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無辜的。”
這話說的,連劉羽自己都覺得沒有什么底氣。
“雙手舉起來,其他的都別動!”
拔了槍之后的張猛,再沒之前好說話的一團和氣,而是厲聲的呵斥。
劉羽猶豫了一下,壓著眼底的歷芒,無聲舉起了雙手,十分配合。
張猛見狀也在心里松了一口氣,安慰道:“劉先生你先放心,雖然現(xiàn)在指證都對你不利,但只要你沒做過,我們警方就絕對不會冤枉你,一定還你一個清白!”
“現(xiàn)在,還請你受點委屈。”
在張猛示意下,劉羽身后的警員小王取出手銬,朝著劉羽逼近。
由始至終,劉羽都高舉著雙手沒有再辯解一句,好像已經(jīng)放棄了抵抗,只是在心里暗暗查著數(shù)。
小王掂著手銬走進之時,劉羽聞到一股淡淡的異味,他隨便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個年輕警員茂盛的頭發(fā)之下....是一片密密麻麻的瘤子。
“劉先生,老張叫我問候你?!?p> 老張,就是那個斷了脖子的保安。
冷汗悄然從背后滑落,劉羽依舊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要動手的意思,只是在心里查著數(shù),等著一個機會。
事到如今,劉羽一定要拼一把。
不說被他們眾口一詞的抓進去之后會有什么結(jié)果,單就他身后那個準備銬自己的警員小王都是一個很大的威脅。
3,2,1。
聲控燈,又滅了。
燈火熄滅的那一刻,劉羽頭也不回的小腿向后反撩,帶著沉重風聲的一腳,以一種陰狠無比的勢頭,重重打在小王的襠下!
這么陰狠的一腳,常人早就蛋碎人倒地了,可被三尸蟲附身的小王卻連晃都不晃一下。
一記撩陰腿后,緊接著又是一聲沉重的抽打從小王的胸口傳來,劉羽這快若閃電的一記鞭腿,直接抽的小王胸骨塌陷,整個人都橫飛了出去。
可就算受了這么重的傷勢,對于寄生體來說也是渾然沒有什么大礙的。
橫飛撞向墻壁的小王,整個人還在空中,口鼻就已經(jīng)鮮血橫流,可他仍然在倒飛的過程中舉起了手中的警槍,雙眼漠然的對著劉羽扣動扳機!
“砰砰砰!”
槍口火舌吞吐的那一刻,樓道中的聲控燈也隨之亮起。
生死關(guān)頭,劉羽將一身功力運行到了極致,身法如蛇形貍翻,次次于毫厘間躲過死神的舔舐。
此時他的目標只有一個。
奪劍!
驟亮的樓道里,有一條宛如猛虎的黑影,以一種狂暴的速度瘋狂的沖向剛剛看清楚身前視野的張猛。
由不得劉羽不去瘋狂,因為這是他在前后兩把槍的圍堵下,最有把握的一次搏殺!
解決了身后的威脅,劉羽要在聲控燈下一次亮起的視野盲區(qū)里,將那柄直刀奪到手里!
然后再親手,挑出寄生在他們?nèi)四X中的母蟲,證明給張猛看!
要不然,劉羽如果被抓進去,就憑那對情侶以及保安的眾口一詞,再加上張福來的尸體為證,人證物證俱全,別人也只會認識劉羽是一個在社會壓力下,精神有問題的年輕人。
燈火驟亮的狹長樓道,劉羽宛如一條出閘猛虎,勢不可擋的縱身飛撲向滿臉震驚,瞪大了雙眼的張猛!
“你敢!”
從警多年,張猛震撼于這個看似溫吞的年輕人骨子里,居然還有這么爆裂的一面,隨后手中警槍也被他扣動!
“碰!”
劉羽身法太快,如此距離之下僅僅來得及開上一槍就被他一掌打開,剎那間張猛與劉羽兩兩相對,近在咫尺!
快,實在太快了!
張猛甚至連那柄從劉羽那里收繳的直刀都來不及揮動,似乎只能束手待斃。
這哪里是人,簡直就是一頭兇獸!
危急關(guān)頭,這位副隊長也爆發(fā)出常人難以企及的意志力,低吼一聲直面迎著劉羽的來勢,腳步向前重重砸下,不退反進!
八極,靠山貼!
這一撞雖然沒有劉羽這等聲勢駭人,可速度之快,在他跺地發(fā)力的一瞬間人就已經(jīng)迎了上去。
看似沒有聲勢浩大,但其中所蘊含的大力,非常人所能想象。
田間老牛飲水,若有人強行以手腳摁頭,不用見老牛如何發(fā)力掙扎,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個抬頭晃腦,足以讓摁頭的人重心不穩(wěn),一頭倒地。
是以真力者,可于無聲處有驚雷,厚重如山。
碰的一聲悶響從張猛的肩膀和劉羽的胸膛處傳來。
后者硬接了他這勢大力沉的一撞,身子僅僅是微微一晃,胸口有些氣悶,隨即便輕巧的雙手一抄,將直刀握在手中!
張猛雖然自詡不是什么國術(shù)高手,可他龐大腰圓,先天體型就有十分渾厚的優(yōu)勢,這一記凝聚了全身力氣的靠山貼,就算是撞上一堵土墻多半也能撞塌。
眼前這個兇悍的年輕人,居然連身子都不怎么晃,硬是用一種他沒見過的手法,奪走了那柄直刀。
來不及說什么,張猛只覺得脖間一涼,開了刃的直刀已經(jīng)橫在脖子上,刃口如冰。
“塔啪!”
被打飛的警槍,直到此時方才落地。
張猛心潮起伏,撞人的半個肩膀都沒有了知覺,正想要開口穩(wěn)住這個身手駭人的暴徒,卻聽耳邊劉羽先一步徐徐開口:
“張隊長,你仔細看,小王警員的頭皮上,是不是有一層密密麻麻的瘤子?”
張猛下意識看了一眼,隨后心中一跳:“那又怎么樣?”
“他這是被感染了一種寄生蟲,外表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可實際上腦子已經(jīng)被母蟲吃空了,就像....就像生化危機一樣,到處傳染人?!?p> “.....”
張猛和小王對視一眼,暫時沒有話說,劉羽也明白這件事太過無稽,卻不料張猛居然點頭對劉羽說:“我信你?!?p> 不止劉羽,連被寄生的小王都愣住了,隨后劉羽松了口氣,不僅在心中感嘆一線警務(wù)人員的接受能力就是比普通人要強。
“對這種...寄生蟲,你有什么救治的辦法嗎?”
張猛問,劉羽搖了搖頭:“我只能劈開感染者的腦袋殺死母蟲,這樣才能控制寄生的擴散,何況人腦都被吃空了,救治也沒有意義?!?p> 張猛面色有些僵硬,不自然的笑了笑:“那不一定,我認識一位寄生蟲專家,不如我打個電話給他,說不定會有什么辦法。”
劉羽愣了愣,被感染的人已經(jīng)是一個尸體軀殼了,就算能用藥物殺死寄生蟲又怎么樣?人照樣回不來了,再說研制出解藥,時間也來不及,根本解決不了眼前的局面。
可隨后,劉羽就反應(yīng)了過來。
張猛在騙自己!
他分明已經(jīng)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有著十足暴力傾向的瘋子,幻想末日來臨,生化危機的瘋子!
他說的那些話,不過是想穩(wěn)住自己,然后伺機脫身或者反制!
警用版打不過就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