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風(fēng)不算冷卻有些陰寒,熱鬧的瓦房村推杯換盞歡聲不絕于耳。
三書潛入村長的家中,順利的偷取了斷靈簫。
“不對勁,這簫為何沒有嗜血之氣?!?p> 書靈與書魂書元三人落云在北山頭,仔細(xì)打量著手里的斷靈簫。
“書靈妹妹,你確定這不是斷靈簫本體?”
書元拿在手里,小聲的吹動了幾下依舊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音。
“書魂前輩,這簫我覺得應(yīng)該是斷靈秘寶的鑰匙?!?p> 書魂摸了摸胡子,瞟了一眼腳下的斷靈秘寶之地。
“今晚這月色?有些奇怪!”
只聽,瓦房村內(nèi)傳來幾聲凄厲的慘叫,似乎有人潛入村落在井里下毒。
“不好,瓦房村有變!”
書元愣了一下,示意眾人快速前去查看一番。
只見,瓦房村村民七孔流血,倒下一片。
“快,快救救我!”
躺在三書腳下的村民指了指他身后的黑衣組織,約莫有七八個穿夜行服之人站在村口歪脖子樹下冷笑。
“哼!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把你手上的斷靈簫交出來,還可以考慮留你們一個全尸。”
書魂冷哼一聲,把斷靈簫丟在了空中,只見眨眼的功夫,那放狠話之人便身首異處。
“好快!不好,遇到高手了,全員警戒!”
書靈往前走了幾步,微笑一聲開口道。
“各位好漢,為何如此殘忍,下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實在有失體統(tǒng)?!?p> 只見,蒙面黑衣人顯得有些害怕,手里的長刀有些顫抖,眼神變得越來越閃爍。
“弟兄們!和他們拼了!”
“都給我上!”
只見,幾個呼吸的功夫,黑衣人全部被書魂扭斷了脖子。
“哼!不自量力!”
“走,去斷靈秘寶。”
三書也沒有理會躲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的瓦房村村民,徑直往東走去。
“魂老為何不問問他們?yōu)楹螉Z取斷靈簫?”
“書靈妹妹,問他們?笑話,誰有我們?nèi)龝赖亩??!?p> 書元往斷靈秘寶結(jié)界處走了一圈,緩緩掏出幾本古書,只見古書在月下旋轉(zhuǎn),三書順利進(jìn)入到秘寶之內(nèi)。
“書靈妹妹,魂老雖然暴虐,可那些都是該殺之人,先想辦法找到斷靈簫,帶回書閣后從長計議。”
只見,進(jìn)入斷靈秘寶后,出現(xiàn)了虛幻之門,書魂掏出斷靈鑰匙,虛門消散,眼前出現(xiàn)一片沼澤地。
“魂老,元老,那里發(fā)光之物,會不會就是斷靈簫!”
“慢,先讓老夫過去探探路。”
“魂老小心,恐怕會有危險?!?p> 只見,那稀泥想困住書魂的腳踝,奈何卻阻擋不了分毫。
沼澤白煙騰空直沖,雜草如同飛劍向書魂刺去,越是靠近那發(fā)光的物體,越會感覺到內(nèi)心深處的震顫。
“元老,為何魂老離那發(fā)光的地方越來越遠(yuǎn),會不會被邪物迷醉了眼睛?!?p> 書元看著被困其中的書魂,盤腿坐下后,飛身在了書魂的頭頂。
“萬書歸巢,破!”
只見,書元的頭頂冒出無數(shù)的飛書似乎長了隱形的翅膀,席卷了書魂周圍的空間。
只聽砰地一聲,書魂的周圍劇烈燃燒了起來,好似白晝有些炙烤。
“哼!原來就是這么一個鬼把戲,怪不得走不出這個地方?!?p> 書元落在了書魂的身邊,猶豫著要不要拿起眼前發(fā)光的黑鐵盒子。
“魂老,元老!小心頭頂!”
