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主世界——亂世國度
“你讓我保證你不會死?
我怎么保證?
我拿什么保證?
我都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隨時死去!
這里是哪里?
諸天空間!
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我們可以從這里獲得力量,同時也要隨時面對死亡!
這是等價交換!
這里強(qiáng)者為尊!
如果不是因為主世界的世態(tài)已經(jīng)兵荒馬亂,你以為我愿意來到這個鬼地方嗎?
我們很多人只是已經(jīng)別無選擇,選擇進(jìn)入諸天空間大多數(shù)人都是被逼的,
選擇來這里的人,其實生命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倒計時!
因為,我們要吃飯!
我們要從這里獲取力量保護(hù)我們自己,保護(hù)我們的國家、我們的民族!
所以,我無法決定你的生與死,因為有的人天生作死!”
血修羅眉目之間扭曲著,她絕美的臉上充斥著怒氣,她抬著頭與少年對視大聲嘶吼,全無半分淑女形象。
目光相撞,
兩人的心靈同時震動,
女人望著少年,她從少年眼里看到一股委屈、狠辣、決絕。
少年從女人眼睛看到了一個女人的瘋狂,她好像是一只護(hù)崽子的母雞,那兇狠的氣勢令人心悸。
少年也曾養(yǎng)過一籠雞,當(dāng)初母雞護(hù)著小雞用身體惡狠狠逼退一條蛇的情形,就如這般。
“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少年突然低下了頭,雙手捧著女人絕美的臉,問道。
“是!”
對對少年突然的無禮,血修羅沒有選擇推開少年的手,而是將手?jǐn)傞_伸向了少年的臉頰,輕輕說道:
“其實,他以前不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他從什么開始變了……”
“我會演好他!”
少年松開捧著女人臉頰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剛好躲過了女人伸向他臉頰的手。
“我也希望你能演好他,但是你千萬不要成為他,
我希望你能頂著他的身份替他博得一個浪子回頭的好名聲,
如今這個世道國不將國,民不聊生,軍閥四起,外敵入侵,我希望……”
“你不要對我抱有希望,那些大道理我不懂!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想好好活著。”
“我會教你,身為一個男兒,你該肩負(fù)的責(zé)任是無法逃避的?!?p> “責(zé)任以后再說,你能告訴我,他是個怎樣的人嗎?”
“壞人,卻又不是天生的壞人,他曾經(jīng)也是個很善良的男孩?!?p> “說說他的過往吧,我怕演的不像。”
“……”
時間在血修羅的回憶中快速流失著,
兔兔紅著眼眶聆聽著那些回憶的過往,
其實,她們和那個被殺死的少年從小就是朋友,童年他們是在同一個大院子里,一起度過的。
回憶總是令人懷念,
而現(xiàn)實卻又如此的殘酷,
她們謀殺了曾經(jīng)最好的朋友。
到底是什么讓他們反目成仇,以死相向呢?
從血修羅的嘴里,尹觀瀾得到了一個令人生厭的答案——那是一個比他還充滿罪孽的人。
……
……
拿著血修羅給他的車票,他坐上了返程的列車。
“我能演好他嗎?”
尹觀瀾坐在列車的一間車廂里,陷入了痛苦之中。
他似乎來到了一個十分殘酷的世界,諸天空間如此,主世界也是如此。
雖然他沒有去親眼見識過那個主世界,但是他也能從血修羅的話語里得知那是一個怎樣的亂世。
王朝傾覆,封建制度徹底終結(jié),
革命之光籠罩大地,
自由民主成為了新時代的口號。
然而,這只是理想中的模樣,一群先進(jìn)分子在為之奮斗,卻換來了又一個亂世。
軍閥割據(jù),復(fù)辟之心大有人在,因為這個國度從古至今都是分分合合,改朝換代是常數(shù)。
這世上,又有多少所謂的大人物自命不凡?
從古至今,野心家從不缺少。
他們是不會安分的,更不會安于現(xiàn)狀,因為封建的歷史背景源遠(yuǎn)流長,影響早就根深蒂固。
尹觀瀾,新政府革命軍第18軍,軍長之子,因為出格的作風(fēng),世人稱其“紈绔少帥”,一渡惡名遠(yuǎn)揚。
18軍只是一個番號名頭,其實手握兵權(quán)的將軍們早就將新政府不放在眼中,他們各自占據(jù)著大片領(lǐng)土,各自為政。
新政府的改革雖然已經(jīng)帶來了一定的影響力,卻仍然是失敗。
因為,被推上去的那位新政府的大總統(tǒng)忘了初心,竟然妄圖復(fù)辟帝制,稱帝短短兩月,便一命嗚呼。
新帝國,也瞬間被武力推翻,一切似乎都變得更加糟糕,一時之間軍閥內(nèi)斗嚴(yán)重,百姓民不聊生,國不將國。
然而,正在這時,諸天空間的突然出現(xiàn),讓戰(zhàn)亂獲得到了一定的緩解。
因為凡是被諸天空間選中的人回歸現(xiàn)實后,都擁有了遠(yuǎn)超常人的力量。
為此,軍閥們開始將注意力集中到了諸天空間上,從中獲取強(qiáng)大的力量成為主要之事,妄圖厚積待發(fā),用強(qiáng)大力量進(jìn)行武統(tǒng)。
“3909年,初春,尹觀瀾為了追求一個女子,從而選擇踏入諸天通道進(jìn)入諸天空間成為一名選中者,那個女子正是兔兔,為了保護(hù)親妹妹的幸福,血修羅一時沖動決定斬草除根,唉,這種行為不是一般的虎,簡直漏洞百出啊……”
尹觀瀾有些頭疼,他實在搞不明白,血修羅為什么要動手殺人,又或者事情并沒有這樣簡單。
尹觀瀾斷定血修羅始終沒有說實話,一定還有所隱瞞。
這隱瞞的東西,才是重中之重,如果是殺人奪寶呢?
