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劉文綽開記者會宣告蘇矜股份轉(zhuǎn)自蘇綾后,蘇家就一日不如一日,甚至還成為了肅南城上下談?wù)摰男Ρ?p> 白家也對此放松了態(tài)度,畢竟相比起一棒子打死,蘇家最后的垂死掙扎顯然要更加有趣。
就這樣,蘇綾為了掩人耳目,每天都在外面花天酒地,夜不歸宿那是常有的事。
時間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這個時候的風(fēng)帶了些涼意,吹在臉上,總算讓人清醒了許多。
蘇綾下車,抬手捏了捏太陽穴,眉頭皺成了一團。
他領(lǐng)的這是什么差事?
大半夜地天天在外頭灌酒,照這樣下去,他非得猝死不可。
蘇綾無奈搖了搖頭,往里走去。
嗡——嗡——
突然,手機響起了起來。
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機都快被打爆了,有陶瓷的,有鄧佳佳的,消息顯示99+。
這是出什么事兒了?
他接起電話,屏幕那邊傳來陶瓷的聲音:“蘇哥,你終于接電話了!”
張昭靈送醫(yī)院送得及時,已經(jīng)醒過來了,只是,陶瓷安撫她睡下后,一轉(zhuǎn)眼就不見了蘇矜的身影,問江情也沒得到答案,她這才打電話過來問蘇綾。
畢竟今天晚上的事情可沒完,誰也不知道麥冬背后的靠山是誰,今天這一鬧劇又會牽扯出來什么麻煩,這個時候,她們都應(yīng)該想好對策。
“說來話長,你能聯(lián)系上矜姐嗎?”
陶瓷攆重點講。
“蘇矜?”蘇綾腳下動作不停,捏太陽穴的動作卻是頓了頓:“她不是在公司那邊嗎,怎么了?”
難道是又惹事了?
這樣想著,他輸入了大門密碼,進屋。
“三言兩語說不清楚,我之后再同你解釋,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盡快聯(lián)系上矜姐?!蹦沁叺奶沾陕曇羲坪醣绕匠R蛦 ?p> 麥冬行事敢如此囂張,想必其背后的勢力更甚,蘇矜在這個時候失聯(lián),陶瓷真的怕她出事。
“好?!?p> 蘇綾應(yīng)了聲便收了電話,嘴里還低嘀咕著:“蘇矜還真是個祖宗……”
“這我可擔(dān)不起,不要亂了輩分?!?p> 大廳內(nèi)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蘇綾一轉(zhuǎn)頭就對上了那張漫不經(jīng)心地昳麗面容,一愣。
“蘇矜?”他不解地皺眉:“你怎么回來了?”
她不是待在京城嗎?
想到剛才陶瓷的那通電話,蘇綾莫名浮上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果然……
還沒等到蘇矜回應(yīng),蘇綾一進大廳內(nèi)堂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女人。
雖然她此刻很是狼狽,頭發(fā)亂糟糟的,身上裙子也是滿目瘡痍,不過麥冬這張臉長得不錯的,有辨識度,蘇綾一下就認出來了。
“這是什么情況!”他一驚。
不同于往日的光鮮亮麗,麥冬此刻被張封一把提了起來,那精致的高跟鞋不知何時掉了一只,不見蹤影。
她手腳皆被綁著,嘴里還塞了一個大的嘴塞,叫喊聲迷迷糊糊聽不清楚。
蘇矜皺了皺眉,聽得生厭,直接叫張封把她帶下去了。
隨后,大致將了下事情的經(jīng)過。
聽完,蘇綾先是頓了幾秒,一時靜默,然后突然猛地拍案而起,滿是憤然。
這也太過分了,他們自詡安分守己,可也不代表可以任人欺辱。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想來剛才他手機里的那些電話,也是因為這事,不過他當(dāng)時在酒吧,根本沒聽到。
“怎么做……”蘇矜忽地就笑了,眼尾上挑,帶起幾分邪氣,“自然是不能就這么算了?!?p> 不管這個麥冬是什么人,總之這事兒,沒完。
她先讓張封將麥冬控制起來了,要是麥冬真有價值,那她背后的勢力自會找上門來,對方情況未知,到時候只能以靜制動。
可若她沒有價值,無人顧及的的話,那就更好辦了,要殺要剮,也是隨便的事。
看著面前一臉云淡風(fēng)輕地說著話的人,蘇綾不知為何有些毛骨悚然。
不過他還是隱隱有些擔(dān)憂。
這麥冬可不是一般人,剛剛出道時資源待遇就是一線藝人的標(biāo)準(zhǔn),媒體甚至還將她稱作“華元親女兒”,同公司的那些前輩都對她態(tài)度極好,極為照顧。
蘇矜這樣二話不說就將人綁走了,“華元影視”絕不可能無動于衷。
“那公司那邊怎么樣?”
蘇矜是回來了,但他怕華元那邊拿星匯開刀。
“放心?!碧K矜打了個哈欠,緩緩起身:“瓷姐,昭靈,佳佳都在醫(yī)院,有人守在那里保護她們,至于公司就更安全了,我讓宋冉過去了?!?p> 他走的時候拜托了夏漾守在醫(yī)院,在手機沒電關(guān)機之前又打電話給了宋冉。
蘇綾還想再說些什么,但蘇矜已經(jīng)往樓梯間那邊走去了。
“今晚太遲了,睡覺?!?p> ……
京城。
夜已經(jīng)深了,但此處宅院卻燈火通明,亮白如晝。
大廳后面有個小院,寬敞明亮,鋪了一地的綠草,左上角設(shè)置了一個池塘,里面荷葉上凝了水珠,時不時傳來三兩聲蛙叫,倒也是一片祥寧之景。
只是,此刻偌大的草地上放置了一個巨型鐵籠,里面厲狼踱步,寒涼的綠眸陰翳可怖,在夜間格外明顯。
它不斷地發(fā)出嘶吼聲,讓人聽著心底發(fā)寒。
然而對面的男人只是捏緊了雙拳,眸子微瞇,透著一股濃烈的戾氣與肅殺,那森寒的模樣,頗顯幾分獸性。
半晌,隨著一身劇響,野獸的嘶吼聲戛然而止,鐵籠底下的綠草早已被腥血浸透,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鐵銹味,還夾雜著些許膻腥氣味,一時間竟分不清是來自人還是獸。
“哐當(dāng)”一聲,鐵籠被打開,渾身染滿血色的男人借著最后一絲意識,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他撐著鐵籠站定,一雙鷹眼緊盯著對面某處:“我贏了。”
赤手空拳殺死了一匹經(jīng)兇神惡煞的巨型野狼,稍有不慎,尸骨無存。
男人腿上和手上都被撕咬掉了幾塊肉,雖不是要害,但也傷的不清,鮮紅的液體止不住往外冒,血肉模糊。
白祁看了眼,沒什么波動:“就他了?!?p> 張蔓立馬將人帶下去治療,然后又讓人收拾院內(nèi)的狼藉。
“先生!出事了!”
這時,突然跑進來一個人,他身后還跟著一個一瘸一拐的大漢。
那大漢瞥到院內(nèi)的情況后,頭埋得很低,聲音帶了幾絲顫抖:“麥……麥冬小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