站在不遠(yuǎn)處的書靈大聲喊了一聲,只見,一股子莫名其妙的重力壓住了二老。
“丫頭,快用金鎖鏈把我倆拽出去!”
就在書靈準(zhǔn)備拉拽二老之時,他們的身后出現(xiàn)了瓦房的村長。
“哈哈哈,各位高人,敢問這萬斤囚籠威力如何呀?”
此刻的村長與往日大有不同,身體冒著白氣,從迷霧之中走出了身子。
“你!到底是誰!”
“鄙人無名小卒,世代守護(hù)著斷靈秘寶。”
書靈往后退了幾步,也不知道這村長究竟是什么來頭。
“重力散去!”
村長話音剛落,書元與書魂感覺身體又恢復(fù)了些許力量,有些虛弱的喘著粗氣。
“三位想要這斷靈簫,其實也不是很難,只要回答我三個問題,這斷靈簫自然會讓你們帶走?!?p> 三書其實并沒有打這斷靈簫的主意,只不過陰錯陽差之下進(jìn)入了斷靈秘寶。
“哼,閣下請出題吧!”
書魂惡狠狠的瞪了村長一眼,似乎心里有些憋氣。
“哈哈哈,這第一個問題就是,為何要偷取斷靈簫?”
書魂與書元對視了一眼,只見書靈開口道。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書靈,那邊肥頭大耳的叫書元,這位滿臉胡子的叫書魂我們乃……”
瓦房村村長擺了擺手,呵呵一笑。
“你們的來歷我是知道的,只不過這凡塵之事光憑你們幾個是萬萬不得解脫的,那請回答我第二個問題?!?p> “緣字?應(yīng)該如何解釋。”
亮白的空間內(nèi),三書總感覺眼前的村長似乎有一種特殊的魅惑之力,問出的問題似乎都不可以用謊言來回答。
“哼!雖然說你知道我們的來歷,可是這斷靈簫確實與我們有一種特殊的緣分,這緣在于巧合與既定。”
“若這緣是被偷來的,那就說明,不相見也算一種緣分?!?p> 村長摸了摸胡子,微微一笑道。
“做賊也是一門說服自己的學(xué)問,姑且算是過了吧。”
“這第三個并不是問題而是要求?!?p> “斷靈簫乃天地靈物,一來不能亂殺無辜,二來不得滿足私欲,這第三,那就是擁有者必須是個凡人,這些要求,你們能做到嗎?
書魂愣了一下,感覺這村長就是要把這斷靈簫讓他們帶出瓦房村,這究竟是為了什么。
“村長大人?若我們不答應(yīng),你會不會永遠(yuǎn)把我們困在此處?”
村長微微一笑,開口道。
“非也非也,困住你們對我有什么好處,若你們不答應(yīng),不用靈魂起誓,恐怕這個世界就不再有你們?nèi)坏拇嬖诹?。?p> 書靈有些狐疑,這威逼利誘當(dāng)真就是為了讓他們帶走斷靈簫嗎。
“請問村長大人,若我們答應(yīng)了你,有沒有什么特殊的好處,若是沒有,我們死了沒有什么,怕只怕你這斷靈簫永遠(yuǎn)都見不到天日了。”
書靈語氣很低,似乎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這里有一本修仙手冊,送給你們,也算是一種緣分?!?p> 三書對視了一眼,心想這凡塵怎么會有修仙手冊,這么貴重的東西一旦讓凡人得到恐怕會迷戀修仙,那這凡塵也會變成仙界的下屬之地,可是若不答應(yīng),他們幾個上千年的修行或許也就到頭了。
退出瓦房村的三書感覺犯了一件對不起凡塵的罪過,沉默不語的走回了書閣內(nèi)。
“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定數(shù),仙界違令凡塵要再一次上演了?!?p> 書魂瞅了一眼書靈,有些不爽道。
“小丫頭,就算我們不這樣做,還是會有其他人把這不祥之物帶出封印,現(xiàn)在講這么多有什么意義,還是在凡塵為這斷靈簫找到合適的主人為妙。”
書元喝下杯中的清茶開口道。
“這東西怕是會自己找到合適的凡人寄宿,那神秘的村長只是叮囑我們帶到這凡塵之中,既沒有規(guī)定咋們何時找也沒有規(guī)定咋們?nèi)ツ睦镎?。?p> “會不會!”