又或者是權(quán)謀斗爭呢?
身為軍閥之子,怎么可能沒有寶物傍身?
所以,血修羅她絕對是在撒謊!
她的目的絕對不純粹!
可即便是見慣了惡人之心的尹觀瀾,他卻從血修羅身上卻感受不到那種極致的罪孽。
她和他根本不是一類人,血修羅的殺戮是為了守護(hù),而他的殺戮只是為了發(fā)泄,這就是最大區(qū)別。
血修羅的那種堅定的眼神,他曾經(jīng)在一個母親身上看到過,也在那個母親的兒女身上也看到過,他們彼此之間都渴望對方活下去——
為此,他后悔過,可一切都已經(jīng)遲了。
家國情懷,
黎民百姓,
蕓蕓蒼生,
新時代的革命……
回想著血修羅那些話里話外反反復(fù)復(fù)提起的名詞,尹觀瀾似乎有些明白了這個女人在堅持著什么——
可他不懂,
但是他表示很認(rèn)同,
因為,凡是阻止他回家的人,
都將是他的敵人!
“我為什么而來?僅僅只是為了活著嗎?”
“男兒該肩負(fù)的責(zé)任,又是怎樣?”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知道答案?!?p> 思緒萬千之中,
列車到了站,
隨著提示聲,
尹觀瀾下了列車。
“你為什么要加入血獄軍團(tuán)?而不是我們?”
這是一個身穿旗袍的女人,她站在路牌下質(zhì)問著。
“因為,我和她們很熟!”
尹觀瀾抬起絕美的臉龐,攤了攤手,說道。
“呵,你不要后悔!”
旗袍女人瞇著眼,冷笑著警告。
“哈哈,你是想死嗎?”
突然,尹觀瀾捂著臉猖狂大笑,陰沉沉的問道。
“新人,你別以為你攀上了血獄就能囂張,在上級城市里,血獄什么都不是!”
旗袍女人眼中閃過一抹憤然,卻還是保持著高傲的姿態(tài),她也只敢冷嘲熱諷一下,僅此而已。
“如果你在主世界里見過我,此刻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嚇得跪下了!”
尹觀瀾伸著手指頭指著旗袍女人,眼神里充滿戲謔。
“神經(jīng)病!算老娘看走了眼!”
旗袍女人以為尹觀瀾是在說瘋話,罵了一句后,伸手點了一下路牌下盒子上的按鈕,取了一張車票。
“喂,酒師謝謝你的邀請函,記得替我向命師問好,我挺懷念他的?!?p> 見她這般模樣,尹觀瀾只是笑了一下,然后從諸天印記里取出槍與玫瑰軍團(tuán)的邀請函遞了過去。
“哼!我沒想過害你!”
酒師噘著嘴,很是傲嬌的說著,接過邀請函。
“那是因為你沒有機(jī)會,我沒上你的當(dāng),你能告訴我往左走會遇到什么嗎?”
對于酒師的話,尹觀瀾當(dāng)然不信,對于這種人還是少打交道為好,因為她沒有任何的善良可言。
“迷霧,左邊的盡頭是迷霧!我也不知道迷霧里有什么?!?p> 酒師說了一個答非所問的答案,她很敷衍。
“進(jìn)入了迷霧,是不是就回不來了?”
其實答案,尹觀瀾早就知道了,那個貓耳娘向?qū)Ц嬖V了他很多常識性的東西,他是故意問的。
“我將東西還給你!”
酒師選擇避而不答,從諸天印記里拿出了一把毛瑟手槍和一盒子彈遞了過來。
“送你了,嘻嘻,酒師,我記住你了,你可不要死咯!”
見到熟悉的東西,尹觀南沒伸手去接,而是搖了搖頭嬉笑著說道。
“我……”
酒師剛想說話。
便被打斷。
“好啦,都是住在同一個街道的人,我們要和睦友愛,我回家啦!再見!”
尹觀瀾說完,揮了揮手直接轉(zhuǎn)身,向著道路前方前進(jìn)。
他要在回歸時間結(jié)束前,趕回“家”里,不然錯過回歸時間,下一個衍生世界的劇情任務(wù)會被加大難度。
凝望著那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少年背影,酒師臉上浮起一抹煩躁,她認(rèn)為自己一定錯過了什么,只是她無法確認(rèn)到底是什么。
站在路牌下,酒師很小聲的說道:
“為什么他的那張臉,我好像在哪里見過呢?可偏偏就是記不起來,就是因為這張臉,我才選中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