆了口氣,幸好喬玉婉也要嫁人了,有人心疼是好的,要不然呆在這個家也是煎熬。
白菁染本來在喝茶,知道喬玉華已經(jīng)嫁人了差點噴出來。
都嫁人了還能經(jīng)常回來撒嬌,有些過于任性了吧,在這個時代會被人說閑話的,只怕她的夫君心里不舒服吧。
感覺像有公主病。
喬玉婉和白菁染正式打了個照面,二人都知道于鏡梳不是個輕易交友的人,所以對彼此難免有了些許好感。
“聽說玉婉和段公子是一見鐘情,想必婚后生活定能順遂,羨煞旁人?!?p> 白菁染這話不可謂說不大膽,但是此刻喬玉婉正有些慌亂,聽了這話心里舒服了許多。
“你這人,就知道胡說……”雖然嘴上辯駁著,但是通紅的臉蛋出賣了她的心思。
她與段少鴻確實是一見鐘情,感覺就像是知道對方就是命中注定的那個人,這輩子,就是對方了。
很奇妙的感覺,雖然他是庶長子,但是段相的地位爹爹信得過,所以自己嫁過去爹娘沒什么話說。
只怕娘對于她嫁給誰也無所謂吧……
白菁染和于鏡梳一看就知道她又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努力說別的話逗她開心。
喬玉婉很快就高興起來。
一番交談之后,白菁染算是明白于鏡梳為什么喜歡和喬玉婉相處了。
喬玉婉是個單純的人,不喜歡耍什么手段玩心思,她真心把于鏡梳當成姐姐般依賴的。
可能也是在彌補自己親姐姐不同心的遺憾吧。
下午回府之后,白菁染吩咐了墨竹兩句就帶著青衣離開了。
“以后,你就替我每日早上梳頭好了。”白菁染突然說了這么一句。
青衣呼吸狠狠一滯,隨即放松下來,她知道,自己的第一關算是過了。
天知道她留意了多久主子的習慣,才能做到這樣,幸好自己曾經(jīng)的留心,否則只怕和那些小丫頭一樣默默無聞了。
主子喜歡忠心機靈的丫頭,那她就努力做好。
墨竹告訴元寶,讓他去轉告柱子,以后田地的事情就交給柱子。
柱子接過殺人的買賣,自然熟悉京城的路,由他來管著田地,順帶著留意主廚和掌柜的人選。
銀錢不必擔心,都由小姐來。
晚上,白菁染打算早些歇息,明日還有計劃要實施。
她細細地想了許多,又從天衣閣六長老那里弄來面具,只待明日了。
若是事成了,得到的傭金不但能開個不差的酒樓,還能有一筆富余。
青衣在她身邊伺候著,她能感覺的自家小姐似乎沒那么簡單,但是她只管裝聾作啞,也不敢多問。
話多的奴才可是不討主子喜歡的。
另一邊的杜氏也有了全新的想法,白無瑕死了,柔兒正準備著選秀,自己的年紀也不小了,若是沒有個兒子,以后要是有了新人進了府,只怕這個家也沒了自己的一席之地了。
她需要一個兒子。
有了兒子,不僅是老爺,連老夫人都會護著她的,自己是繼室,老夫人一直不把自己當回事。
要是有個兒子,這二人怕是什么都會依著自己了。
可是,坐胎藥也喝了不少日子了,老爺也常來,這肚子怎么就沒個動靜呢?
實在不行的話,只能兵行險招了。
就是想盡法子也必須弄個兒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