只見斷靈簫發(fā)出藍(lán)光,漂浮在半空之中,煙玉的哥哥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身后。
那沒有頭顱的煙殤居然把斷靈簫抓在了手里。
“這?難不成這斷靈簫不是用嘴吹動的嗎?”
煙殤擺動了幾下手里的斷靈簫,只見音符從簫內(nèi)緩緩地飄出。
“不好,煙殤你快停下來,這魔音符恐怕會破壞這山書閣!”
一聽書閣二字,煙殤的身體顫抖了幾下,癱軟無力的坐在了地上。
那斷靈簫緩緩浮在煙殤的頭頂,只見煙殤的頭顱又長了出來,腐爛不堪的身體冒出了新肉。
煙殤,復(fù)活了。
“煙殤?你?”
三書仔細(xì)的瞅了瞅復(fù)活后的煙殤,試探性地問了幾句。
“咳咳,煙,煙玉妹妹現(xiàn)在何處?”
三書有些狐疑,如今的煙玉早就成為了煙城的城主,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煙國的女帝。
“煙殤?你有沒有感覺身體有什么變化?!?p> 書靈小心翼翼的問了幾句,只見書元把懷里的修仙手冊遞給了煙殤。
“混沌迷離之下會丟失部分的記憶,你手里拿著的東西它叫斷靈簫,此物非凡塵之物,力量足夠毀天滅地,既然它已經(jīng)認(rèn)了主人,不知道煙殤你對未來有何規(guī)劃呀?”
煙殤看了看書元,又看了看書魂,他對三書并沒有什么印象,也不知道最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看著手里奇怪的書籍,也沒有回答,自顧自的往書閣外門走去。
書魂有些發(fā)愣,開口道。
“如今?這斷靈簫已經(jīng)認(rèn)主,怎么這靈魂誓言還沒有解除,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辦?”
一向暴怒的書魂還是頭一次詢問書元的意見。
“此事由咋們?nèi)硕?,希望可以渡化煙殤向善,不然這人間破滅,我們會成為這凡塵的罪人?!?p> 書靈若有所思,煙殤的本性并不壞,只是這強(qiáng)大的能力放在一位凡人的身上確實會出意想不到的問題。
該不會真有什么大事情要發(fā)生吧。
“如何才能讓煙殤認(rèn)咋們?yōu)閹熌???p> 書元皺了皺眉頭,開口道。
“如今的煙玉已經(jīng)拜咋們?yōu)閹煟@煙殤對煙玉有特殊的感情,不如從煙玉下手?!?p> “不過?就怕這斷靈簫擁有獨(dú)立的意識,別看他現(xiàn)在乖乖的誠服于煙殤,只怕到了某些時候,它會吞噬煙殤的靈魂,到時候,煙殤就成為了斷靈簫的傀儡?!?p> “斷靈簫雖然不會毀滅凡塵,可是卻會侵蝕凡人的靈魂,它以靈魂為食,一旦蘇醒了獨(dú)立意識,恐怕凡塵會變成地獄?!?p> “我提議,煙玉由書靈你去說服,書魂你要密切關(guān)注煙殤的變化,我得出山找找那些個老熟人,他們雖然隱居在凡塵人間,卻知道很多仙界的秘密?!?p> 書靈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離開了書閣。
“元老,雖然我不在乎這凡塵變成煉獄,可是我卻不想成為別人的傀儡。告辭!”
書元看著書魂離去的方向感覺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悲涼。
“一切天注定,奈何還得靠凡人改寫。”
奧賽君海兒
久未離去,不代表不會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