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殺機晝現(xiàn)
“沙沙……沙沙……”
隱匿于黑暗中的呢喃之聲再度傳來,也不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離自己的目的地是否又更進(jìn)了一步,也不知道這恐怖的低語之聲,何時才會結(jié)束。
如果此刻眼鏡男子的耳朵還能聽見這細(xì)小的聲音,似乎也會害怕,畢竟這個聲音比起之前那三個瘋狂護(hù)士的,更加凌亂而瘋狂,充滿著黑暗中那些最為恐怖的地方,似乎能直接擊穿人們那脆弱的心靈防線。
……
而此刻的眼鏡男子,哪怕沒聽見這如同惡魔低語的聲音,他此刻依舊有點發(fā)自內(nèi)心的慌亂,對于一個極其依靠耳朵的人,丟失了耳朵內(nèi)的聲音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最恐怖的是,他的眼前也被灰塵覆蓋,同樣看不到任何東西。
可怕到,能讓一個人從心底里害怕,不敢面對的敵人只有兩種,一種是強大到你根本看不到人家實力盡頭的魔王,另一種就是你完全看不到的敵人,很明顯眼鏡男子現(xiàn)在遇到的就是后者,這也足夠讓他心底發(fā)慌。
眼睛男子一著急,腳尖踢上了面前病床的床腿,雖然并不疼,但也顯示出了他內(nèi)心的慌亂。
扶著面前的病床,心底不安的眼鏡男子開始摸索起來,沒摸兩下,他就摸到了一個圓形的物體。
眼鏡男子拿起手上的圓形物體,這東西還蠻重的,大概得有個三四斤的樣子,至少眼鏡男子感覺到手上的東西是有重量的,絕對不是輕飄飄而已。
“好東西,有辦法了。”感受到手上的重量,眼鏡男子很快的就想出了一個較為不錯的辦法,或許可以擺脫現(xiàn)在這種無比困擾的局面。
不過他并沒有馬上實施,而是好奇的細(xì)致摸了摸手上的圓形物體,畢竟病床上突然找到一個很有重量的圓形物體,不得不讓人想到一些什么,而且對于看不見的東西,人們總是會很好奇的,哪怕最后的結(jié)果往往并不能讓他們滿意。
“一個洞,兩個洞,三個洞,這個洞口還蠻大的,左邊……”眼鏡男子摸著摸著,似乎是已經(jīng)印證了自己的什么想法,也就沒有繼續(xù)摸到底,不過他也徹底知道了手上的物體具體是一個什么,雖然他并沒有看見。
這是一個頭骨,憑感覺應(yīng)該是人類的頭骨,畢竟這種大小的感覺,和病床,很難不讓人猜想。
“就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個人居然已經(jīng)到了化為白骨的程度?”
“也不知道這里荒廢了多久了?”
“這個人是活活的躺死的嗎?”
“你為什么玩我的頭……?”低沉的聲音,似乎并不屬于眼鏡男子本人,但卻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里。
各種各樣的問題涌現(xiàn)在眼鏡男子的腦海中,想要侵占他的思維,他感覺到自己的腦海很混亂,而且有很多聲音從他的腦海中響起,自己的,別人的,或者說別的東西的。
眼鏡男子用力的甩了甩頭,腦海中的難受感覺瞬間被眩暈感所代替,不過這也確實讓他的腦海中安靜了不少。
摸著手中的頭骨,眼鏡男子笑了笑,大力的將它狠狠的砸向了一個自己能看清的地方,然后他自己屏住呼吸,靜靜的等待著什么。
“鐺鐺鐺……”頭骨落在地上連著彈了好幾下,但是最終卻又回到了眼鏡男子扔的那個有著一絲光亮的落點。
病房窗戶外面的光線雖然很淡,但是確實還是有一點的,這一點光線也只是從木頭的縫隙中透露出來的,因為病房的窗戶都是被木頭封死的,并沒有太多的光線透露出來。
但是此刻的頭骨在那里,才算讓眼鏡男子真正的看到,外面的光線,似乎也并沒有那么的和藹。
此刻,眼鏡男子扔出去的頭骨,正好就落在了那唯一進(jìn)來的一束光線下,頭骨直直的立在那里,兩雙空洞的眼洞,直勾勾的盯著眼鏡男子這個方向,或者說盯著他,配上外面進(jìn)來的一絲血紅光束,不得不讓人感到氣氛的詭異。
“還敢看我,等下就有人來看你了,到時候看看誰是老大?!泵鎸@幅詭異的景象,眼鏡男子的心情似乎也沒有那么郁悶了,比起這幅明面上的恐怖片既視感,還是剛才的聽不見聲音讓他更加苦惱和煩悶。
至于此刻,眼鏡男子聽著耳朵里“沙沙”聲音的越來越近,他知道他想要看到的結(jié)果來了。
很快那個最后進(jìn)來的瘋狂護(hù)士就從灰塵中猛的竄了出來,一頭撲向了地上的恐怖頭骨。
瘋狂護(hù)士的血紅指甲捅向地上的頭骨,并沒有在頭骨上刮出痕跡,而是推動著頭骨撞向遠(yuǎn)處,而瘋狂護(hù)士自己,則是隨著慣性摔倒在了地上。
“來了,總算是上鉤了,奇怪的魚餌還真的釣上來了奇怪的魚。”眼鏡男子看著摔倒的瘋狂護(hù)士,眼中赤紅一閃而過,輕輕一跳,邁過了面前的病床,跳向了瘋狂護(hù)士那里。
“哎呦,什么東西。”剛剛跳下病床,眼睛男子就踩到了那個被瘋狂護(hù)士撞飛的頭骨,也不知道這個頭骨為什么會在自己的必經(jīng)之路上,似乎就是專門等待著自己,打算陰自己一手的。
“媽的,真雞賊,差點被你陰了,回來再收拾你。”差點摔倒的眼鏡男子暗罵一聲,同時快速的靠近地上正欲起來的瘋狂護(hù)士,沒有理會那個沒什么攻擊能力的頭骨。
而地上的瘋狂護(hù)士,看見快速沖過來的眼鏡男子,瞬間伸出了右手防御,但可惜,一只并沒有太多移動途徑的手臂,在眼鏡男子看來就是一個活生生的靶子。
只見他右手用力握住短刀,快速的揮出一刀,白光閃過,這個瘋狂護(hù)士到右手掌,同樣輕松的被削了下來,粘稠的猩紅血液從傷口處滴落,但還沒等血液滴落在地上。
隨著迅白的一道閃光,躺在地下沒有辦法起來,也就是說沒有什么反抗能力的瘋狂護(hù)士,被眼鏡男子重重的一刀直接砍斷了那纖細(xì)的脖頸。
一顆頭顱順著血紅的月光,緩緩的飛起,掉落在了地上,而瘋狂護(hù)士無頭的尸體,也沒有了任何反抗的能力和攻擊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