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楚獻南就坐著馬車朝皇宮駛?cè)ァ?p> 一路上哈欠一個接一個,一幅萎靡的模樣看得常宇異常嫌棄,這副模樣的不應(yīng)該是自己么?
自己睡在房梁上才發(fā)現(xiàn)主子的呼聲都快要把房頂掀了,可自己又不能屏蔽五感,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人睡得香甜。
只聽馬車里楚獻南迷迷糊糊道“還是禁足好,起碼不用早起?!?p> 常宇:……
這時又聽馬車里傳來聲音“你說為什么要設(shè)立早朝而不是午朝晚朝呢?這樣就不用早起了呀?!?p> “我相信起不來的肯定不只有我一個人?!?p> 絮叨完以后,楚獻南覺得這一路上自己還能補個覺“小宇子啊,我再睡一會兒,你讓車夫慢點趕車啊。”
常宇:……
不一會兒,馬車又響起了折磨自己一晚上的呼聲。
常宇欲哭無淚,與車夫?qū)擂螌σ曇谎?,這回主子要是睡到正北門,只怕是真的沒什么形象可言了。
長嘆一口氣,對車夫道“打呼的是我,記住了!”
說完就雙手環(huán)胸靠在車壁上假裝睡著了,呼吸頻率收斂與馬車里的一致。
車夫一臉敬佩的看著常宇:真正的勇士。
此時天還沒亮,街道上人也不多,就零星幾個百姓,沖馬車投來詫異的目光。
車夫盡力平穩(wěn)又快速的驅(qū)趕馬車,待進入皇城正北門時,已經(jīng)有不少大臣等著了。
前排的大臣們下車,侍衛(wèi)們一個個檢查,大臣們的馬車是不能進入的,得徒步走進皇宮。
待楚獻南馬車到時,呼聲瞬間吸引了隊伍后面一群人的目光,大臣們紛紛從馬車里伸出腦袋,看著靠在車上睡著的常宇,都有些同情車里的楚獻南。
除此之外,有人疑惑了:“這五皇子不是還在禁足么?”
另一人小聲的說著自己的猜測“只怕是因為這另外兩國皇子來訪吧?!?p> 那人點點頭“也是,還是崔大人看的明白?!?p> 不一會楚獻南馬車后就排起了長隊,常宇就這么在文武百官面前出名了。
見還有五六個大臣就到自家主子了,車夫不得不看了看常宇,鉆進馬車叫醒了楚獻南。
隨著呼聲停止,常宇裝作一臉蒙的醒過來,揉了揉臉,不去管周圍的視線,一副無事發(fā)生的樣子。
楚獻南被車夫叫醒,還有些疑惑叫自己的怎么不是常宇,這一覺睡得可舒服了,整理了衣服下車。
看見常宇面無表情站在車旁,周圍人看常宇的目光有些奇怪,一臉莫名的看著常宇問道:“你干啥了?他們干嘛這樣看著你?”
常宇:“可能看我長得俊吧!”
楚獻南煞有其事的點點頭“那倒是?!?p> 有人見楚獻南下車,上前寒暄恭維幾句,不知怎么的就提起了剛剛的事情。
楚獻南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常宇“哈哈哈,這么多年,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還打呼呢?!?p> 常宇:我這是造了什么孽??!
看見楚獻南哈哈大笑,一旁的官員也跟著笑話常宇。
這時楚獻南一下就變了臉色,轉(zhuǎn)頭看向笑的最歡的大臣“很好笑么?”
大臣不明所以,呆住不動了,楚獻南伸手攬住他的脖子,那大臣也不敢反抗,像個鵪鶉似的就這么呆呆的順著楚獻南的力道。
楚獻南面帶笑意有些悠閑的道“這是本皇子的人,可懂?”
大臣一下子明白過來:“殿下,臣知錯了?!?p> 這時一架馬車直接穿過長長的隊伍停在五皇子旁邊。
楚澤御掀開簾子,利落的下了馬車“這是怎么了?”
楚獻南放開那大臣憨憨的笑著“沒什么,聊聊家常,皇兄今日來的還挺早啊?!?p> 楚澤御拍拍楚獻南的肩膀,一副好好兄長的模樣,欣慰的道“終于解除禁足了,為兄在父皇面前替你求情的一番苦心算是沒白費。”
旁邊的朝臣竊竊私語,原來是二皇子求情,五皇子才被解除禁足啊……
楚澤御義正言辭的道:“今后可不能做下那等錯事了。”
楚獻南笑嘻嘻的回道“哪能在一個坑里跌兩次吶,皇兄你說是吧?”
楚澤御似笑非笑的點點頭“希望如此。”隨后抬手指了指楚獻南和那位官員“為兄就先走一步了,你們繼續(xù)?!?p> 說完就直接進了皇宮。
看著隊伍不遠處的沈府馬車,楚獻南笑的更開心了,還抬起手揮了揮“皇兄慢走。”
過了一會兒,秩離上前查看“五皇子,不知此處發(fā)生何事?后面的馬車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p> 常宇看了看楚獻南裝作一臉為難的道“二皇子殿下一直都有所優(yōu)待,不需要排隊,這不就耽誤了些時間?!?p> 楚獻南勾起嘴角,偷偷沖常宇比了個‘棒棒噠’手勢。
秩離沒管兩人的小動作“優(yōu)待么?那五皇子怎么還在這?”
“同為皇子,區(qū)別對待可不好。”
楚獻南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皇兄一向如此,我卻是不太習(xí)慣這種優(yōu)待的,和大家一起等會兒還能聊聊天,挺好的?!?p> 其他官員紛紛表態(tài):“要不讓沈大人上前來?”
“對對對,沈大人先,我們等等不礙事。”
……
秩離沖各位大人拱手行禮“多謝各位大人好意,我們爺也不太習(xí)慣各種優(yōu)待,先后也就一會兒的功夫,別誤了早朝就行。”
沈聿聽一旁稟報的秩離說完,輕笑著“幫他一把也無傷大雅?!苯o楚澤御找些不自在也挺好。
……
祁隆帝坐在高坐上“今日除了接見金元國與西夏的皇子,主要還是替沈愛卿接風(fēng)洗塵,這次賑災(zāi)的成果大家也都有目共睹?!?p> 可不是有目共睹么,人家賑災(zāi)從國庫拿錢,沈聿賑災(zāi),從齊家拿錢充盈國庫。
“是啊,沈大人果真是少年英才吶。”
“是啊是啊,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中?!?p> “……”
慢慢的,不知怎么回事,恭維的話變成了給沈聿塞人。
“這沈大人成親快一年了吧,這后院怎么能只有沈夫人一個呢?!?p> “小女雙十年華,甚善音律,一手琵琶彈的最好,沈大人若喜歡,不如……”
沈聿抬頭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打斷他的話“甚好。”
“我一粗人,不懂吟詩作畫附庸風(fēng)雅,記得二皇子最喜琵琶樂,正好也尚未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