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不是周一嗎?你怎么把你家祖?zhèn)鞯淖孕熊囼T出來了?哈哈哈…”
“嘿嘿,趙少你是不知道,這車可是周一的寶貝啊。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他從小學開始就騎的這個破車子,這么多年過去了,還騎著呢!真是夠丟人現(xiàn)眼的了,這破車子給狗,狗都不騎?!睆膶W校中迎面走來倆名男同學,二人一邊走一邊尖酸刻薄的譏笑嘲諷著眼前的周一。
至于這二人,周一自然不陌生,他們分別是趙天驕與李明麒。
趙天驕是學校里有名的富二代,而李明麒則是他的跟班。
在前世的時候,趙天驕便看周一不順眼,每次遇見周一的時候必會出言諷刺,而李明麒則在一旁隨之附和。
“還有你倆不騎的東西?”對于他倆周一自然不會客氣,便立即回懟了過去。
“你…”李明麒不知是被周一的話激怒了,還是存心想找茬,只見他氣憤的用手指著周一就要破口大罵。
“李子,有女同學在呢,不要像某些沒有素質(zhì)的人一樣粗魯。”趙天驕見狀,冷笑了一聲,隨即抬手制止住李明麒,轉(zhuǎn)過身向一旁的呂婉萌走去。
“婉萌,呂叔叔沒有來接你嗎?那我讓家里的司機把你送回去吧。這么熱的天,如果中暑的話會影響到學習的。而且,我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時間,我的車畢竟也會快一些嘛。”趙天驕瞬間變得一副十分紳士的模樣,體貼的對呂婉萌說道,語氣中表露出的滿是對呂婉萌的關(guān)切與眷注。
“嘔,趙天驕,你可真肉麻啊!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謝謝。”呂婉萌絲毫不留情面,說完便一屁股坐在了周一的自行車后座上,對其說道:“周一,我們走吧!你送我回家?!?p> “哎,真可惜啊,狗不會騎車,只能站在那看著?!敝芤恍臐M意足的坐在車座上,瞥了一眼趙天驕二人,冷嘲熱諷的說了一句,便準備載著呂婉萌離去。
“周一,我是不是給你點臉了?敢這么跟我們說話?”李明麒快步上前,一把拽住周一的衣領(lǐng),就準備掄起拳頭招呼起來。
再看周一卻滿臉的淡然,并未因此而顯露出絲毫的慌張與害怕。
“喂,您好,這里是110報警中心……”后座的呂婉萌將手機舉到李明麒的面前,電話中傳出110報警服務(wù)臺的聲音。
“周一,你真行啊,竟然好意思躲在女人的身后。周一,你以后給我小心點吧……”李明麒見呂婉萌竟然報警了,便將拽著周一衣領(lǐng)的手撒開了,指著周一說了一些沒營養(yǎng)的話。
“隨時奉陪?!敝芤浑S手整理了下衣服,漫不經(jīng)心,輕描淡寫的對其說了一句后便準備離去。
說實話,周一還真沒將李明麒與趙天驕放在眼里,無論是前世還是現(xiàn)在。
“萌萌!”一道雄厚且富有磁性的聲音在馬路對面響起。
一輛嶄新的奔馳轎車旁站著一位穿著體面的男人,這位男人就是呂婉萌的父親,呂杰。
呂婉萌看見父親呂杰來接自己,高興的跟周一說了一聲后,便向馬路對面跑去。
周一看見呂婉萌的父親,立即禮貌的向其打了聲招呼,呂杰則微笑的點點頭回應(yīng)了一下。
看著駛?cè)サ谋捡YS500,周一心中一陣唏噓。
“老爸,你今天遲到了哦?!眳瓮衩茸诟瘪{,盯著正在開車的父親呂杰看了一會后,看似隨意的說道。
“今天公司的事情有點多,爸爸也是剛處理完就立馬過來了?!眳谓芤贿呴_車,一邊向呂婉萌解釋道。
“是嗎?老呂,我怎么覺得,你好像早就到了呢?你一向都是最守時的,不可能會遲到,往常就算有事也會提前安排司機來接我。老呂,你快給我老實交代?!眳瓮衩群錾恐笱劬?,像個小偵探似的在一旁有理有據(jù)的推理著。
“交代什么?。棵让?,爸爸真的是剛到,當時看見你在馬路對面就立馬下車喊你了。你怎么還不相信爸爸呢?”呂杰說完便掃了一眼呂婉萌,見她在一旁默不作聲,只是一直面無表情的盯著自己看。
“我的寶貝大閨女,晚上想吃點什么啊?爸爸請你吃大餐,就當今天遲到向你賠罪了,好不好?”過了片刻,呂杰見呂婉萌依舊這樣盯著自己,便試圖將話題轉(zhuǎn)移。
呂婉萌依舊不說話,最后,父親呂杰在女兒呂婉萌無言的攻勢下不得不敗下陣來。“嘿嘿,我的寶貝大閨女真聰明??!什么都瞞不過你?!?p> “那他們剛才欺負周一的時候,你怎么不下車制止呢!”呂婉萌見父親坦白后,氣鼓鼓的說道,顯然十分的不滿。
“就他們倆個爛番薯臭鳥蛋還能把周一怎么樣???”呂杰見呂婉萌在一旁撅著嘴氣鼓鼓的,似乎跟自己真的生氣了,便繼續(xù)解釋道:“萌萌,你別看那個趙天驕他爸是個中級武者,周一的父母是擺攤賣小吃的,就感覺趙天驕所接受的資源傳承什么的,就都比周一得到的好。其實周一他爸周衛(wèi)國以前可是個狠人,那當初在部隊的時候……”
呂婉萌見呂杰如往常一般,每次一說到周一的父親周衛(wèi)國的時候就閉口不談,便在一旁催促道:“爸,你倒是繼續(xù)說??!”
