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熊孩子的偷拍事件
第二天,陳竽瑟一醒來,就被莫若通知了一個好消息:她的粉絲數(shù)已經(jīng)突破50W,進入70W大關。
她抱著好心情,準備下樓吃飯,結(jié)果剛打開門,就看到一個小矮子正拿著手機,鬼鬼祟祟地對著她的房間拍攝著什么。
陳竽瑟伸手一拍,直接將手機打落在地!
“臥槽?這是我新手機!新手機!”陳廣霖連忙彎腰撿起來:“二姑,你干嘛打我?”
陳竽瑟用一只手,輕輕松松將人摁?。骸罢l叫你拿手機拍我的?”
話到嘴邊,把“變態(tài)”兩個字咽了回去,畢竟還是個孩子。
陳廣霖發(fā)瘋掙扎:“我就拍,就拍!放開我!放手!”
他人小,力氣不夠,被陳竽瑟攥住手腕,怎么也掙不開,就張嘴去咬陳竽瑟的手臂!
陳竽瑟眼疾手快,一伸手就掐住了陳廣霖的下頜,讓他不僅臉疼,嘴巴還張不開閉不上,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臭小子,你膽肥啦!”陳竽瑟咬牙切齒,薅起陳廣霖就要往房間里去!
陳琰剛好上樓來找陳廣霖,看見這一幕,當時就懵了。
“瑟瑟,你要對廣霖做什么?他還是個孩子,到底做了什么天大的錯事,值得你這么打他?”
她故意大聲叫喊,讓一樓的外公舅舅舅媽都聽到了,齊齊往二樓這邊望過來。
“瑟瑟,廣霖怎么了?”舅媽走到樓梯處,探著腦袋往上面看。
陳竽瑟冷哼一聲,薅住陳廣霖的衣領,直接將他提到了一樓,一把將他扔到了沙發(fā)上。
陳廣霖在沙發(fā)上打了個滾,剛剛脫困,就立馬像只狗一樣,吭哧一口就照著陳竽瑟的手咬了過去!
陳竽瑟反應靈敏地迅速撤手,這才沒被他咬到,她都被氣笑了,一把又將他薅了回來,伸手掐住了他的下頜。
“不怕我是吧?我今天一定要給你個教訓!”
陳琰急躁地圍著陳竽瑟和陳廣霖轉(zhuǎn)悠,一邊叫喊,一邊喘氣,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來。
“瑟瑟啊,廣霖年紀還小呢,你就讓讓他,怎么能打他呢?”
陳竽瑟冷哼一聲:“你說的輕松,換成被偷拍的人是你,我看你這話怎么說的出口?”
陳琰的哭聲,噎了一下:“偷、偷拍?”
陳竽瑟常年修習合氣道和武術,是不敢隨便對別人動手的,她今天本就不打算打熊孩子一頓了事。
她絲毫不理會不理會陳廣霖殺豬般的嚎叫,一邊摁住他,一邊去翻他的手機,找到剛才拍攝的視頻,直接扔在了桌子上。
“自己看?!?p> 陳琰拿起手機,率先翻看起來,結(jié)果越翻看,臉色越黑,最后直接將手機摔在沙發(fā)上,跑過來直接扇了陳廣霖一巴掌。
“你這個、這個……你怎么能拍這種視頻呢?誰教你的???我是你什么人,我是你大姑??!你竟然拍我,你、你、你簡直氣死我了。”
說完,她就直接趴在沙發(fā)上,大哭了起來。
舅媽羅今香一看這場面,率先拿起手機翻看起來,翻看完將手機一方,冷著臉看向陳廣霖。
“廣霖,你跟舅媽說,是誰教你這么做的?”
陳廣霖不傻,知道自己犯錯了,而這個房子里沒有能救他的人,立刻哭喊起來:“我要找爸爸,我要奶奶,爸爸救命!”
