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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刺秦開始

第二章:怎能憑空污人清白?

從刺秦開始 清誠 3147 2021-06-26 07:56:24

  夜里夜深人靜,眾多選擇留下來的酒鬼們,在大堂中睡的到處都是。

  酒館的床位有限,老板娘也許想著不好厚此薄彼,干脆全都打發(fā)到了大堂睡。

  其中也不知有意無意,一條發(fā)給劉羽的被子里隱隱帶著股異香,把他刺激的半天睡不著。

  后半夜迷迷糊糊的,夢到馬超在大罵曹賊.....

  白天喝的酒水不少,夜間免不了要開閘放水。

  劉羽迷迷糊糊的起來到門口放水,結(jié)果剛起來就看到一群人鬼鬼祟祟的蹲在地上,一時間僵在原地。

  娘的,古代治安就是差,起個夜都能碰見偷雞摸狗的!

  我是正義的大喊一聲,還是假裝沒看見?

  不等劉羽決定,那原本蹲在地上的幾人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拼命的對著他打手勢。

  “兄弟,兄弟,別聲張,千萬別聲張,我們不是歹人!”

  借著月光,劉羽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都認(rèn)識他們,都是白天留在酒館里的人,其中一個印象頗深,叫趙老六還是什么。

  “你們這是要.....”

  不等劉羽把話說完,趙老六便急忙上前一步,神情緊張的做了個小聲的手勢,輕聲道:

  “兄弟你有所不知啊,這布老板在城中是有名的寡婦,許多達(dá)官顯貴都有意收她做小,可這娘們不知好歹,一個也不肯答應(yīng),這不就得罪了一大幫人嗎!”

  “平時沒什么,最多使點小絆子,可現(xiàn)在兵荒馬亂的,人家想要收拾她一個賣酒的寡婦還不簡單嗎?你倒她收攏咱們這些人是干什么的?不就是為了關(guān)鍵時刻推咱們上去,她好立功嗎?”

  劉羽聽的有些不太明白:“推咱們這些平頭百姓,能立什么功?”

  趙老六一副你年幼無知的樣子,急聲道:

  “兄弟啊你不懂,秦軍圍城不過一天還沒什么,可往后時間長了,城頭是要抓壯丁使的!城里家家都想盡辦法不被抓,人頭總也湊不夠。

  你說到時候她把咱們這群人往外一推,那她不就立了大功嗎?誰還會找她的麻煩?”

  一番話把劉羽聽的是冷汗直冒。

  這城里人的套路也太深了,真要按趙老六說的那樣,自己給人賣了都還不知道呢.....

  趙老六見差不多了,拍了拍劉羽的肩膀:“兄弟,老哥言盡于此,走不走的你自己掂量!”

  說著他們一行人躡手躡腳的便開始悄悄出了酒館。

  劉羽站在原地想了半天,最終還是選擇走過去....把門好好的關(guān)上。

  他覺得趙老六這些話說的看似很有道理,其實不太對。

  劉羽回到自己的鋪位,很快就重回夢鄉(xiāng)。

  可是他與趙老六方才的交談驚動了不少人,聽了那一番分析之后,大多數(shù)人都動搖了。

  大家一個接一個的摸黑離開了酒館,待到凌晨劉羽起床的時候,發(fā)現(xiàn)原先堂中那十幾個人,居然都走的只剩下他一個!

  昨天還人聲鼎沸,十分熱鬧的酒館大堂,此時竟然空無一人。

  老板娘一身大紅的長裙,就這么坐在門口的門檻上,豐腴的身段將背后某處位置繃得渾圓如滿月。

  明明是喜慶的大紅顏色,可此時穿在她身上卻有一種莫名落寞的感覺。

  不過沒關(guān)系,劉羽的關(guān)注點始終在那渾圓的滿月上。

  酒館里只有一個黑乎乎的小丫頭,來回忙碌的從后廚往外搬著酒壇子。

  劉羽見她一個人搬得有點吃力,挽了挽袖子上前一道幫忙。

  “你為何不走?”

  搬了兩趟的劉羽,再進(jìn)大堂時就看到了老板娘倚門回望的無限美好身段。

  劉羽放下了酒壇笑了笑,沒有多做辯解,只是簡單的回了她三個字。

  “我信你?!?p>  在這酒館當(dāng)中摸爬滾打多年的布老板,想過劉羽的很多種回答,比如:我饞你身子,或者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因為我愛你啊,唯獨沒有方才劉羽說的那三個字。

  我信你。

  布春花倚在門邊略有恍惚,連她自己都忘了那是多少年前,也是在這酒館里頭,同樣有個男人也對她說過如此這般的話。

  女人轉(zhuǎn)過身不在回頭望他,那刻后忽然頭也不回的說:“別忙活了,今天不開張。”

  不開張?

  劉羽和那個黑丫頭對視了一眼,各自都不明白這是為啥。

  老板娘忽然對著身前的空氣揮了下拳頭,好像一下子從那副傷感的困境里掙脫了出來,狠狠不已的道:

  “那群王八蛋走了之后,一定四處造老娘的謠,開了也是白開,今天歇業(yè)!”

  和劉羽一起搬酒壇的黑丫頭,聞言放下懷中的重物,抹了抹腦門的汗珠,對著劉羽甜甜一笑,似乎為大家今天能休息而感到十分的開心。

  “你叫什么名字?”

