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不明白,落玉把殷鳳古交到她的手上,不就是為了想要好好的教育殷鳳古嗎!
李嬤嬤來不急多想,噗通一聲一雙老膝蓋跪在了地上,哀求落玉恕罪!
落玉不顧地上的血漬會不會弄臟衣裙,蹲在殷鳳古的身前,關(guān)切的握上她的胳膊,問道,“你沒事吧?”
殷鳳古從膝蓋里抬起頭來,露出一道詭異嗜血的笑容,問候一聲,“你來了?!?p> 落玉看到殷鳳古露出駭人的笑容,先是害怕,但很快便習(xí)以為常,對殷鳳古說道,“我已經(jīng)將你的消息傳給了江蘇云,你猜怎么著?”
殷鳳古沒有理她,她還準備要揍落玉一場。
落玉說道,“我對她說發(fā)現(xiàn)長相跟你類似的女子,江蘇云卻急急的回信說,她馬上派人前來確認!”
殷鳳古挑了挑眉,似乎在說,所以呢?
落玉看著殷鳳古說道,“江蘇云如此著急想要除掉你,其中的利害絕對不簡單?!?p> 殷鳳古聽著,又挑了挑眉。
落玉稍稍有些激動的說道,“我已經(jīng)派人打聽了世子府的情況。世子府中只有一名叫殷鳳古的女子!”
李嬤嬤聽到剛剛她打的那名小妮子,竟然是世子府上的人,世子府長年關(guān)閉,而她剛剛打了世子府中唯一的一名女子!
李嬤嬤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落玉的一雙眼睛里放出光芒,說道,“雖然你的外貌大變了,可你的眼睛,給我的感覺,讓我覺得你就是她!”
什么!李嬤嬤徹底癱瘓在了地上,這個叫殷鳳古的小妮子還跟落玉郡主的關(guān)系不一般!
殷鳳古面無表情的打開落玉的手,沒有感情的說道,“說完了吧!”
落玉點了一下頭,“說完了。”
殷鳳古緩緩站起身來,落玉隨著她也站了起來。
“說完了那就讓我來說!”殷鳳古說著,呲起后牙槽狠狠的踹在落玉的腹部,落玉沒有準備直接被踹倒在地。
“你……”落玉吃痛的捂住腹部,不敢相信的看著冷冷的殷鳳古。
李嬤嬤更是被殷鳳古突然站起來打人的模樣嚇壞了,剛剛殷鳳古還是鮮血淋淋,這會竟然像個沒事人兒一樣可以站起了,還打中了帶武功的落玉郡主!難道說……
殷鳳古看著落玉露出一抹冷笑,突然彎下身子掐中李嬤嬤的脖子,五根手爪在陽光的照射之下慘白得像骨爪一般,咔的一聲鎖上李嬤嬤的脖子,看都沒有看李嬤嬤。
殷鳳古昂著脖頸垂眼瞧著地上的藍衣女子,緩緩舉起手中的女人,任憑著李嬤嬤強烈的掙扎,冷血的說道,“單單殺死一個小人如何玩得夠,我一直在等你來,讓你親眼看著這個小人死去。敢打我!”殷鳳古說罷加重了手腕的力度!
“江景紹不要!”落玉還沒喊完,只聽咔嚓一聲骨頭脆響,李嬤嬤便不再動彈!
殷鳳古聽見落玉喊出來的名字,瞇起眼眸看了兩眼落玉,隨手松開死掉的嬤嬤,對落玉說道,“這個世界上只有殷鳳古!”
落玉痛心的說道,“李嬤嬤是外祖母信任的嬤嬤當(dāng)中的一個,你弄成這樣讓我怎么對外祖母交代!”
落玉十分痛苦的看著殷鳳古,“你變了,以前不會武功的你現(xiàn)在也學(xué)會殺人了!你跟我說說江家火災(zāi)你是怎么活下來的,為什么不來找我,又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殷鳳古冷哼一聲,“我從一開始就是心狠手辣之人,本就不是你口中喊的江景紹!”
落玉說道,此時的她沒有了盛氣凌人的勢,連聲都帶上一抹溫柔的星光,“好,既然你不想承認,我也不逼你,但是無論你現(xiàn)在要去哪,去干什么事情,都要帶上我,我不管!”說道最后一句,落玉甚至傲嬌了起來。
殷鳳古看著落玉一臉堅決的神情,皺起了眉頭,該不會是被她那一腳踢踹傻了吧!
落玉忍著腹部的疼痛吃力的站起來,有幾名侍女前去攙扶,落玉對殷鳳古說道,“現(xiàn)在這里的事情,我來解決。”
說著,落玉對旁邊的侍女喊了一聲,“來人!帶這名女子下去休息,給她上點藥,好好招待,她若是有半點閃失拿你們是問!”
“是?!?p> 殷鳳古作惡多端后還有人對她好,眼角帶著好笑的笑意,看了一眼落玉,隨著前邊領(lǐng)路的侍女,與落玉擦肩而過,沒有對落玉說上些什么。
落玉下令交代了今天在場的人不要將發(fā)生的事情傳出去,那個李嬤嬤也是死有余辜,仗著外祖母的信任為非作歹,她自有一套對外祖母的說辭。
侍女將殷鳳古帶到一個更為干凈看起來裝飾更加漂亮,古色古香的房間,紅木做的家具,綢緞制的圍簾。
為殷鳳古上藥的正是那位心想要與殷鳳古做好友的女子,在后面發(fā)生的事情她也在場,看到殷鳳古跟郡主是有關(guān)系的人,小臉兒瞬間垮了下來,她竟然想跟郡主多年的相識成為好友,簡直是異想天開!
殷鳳古撐著腦袋半倚在榻上的雕漆矮桌上小憩,察覺到這名侍女有點奇怪,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輕聲的問道,“怎么了,是有何不妥?”
侍女見問,連忙搖頭回道,“沒有?!?p> 殷鳳古揉揉腦袋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侍女見殷鳳古詢問她的名字,受寵若驚的站到下邊,低下細小的脖頸,回道,“小婢阿顏?!?p> “阿顏吶……”殷鳳古低語的重復(fù)了一聲,說道,“我今天清晨的時候見過你,當(dāng)時你還屁顛屁顛的十分高興的跟在我的后面?!?p> 名為阿顏的女子聽見臉一紅,小臉兒埋得深深的,原來她已經(jīng)知道了!
殷鳳古笑了一下,未多說什么。
阿顏坐到殷鳳古的身邊接著上藥。
殷鳳古停頓了一下,說道,就好像大哥對待小弟,“以后有什么人要是欺負你,就報我的名字。殷、殷鳳古?!?p> “不敢不敢!”阿顏一驚,抬起頭來,連連搖搖手!
殷鳳古大佬姿勢的坐在榻上,一只手腕撐在膝蓋上,見到阿顏的不敢逾越的態(tài)度,無奈的笑了一下,也沒有再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