“什么東西?。恐档蒙@么大的氣……疼!”陶入江一看媳婦的冷臉,知道她是真生氣了,伸手要拿手機,卻被一個巴掌扇在了手上。
羅今香瞪了他一眼:“廣霖想偷拍瑟瑟,剛推開一個門縫就被捉住了,這難道不值得生氣嗎?何況這里面還有他偷拍琰琰在臥室換衣服的視頻,還有……”
她頓了一下,咬牙切齒地說道:“還有我……的視頻?!?p> 顧忌有公公在場,她沒有把話說清楚,正確來講是洗澡的視頻。
她回想了一下,這個視頻應該就是前兩天拍的,當時瑟瑟和入江都不在家,陳廣霖獨自過來玩,玩累了就睡了。
她因為陪著玩,所以出了一身汗,特意去洗了個澡,再回來時就發(fā)現(xiàn)陳廣霖已經(jīng)醒了,正擺弄著手機玩呢。
陶入江眼睛瞪得滾圓,不可思議地看向陳廣霖。
“這小子、他才只有九歲啊。”
是啊,陳廣霖只有九歲,就懂得偷拍,若是等他長大了,還不知道會做些什么違法犯罪的事呢,上輩子不就是如此嗎?
陳竽瑟突然想起了一個事情,要過手機,翻了幾下,就找到了她想找的東西。
那是一個聊天群,里面的人年紀應該都不是很大,正熱切地討論著偷拍的事情,陳廣霖的發(fā)言不算多,但和這個群主有過私聊,偷拍的方式和過程也是群主單獨跟他說的。
陳竽瑟將手機遞給羅今香:“我覺得,我們應該報警。”
“報警?”羅今香皺著眉,有些猶豫,陳廣霖畢竟只是個孩子,這樣做是不是太狠了點?
“不是因為他,而是這個群,如果我沒看見也就算了,既然看到了就不能不管?!?p> “不能報警?!?p> 陳琰也不哭了,堅決反對這個決定,她倒不是因為陳廣霖才這么說的,她只是不想將事情鬧大,把她的視頻遞給警方當做證據(jù)。
“你是不是就想把事情鬧大,鬧得所有人都知道我被拍了視頻,以后讓我見不得人?”
陳竽瑟懶得跟她講道理:“你被害妄想癥吧?反正你愛怎么想就怎么想,今天這個警,我肯定是要報的。”
“你……”陳琰左右環(huán)顧了一下,隨手抄起一個玻璃花瓶就朝著陳竽瑟砸了過去。
陳竽瑟微微一測頭,就躲過了花瓶。
花瓶摔在沙發(fā)后面的地上,碎成了七八塊。
陶老爺子重重地一杵拐杖,厲聲呵斥道:“夠了!都給我住手?!?p> 這下,就連陳廣霖都不敢再嚎叫了。
陶老爺子喊來瓷婆,讓她立刻報警,然后冷著臉讓陶入江立刻給陳懷瑾打電話,不管他現(xiàn)在在哪兒,都立刻讓他滾回來。
等陳懷瑾著急忙慌地趕到陶家的時候,警察已經(jīng)出完警離開了,他坐著的車剛好和警車擦肩而過。
陳懷瑾壓住心里的吃驚,幾個大步走進陶家客廳,見家里人都完好地坐在沙發(fā)上,心中這才松了一口氣:“警察過來有什么事?”
陶入江拉著陳懷瑾,低聲將事情經(jīng)過告訴了他。
陳懷瑾一口沒松干凈的氣,頓時噎在了喉嚨處,他面沉如水一把薅起陳廣霖,卸下皮帶,掄圓了就要鞭打起來。
陳竽瑟冷著臉,出聲打斷了他的動作:“別打背,打屁股?!?p> 小孩子比大人脆弱多了,所以每年都有大人在盛怒之下,失手把孩子打死的例子,所以絕對不能打腦袋、后背、肚子和腿這些易造成不可逆的傷害的危險部位。
如果真到了只能用打才能解決問題的地步,那么就只能采用一個傳承了幾千年的打法——打屁股。
陳廣霖本來還以為,二姑叫住爸爸是為了給他求情,結(jié)果沒想到卻是這句話,他立馬尖叫起來:“你等著!等奶奶回來了,我叫她打死你!”
