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襯躲開,耳背有些熱:“他咬的?!?p> 秦朝低聲笑了出來:“以前你是真狗,現(xiàn)在他也是了?!?p> “好了,回去吧?!鼻鹨r回屋拿了幾樣?xùn)|西裝好,大步邁出去。
“王小化呢?”秦朝問。
“她啊,她前幾天說自己要去外面闖一闖,跑到別的地方去了?!?p> “她不跟著你了?”
“她看到我和孟佞在一起?!?p> “嗯~”秦朝面色怪異,“在一起干什么?”
“想什么呢!什么也沒干,我就迷迷糊糊睡著了,把他當(dāng)成三哥抱在了懷里。”
“嘖嘖嘖……抱在懷里,丘襯你可真行?!?p> “去!秦狗你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丘襯踢了他一腳,秦朝躲開,勾了勾嘴角。
丘襯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了下來問:“你在地下城,看到了吳法嗎?”
秦朝聽到這個名字心一沉,腳步也頓了下來,說:“沒有?!?p> “你們是不是漏了人?孟佞說吳法在他手下做事?!鼻鹨r皺眉。
“會不會是同名?”秦朝問。
“我給他看了十年前吳法生日我們拍的照片,他認(rèn)出吳法來了?!鼻鹨r說。
秦朝眼神暗了暗,不知道在想什么,接著又說:“你給他看的哪張?是那張沒拍好的?”
丘襯張了張嘴,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你胡說什么!我怎么會給他看那張!”
“我以為你會?!鼻爻阉戳诉^來,掃去了眼底的陰霾,笑道,“畢竟你都能干出那樣的事,你怎么不會給他看呢?”
“滾蛋!”丘襯罵,“小爺不是這種人?!?p> “地下城會被剿滅嗎?”丘襯問。
“會,我們伏擊了那么久,該收網(wǎng)了。”秦朝說,“他們的大當(dāng)家已經(jīng)老了,程衫……應(yīng)該是孟佞,原本應(yīng)該會繼承地下城,我們都以為最難抓的會是他,沒想到,最容易抓的才是他,你功不可沒?!?p> “前幾次襲擊我的人,是大當(dāng)家派的嗎?”丘襯又問。
秦朝說:“不出意外是,他們應(yīng)該知道了孟佞以前的身份,怕你讓他動搖。你跟在他身邊,他們不好動手,第一次你說他們的目標(biāo)不是你,應(yīng)該是想轉(zhuǎn)移孟佞的注意力。后面那次他們也沒想到你會有槍,而且孟佞還救了你。除了這兩次,我們的人在你附近這段時間還抓了幾波人,沒和你說?!?p> “哦,難怪我能這么安然無恙站在這,幸虧你們保護(hù)了我,不然小爺估計就入土了?!鼻鹨r說。
“你得感謝孟佞,那次我們的人就疏忽了一次,你就差點出事,是他救了你?!鼻爻凵窭淞死?,想到那幾個喝酒誤事的人,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
“我謝過他了?!鼻鹨r說。
——
三個月后,一條震驚全國的消息占滿了電視和各大報紙的板塊。
全國遍布的地下城,因為走私,販毒等罪名,其主要犯罪人員全部被軍方捉拿,隱秘的地下城全部關(guān)閉。
有些人并不知道有地下城這種東西,不禁感到可怕,原來自己生活的安逸的地方,竟然有這么大型的犯罪組織。
而有些通過特殊渠道去過地下城的人,也不經(jīng)冒出冷汗,怕自己也被牽連。
——
今日風(fēng)和日麗,今日秋高氣爽,今日碩果累累秋風(fēng)習(xí)習(xí)。
丘襯站在程家的大門前,感嘆它的耀眼與“腐敗”。
有人打開門迎他進(jìn)去,丘襯微笑點頭,隨著那人往里走去。
偌大的庭院里種植者各種花卉植物,主干道旁幾條小道不知通往哪間別墅。
程家是一個大家族,富有多金的大家族,他們這里就像一個村子一樣,只是里面的人都非常有錢,聲名顯赫。
