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暴富的基石
紀曉舟讓花想容一起下樓,準備回家。
黃金換來的錢就在后車廂里,紀曉舟打開讓花想容看,花想容見裝滿了兩個袋子,她試著一提,沉得很。
紀曉舟讓她小心,別閃了腰,他說:
“一萬塊是一斤二兩,一百萬就一百多斤,這些有96萬,一百斤足有了,你小心些?!?p> “好?!被ㄏ肴菀灿X得挺樂的。錢都得按斤來算了,她前世已經(jīng)習慣了在手機和電腦上轉賬,虛擬貨幣輕飄飄的,沒有一點份量。
今年的股票是一次機遇,但接下來1992年的股票認購證,才是暴富的基礎。
花想容對股票認證的風波記憶猶新,上一世她到廣州打工時,股票認證的風潮已過,但仍不時能聽到人們說起這個發(fā)財機遇時,閃閃發(fā)光的眼睛。
有的人因此一夜暴富,有的人因為錯失而扼腕拍大腿。
那些抓住機遇的人,快速崛起,如果能把握財富的人,成了財富新貴。
花想容因為一直聽到買認購證發(fā)財暴富的故事,所以后續(xù)比較關注這一塊的故事。
在后面的年代里,有人開始寫買認購證發(fā)財?shù)幕貞浡?,花想容看到這些書后,才發(fā)現(xiàn),同樣生在一個年代里,和這些買了認購證發(fā)財?shù)娜讼啾?,自己簡直就是時代的旁觀者,沒有從時代的發(fā)展中獲得任何好處。
這一世,當然不會了。
花想容記得,100份聯(lián)號的認購證被為一本,100份為黑市交易的一個單位,原本3000元的100份,發(fā)行截止時,在黑市被炒到了30萬元。
所以,即便不買股票,光炒認購證,就足以讓自家的財富達到一個可觀的數(shù)目。
而收購認購證并不難,開始的時候,還需要單位來發(fā)命令,強制推廣,一些如銀行柜員等業(yè)務部門,還有完成指標,完不成指標的,有的柜員就自行購買完成。
其間還發(fā)生了許多與財富結緣或者無緣的故事。
比如有位陳老板,他是浙江一家集體企業(yè)的老板,不僅自己買認購證,還想給職工也一點作為年底的“分紅”,因而預購了大量的認購證。
結果認購證停售的第二天黑市開始漲價,等到他可以換認購證時,員工已經(jīng)放年個了,他想了想,還是自己一個人認購算了。后來,他成了浙江有數(shù)億元身家的民企老板;
還有一位姓方的老太太,兒媳要上班,托老太太存6000元到銀行辦下一年的定期存款。
到了銀行,工作人員正在向客戶宣傳買認購證的好處,勸老太太買認購證,說比她存一年合算。
老太太半信半疑,買了200張認購證。
兒媳回來后,老太太將這件事一說,不料兒媳婦卻大怒,要老太太退掉認購證。
老太太第二天去退貨時被告知,說認購的事情已經(jīng)結束了,要退也不能退了。
老太太為了不讓兒媳婦生氣,只好將自己的存款取出來,填上了兒媳婦那6000元的空缺,并把存單給了兒媳婦。
當然,后面認購證成了大熱門時,老太太一下子就成了百萬富翁。
兒媳婦知道事情的始末后,要和老太太爭這200份的認購證,二人吵得不可開交,最后只能對簿公堂。
這就是由認購證暴富帶來的人間悲喜劇,面臨財富的考驗,誰都不能以平常心待之。
如果花想容帶著所有的錢,在認購證剛發(fā)行時就大肆收購,簡直一點難度也沒有,發(fā)財就是這么簡單。
這些往事,花想容在腦海里一閃即過,但內心感概萬千。
“那現(xiàn)金要放哪里?”花想容忽然意識到現(xiàn)金也挺愁人的,不知道放哪里好。
“放銀行的話,咱們貸了大量的款,這么多錢目標太大,路上我想好了,我在縣城買個質量好一點的小房子,改裝一下,砌個水泥柜,把錢放里面如何?”
紀曉舟提議道。
“好吧,只能這樣了?,F(xiàn)在先把錢放辦公室的保險柜里吧。”
花想容和紀曉舟把錢提到辦公室,正好一路上沒有遇到人,先把錢放到了辦公室的保險柜里。
當然,要是遇到人也不用怕,落落大方就行,人家看他們倆提著行李袋,準以為是行李,不會想到里面裝的都是錢。
這個年頭,誰能想到他們會提著一袋子的錢,那么隨意地走呢?
如果道上有人知道他們有這么多現(xiàn)金,估計這兩袋錢在辦公室里都捱不過今晚,肯定會被人劫走。
還好紀曉舟選的帆布行李袋很結實,二人把錢放好,鎖上保險柜,換了密碼,這才松了口氣。
股市在年底才會開啟,目前只能讓錢先沉睡一段時間,正好沉淀一下,聽聽花想月那邊的風聲。
花想月一個人在家里有點害怕,父親被抓走,母親和梁斌出遠門,她早早就關門閉戶,窩在小廂房里睡覺。
她萬萬想不到,她一直喜歡錢,但親手送出去一筆巨額的財富。
如果知道了,她肯定為之扼腕,能氣上一輩子。
林秋琴倒是第三天就回家了,她是一個人跟著華僑商場的大貨車回來的,梁斌沒有回來,直接回香江去了,嘴上是說幫林秋琴辦理香江渣打銀行的戶頭去了。
林秋琴沒有通關證件,只能眼巴巴地看著梁斌去了自由世界。
那一刻,她才陡然意識到,如果梁斌一去不回頭,她的四百萬可能就沒了。
但是再一想,梁斌的種還在女兒的肚子里,梁氏一門在本地頗有聲望,每年梁家的人都要回來祭祖,梁斌總不會不顧家聲。
她懷著一顆忐忑的心到家,花想月喜出望外,連聲抱怨道:
“媽,你怎么去這么久才回來?我一個人在家,宅子這么大,好害怕?!?p> “有什么好怕的?”林秋琴嘴上這么說,眼睛卻不由地瞟向了后院。
那個菜地里,還埋了不能見人的東西。
花明以前在家,她膽氣還壯,現(xiàn)在花明進去了,她突然莫名覺得有些心虛。
“斌哥呢?他真的沒和你一起回來?”花想月見林秋琴一個人,便急切地問。
“是,他去辦戶口了?!绷智锴僖粯洞笫罗k完,這才有心情打量了一下四周,總覺得哪里不對,“咦,小月,咱們家的沙發(fā)啥時候換了?原來的沙發(fā)呢?”
林秋琴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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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陌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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