“呵呵。我就是多管閑事?!标愺纳湫Α?p> 陳懷瑾到底打了,只不過這一次打的是屁股,一邊打一邊問:“知道錯了嗎?”
陳廣霖頓時發(fā)出了慘絕人寰的夸張嚎叫,但即便已經(jīng)疼得哭出了眼淚鼻涕,卻依舊不肯服軟認錯,而且還嘴臟的把屋里的所有人都罵了個遍。
是所有人,包括陶老爺子和陶入江、羅今香,甚至就連瓷婆都沒放過。
“成了!”
陶老爺子嘆了口氣,扶著額角終于發(fā)話了,他看著陳懷瑾手上的陳廣霖,擺了擺手,他老啦,管不住了。
“懷瑾啊,以后沒有我發(fā)話,你就不要再帶著廣霖過來這邊了。你和琰琰也不用一直惦記著我這個老頭子,把自己家門口的人和事顧好,就已經(jīng)足夠了?!?p> 陳懷瑾嚇得立刻松了手。
外公之前已經(jīng)不讓媽媽進門了,現(xiàn)在又不讓廣霖進門,就連他和陳琰都要被要求少過來,事情真的嚴重到這個地步嗎?
陶老爺子示意瓷婆上前,兩個老人互相攙扶著,上了二樓。
陳懷瑾的面色終于沉了下來,他頭都沒回,一個巴掌直接扇在了陳廣霖的臉上,將小小的身體扇出了一個小小的弧線,直接摔在了沙發(fā)上。
“孽種,果然跟你媽一模一樣,專門撿這種雞鳴狗盜的齷齪事做?!?p> “廣霖?!绷_今香一驚,剛想跑過去查看孩子,就被丈夫握住了手,阻止下來。
在陳竽瑟的印象里,這還是陳懷瑾第一次吐露陳廣霖的身世,但這都不是重點。
“陳懷瑾,要管教孩子,請回家去管教,不用在這里做給別人看?!?p> 陳懷瑾死死地瞪著陳竽瑟,最終什么都沒說,直接扭頭離開了陶家。
陳琰早就已經(jīng)被嚇傻了,左看看右看看,最終還是抱起大哭的陳廣霖,腳步匆匆地跟了出去:“哥,你等等我?!?p> 陶家的客廳里頓時只剩下了三個人。
陳竽瑟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站起身給陶入江和羅今香鞠了個躬。
“舅舅舅媽,我似乎總是給你們帶來麻煩,實在對不起。我待會兒就去收拾東西,然后搬出去自己住,反正我也已經(jīng)成年了,現(xiàn)在有工作有收入,您不用擔心我。”
陶入江和羅今香面面相覷,齊齊皺著眉表示。
“瑟瑟,這些事跟你沒關系,你不用把錯都攬在自己身上,也不用搬出去……”
“不,跟我有關系?!标愺纳е来驍嗨麄兊脑?,后續(xù)的解釋卻再也說不出口。
只要她一日不成為娛樂圈頂流,用粉絲的信仰逼迫天道將原本屬于她的幸運給追討回來,她就會一直給身邊親近的人帶來災禍。
“我就不跟外公道別了,辛苦舅舅舅媽代我跟外公道歉。”
陳竽瑟又給舅舅舅媽鞠了一躬,然后起身去二樓收拾東西。
羅今香想要跟過去阻止,陶入江拍了拍她的手,阻止了下來。
“這孩子的脾氣跟她爸簡直一模一樣,你現(xiàn)在根本阻止不了,既然她想出去住就出去住吧,我會找人幫著照顧她的,不會出問題的。”
羅今香徐徐嘆了口氣:“怎么事情就鬧成了這個樣子呢!”
回到房間的陳竽瑟,坐在床上沉默不語,她在微信好友里來回翻了好幾遍,也不知道該跟誰傾訴,最終選擇放下手機,拿出行李箱去收拾東西了。
她沒看到,放在床上的手機還沒熄屏,一條微信消息就跳了出來——
【穆將愉前輩:在做什么?來健身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