  “草生。”

  黑丫頭怯生生的補充道:“老板是在草堆里撿到我的?!?p>  “我叫荊軻?!?p>  劉羽說著想伸手摸下小姑娘的腦袋,卻被后者警惕的躲開了,場面有些尷尬。

  怕什么,我曹某人又不是什么色魔.....

  “草生,早飯好了沒有?”

  “這就好了!”

  小丫頭轉(zhuǎn)身飛奔進(jìn)后廚,好像從劉羽見到她開始就沒怎么閑過。

  吃飯的時候劉羽忍不住說了幾句:“布老板的酒館外表破舊,可開了這么多年多少也是有點積蓄的吧,里里外外都是草生一個人操持嗎?”

  老板娘頭也不抬一下的喝著粥,打趣道:“喲,小兄弟剛來一天就心疼上了?不如我做個主,領(lǐng)你們拜天地如何?”

  草生在一邊聽的羞紅了臉,頭恨不得埋進(jìn)碗里。

  劉羽義正言辭的解釋道:“老板娘錯看我了,我豈是那種人?”

  專心吃飯的老板娘這才抬頭,看了劉羽一眼,恍然:“原來你喜歡有夫之婦,怪不得不肯走了。”

  劉羽大驚失色,驚的臉都漲紅了:“你怎能憑空污人清白?”

  老板娘吸溜了口熱粥懶得理他,也不知道誰剛才看老娘屁股,看的眼睛都直了。

  劉羽本來以為自己會渡過一個安安穩(wěn)穩(wěn)的早飯時光,忽然雙耳微微一動,隱約聽到酒館外有沉重的腳步與馬蹄聲響起。

  邯鄲正是多事之秋,有這股緊張的氣氛也算正常,劉羽并沒有當(dāng)回事。

  可很快他就發(fā)覺,那聲音離他們越來越近,好像是朝著他們來的。

  打開了大門,遠(yuǎn)遠(yuǎn)看到長街盡頭有一隊官兵正朝著他們的方向氣勢洶洶的過來,因為距離尚遠(yuǎn),劉羽也不好肯定他們就是沖自己來的,于是扭頭問老板娘:

  “你認(rèn)識他們?”

  老板娘只看了一眼面色就變了,急聲道:“快關(guān)門,那廝平日里與老娘不對付,待會兒他們?nèi)绻麤_進(jìn)來了,你就咬死了說是老娘的遠(yuǎn)房親戚!”

  劉羽連忙依言關(guān)上了大門,來不及思考自己何時成了順風(fēng)耳,心中嘀咕道:

  難不成自己的判斷有誤,真的叫趙老六說中了?

  沒多久,被插上門閂的大門,直接被一只腳給踹的斷裂,木屑與塵土崩飛四濺。

  草生被這動靜嚇了一跳,躲在老板娘的身后瑟瑟發(fā)抖。

  只見一個人高馬大的軍官人物,四十許的年紀(jì),皮膚黝黑。

  他的右眼眉處有道猙獰的傷口,一直牽扯到嘴角,使得本就不好看的面容又平添了幾分兇惡之氣。

  軍官名叫英洪,是趙國軍方的一個低級軍官,對酒館的老板娘追求多年無果,屬于那種因愛成恨的舔狗。

  這次氣勢洶洶的殺過來一定沒有好事!

  英洪大步走進(jìn)了酒館大門,大搖大擺的一手按刀,一手在身前扇著四周飛濺的塵土,好像是一個千金尊貴之人,屈尊來到了臟污的泥濘之地。

  裝模作樣一番后,英洪陰測測的看著老板娘,目光中閃動的欲望絲毫不加掩飾,大聲道:

  “本官接到舉報,說這里有一個秦國奸細(xì)藏在這兒,依本官看那個人就是你吧?!”

  英洪由始至終目光都一直放在老板娘的身上,只有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才看向劉羽,這一看不要緊,心中怒氣莫名又多了兩分。

  “來人,把這個小白臉綁了,回軍營老子親自活刮了他!”

  一輩子相貌平平的劉羽,還是頭一回被人叫做小白臉,一時間首先想到的居然是淚目,而不是驚慌。

  “英洪,你憑什么說他是奸細(xì)?”

  老板娘邁前一步,對英洪怒目而視,渾身升起一種莫名的氣勢來。

  “趙老六,李春斗,還有好幾個在你這里喝過酒的人都說了,看見你這里有一個生面孔的劍客,至于是不是奸細(xì),老子帶回去審一審不就知道了?”

  英洪與身后的大頭兵們齊齊發(fā)出一陣哄笑,任誰都明白,劉羽要真被他們帶走,那么不是奸細(xì)也得被打成奸細(xì)。

  “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別扯別人進(jìn)來!”

  老板娘面若寒霜的說著話,腳下一步也沒有退,這很講義氣的舉動讓劉羽很是感動。

  可尼瑪?shù)?,老子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成了你們的第三者了??p>  蒼天在上,他可是連老板娘的小手都沒拉過啊,這都能殃及到身上?

  “兩個人的事?”

  英洪忽然停下了笑聲,面目帶著幾分兇狠的猙獰:

  “老子前前后后幫你解決過多少次麻煩?你以為我是貪你那點孝敬銀子?好哇,見到個小白臉才兩天就留下來了,你那死鬼丈夫在地下要知道,現(xiàn)在也該氣活過來了吧?”

  老板娘氣的嘴唇顫抖,半天說不出話來,她平日里的潑辣兇悍,唬一唬那些地痞流氓還可以,要是和這些沙場悍卒也來這一套,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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