“行了,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會知道。別打聽太多?!眳谓苷f完便閉口不提這些事了,開始專心致志的開車。
其實不是呂杰不想說這些東西,而是周一的父親周衛(wèi)國不想被別人知道他的那些往事。呂杰猜測,就連周一都極有可能不知道周衛(wèi)國的那些陳年舊事。
“哼!你還沒說,你為什么沒替周一解圍呢!”呂婉萌見父親不愿多說,也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又繼續(xù)開始不滿父親之前的行為,
“萌萌,你沒發(fā)現(xiàn),那名男同學拽著周一衣領(lǐng)的時候。周一沒有絲毫的害怕和緊張嗎?”呂杰一邊開車一邊隨意的說道。
呂婉萌仔細回想著周一之前的種種行為,旋即驚訝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朱唇。“爸,你的意思是說周一開始修煉了?但不是只有成年后才能開始修煉,走上武者之路嗎?”
“修沒修煉過我看不出來,他又沒有施展體術(shù)。你老爸我才是個低級武者,還沒那么高的眼力。但是周衛(wèi)國應(yīng)該會教給他一些體術(shù)吧?那可不是你們教科書中的基礎(chǔ)體術(shù)可以比擬的。”周杰略微思考片刻后,方才說道。
“啊?那我們走后,他們不會對周一怎么樣吧?”聽到呂杰的話,呂婉萌又開始緊張了起來,拿起手機就準備給周一打電話。
“女大不中留啊,這還沒在一起呢就緊張成這樣了?放心吧,傻女兒,你還是多祈禱祈禱趙天驕他倆以后少找周一的麻煩吧。”看著自己女兒擔心的模樣,呂杰無奈的說道。隨即又感慨了一句:“一代天驕,倒是起了個好名字,可惜啊…咱們幾個老家伙卻都混成了這樣…”
呂婉萌聽見父親最后的那句話,便安靜了下來,沒有吵鬧。因為呂婉萌知道,此刻的父親心情不好,便沒有打擾他。
呂婉萌曾聽母親蘇萌說過,父親年輕時的意氣風發(fā)與天縱之才。
呂杰十八歲便考上了奉天武大,十九歲成功晉級低級武者,20歲成為了準高級武者,離高級武者僅差臨門一腳。但是后來父親不知為何受了重傷,從此武道之路崩塌,多年來修為不增反減。直到如今,蛻變成了一位在商界混跡的低級武者。
呂婉萌知道,這些都是父親心頭上的傷疤。
在祖國,甚至說整個帝王星,武者的地位都舉足輕重。武者的等級越高,所享受的待遇就越好。而非武者,想要出人頭地很難很難。
這已經(jīng)變成了一種常態(tài),想要實現(xiàn)跨階級,想要出人頭地,唯有武者一條路。呂婉萌也不知道為什么,難道是有實力才有資格在社會這片舞臺上搶奪這一塊大蛋糕?
呂婉萌看著心情低落的父親似乎好了一些,便在一旁不斷的逗他開心。
……
“周一,你要是有種的話,你現(xiàn)在就跟我去學校后面的小樹林里去?!眳谓軐瓮衩冉幼吆?,李明麒便對周一用起了激將法,顯然最開始的時候,趙天驕二人便是故意找茬。
“小樹林?那地方應(yīng)該你倆去啊,我看你倆天天形影不離的。上廁所都手拉著手?!敝芤灰琅f不客氣的回懟過去。
“牙尖嘴利,希望一會你還能這么硬氣。”吃癟后的趙天驕本就十分氣憤,便準備將火撒到周一的頭上。看樣子,這一戰(zhàn),周一今天似乎避無可避。
“我硬不硬氣的不重要,小心你們倆個再也硬不起來!”周一說完便推著自己的老爺車率先向?qū)W校后面的小樹林走去。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他倆三番五次的找自己麻煩,此時的周一也準備出手教訓(xùn)一下他倆,新賬舊賬一起算一算。
“少爺,需不需要幫忙。”一旁的兩輛賓利車上走下來四位紋身青年。領(lǐng)頭的青年留著一頭干凈利落的短發(fā),他快步流星的走到趙天驕的面前低頭詢問道。
看其步伐,顯然是位練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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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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