丘襯隨那人拐進(jìn)了一條小路,兩旁有大樹遮陰,樹葉一片一片落在地上,鋪成一條五彩斑斕的路。
出了小路,視野又開闊起來,在一旁有一間四處封閉的屋子,丘襯不禁奇怪。
那人把他領(lǐng)了進(jìn)去說:“請您在這里等。”說完把門關(guān)了起來,屋里陷入了黑暗,丘襯抓了抓門,這門里面沒有門把手,他不禁失笑,程家這是把他關(guān)進(jìn)小黑屋了。
他什么也沒說,靠著門在旁邊坐了下來,這小黑屋的高處裝有排風(fēng)扇,保證里面空氣流通,除此外,他無法在任何地方看到光線,而排風(fēng)扇也做了消音處理,四處聽不到一點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有些昏昏欲睡時,這小黑屋里有了些輕微的聲音,他耳朵動了動。
“還有誰在里面?”他說,聲音回蕩在黑暗里,顯得詭異無比。
“是我?!?p> “你是誰?”丘襯勾起了嘴角,起身仔細(xì)判斷了聲音的來源,這里并不好辨別聲音的方向,黑不說,而且回音會讓人失去判斷。
但丘襯可以,他摸著墻壁往一個方向走去,而那個說話的人,也往他這邊過來。
墻壁上的手指觸碰,仿佛回到了那年夏天,螞蟻在指尖爬過,他推到了另一人手上。
丘襯蜷了蜷手指,被那人猛得抓住,整個人被帶進(jìn)懷里。
“哥。”丘襯喊。
“嗯?!蹦侨藨?yīng)聲。
“你是誰?。俊备糁路?,感受到對方身上的熱度,心臟的跳動聲開始在這片黑暗里凸顯出來。
“我是孟佞?!?p> “哦?!?p> “你知道嗎?我不怕黑了?!?p> 丘襯緊了緊手:“我知道?!?p> 下一秒,丘襯摸索著抓住對方的衣服,將人拉低了頭。
“我很想你。”
有人暗夜里悸動,兩顆心貼在一起,便永遠(yuǎn)分不開了。
丘襯又哭了,哭得很小聲,小聲啜泣在小黑屋里回蕩,延綿不絕。
孟佞輕嘆了一口氣:“乖,不哭,疼的又不是你,你總說我嬌氣,你看,最嬌氣的明明是你。”
“三哥嬌氣,三哥也哭了……”
——
不知過了多久,小黑屋的門再次被打開時,丘襯用手擋了擋突如其來的光線,旁邊的孟佞一動不動,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一位身材姣好的人踩著高跟鞋逆光進(jìn)來,讓人看不清模樣。
“阿衫,出來吧,你爸讓你過去?!?p> 來人聲音溫婉,氣質(zhì)卓絕。
孟佞拉起地上的人,大步往外走去,快要越過那人時,丘襯才看清,是位難得美人,還挺眼熟,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
“阿衫,沒喊這位。”
胡莢兒抬手?jǐn)r在丘襯面前,兩人停了下來。
“沒喊我?我不可以出去嗎?”丘襯問。
胡莢兒微笑點頭:“是的?!?p> “小爺偏要出去,你猜他能把我怎么樣?”丘襯瞥了這人一眼,更覺熟悉,但這張臉又好像沒有出現(xiàn)在記憶里,難不成在夢里見過。
丘襯還沒細(xì)想,孟佞直接拉著他往外走去,外面無人,那人也沒有攔他的打算,好像只是為了傳話。
出了小黑屋,沿著一條羊腸小道一直往里走,拐了好幾道彎,孟佞才把丘襯帶去了一棟建筑前。
這個建筑應(yīng)該是丘襯從進(jìn)來到這,見過的最低調(diào)的了,但是往往越低調(diào),反而越是“昂貴?!?p> 丘襯摸了摸下巴:“你家很有錢?!?p> 孟佞:“不是我家?!?p> “哦~是嗎?”丘襯看了他一眼,徑直往那走廊走去。
外面是淡淡的青草和綠植,花卉的氣息,走近建筑,可以聞到淡淡的木香。
這是一棟復(fù)古式的亭臺閣樓,看似簡樸,但是放在一個城市里,這就是一座小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