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dá)成一致
面對少年的質(zhì)問,沈南梨噎住,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若說她可憐心疼他,又覺得打擊少年的尊嚴(yán)。
可若說單純的想對他好,饒是她自己也不信。
她沒有圖謀不軌,可若換個人,或許她就沒有這么熱忱了。
見沈南梨無言,燕逾的眼神冰了下來。
歷經(jīng)一世坎坷的少年踏過荊棘,淋過鮮血,便沒有再那么容易放松警惕。
幾日下來的相處,他承認(rèn)這位小公主很單純。
可剛剛她的沉默,讓他剛有了一點溫度的心,重歸于冰冷。
這不得不讓他想,她的確是帶有目的靠近他的。
沈南梨不知道燕逾在想什么,小姑娘沉默一會后,啟唇清脆答道,“一見如故呀?!?p> “初次見面是在我弟弟闖禍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就覺得,沒有管教好弟弟,是我的錯?!?p> “然后我就來道歉啦?!?p> 小姑娘想來想去還是一見如故這個答案比較好。
打著對少年的愧疚對他好,這樣總不唐突不奇怪吧?
燕逾看著小姑娘彎了眼睛,眼里清澈明亮,皓齒明眸,唇角梨渦像是盛了一碗糖,甜入人心。
燕逾心情莫名好了些,只是心腸依舊是硬的,面上沒有多余表情道,“我既不是世子,早晚會公之于眾,理智來講,公主不該繼續(xù)對我好。”
“我沒有告訴其他人,他們都不知道?!?p> 沈南梨連忙保證道。
小姑娘盯著少年蒼白昳麗的臉,又心疼又羞惱。
她怎么反駁的這么快呀,就好像她很迫不及待似的。
——即便她真的有一點點迫不及待。
“聽說南梁是水鄉(xiāng)之地,風(fēng)景優(yōu)美,令人向往。”沈南梨言語中不自覺帶了些羨慕,可隨即話鋒一轉(zhuǎn),又道,“可他們苛待了你,讓你過得如此艱辛。倒不如跟了我,在北筑,我倒是能保公子錦衣玉食?!?p> 說完,沈南梨再次羞惱,這次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
她活了十一年都矜持有禮,可為何在燕公子這里頻頻說錯話呀。
回想起剛剛說出去的話,沈南梨便忍不住臉紅。
她從未說過如此露骨霸道的話,燕公子會不會誤會她呀。
她是清白的?。?p> 沈南梨恨不得將腦袋埋進(jìn)脖子里。
燕逾聽到沈南梨一番言語,怔了下,旋即唇角噙上笑容,語氣揶揄,“怎么,公主這是要包/養(yǎng)我?”
少年語氣雖戲謔,眼底卻是一潭冰水,沉靜而刺骨。
仿佛蓄勢待發(fā)的獅子,一旦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便猛地?fù)溥^去,露出忍藏許久的獠牙。
包養(yǎng)?
比罩著他還要離譜羞惱……
沈南梨圓眼睛瞬間放大,澄澈的目光裝滿了不可置信。
她只是想收留一下燕公子而已,怎么就突然扯到包養(yǎng)了呀。
她、她怎么會包養(yǎng)燕公子呢,這樣豈不是比那些折磨燕公子的人還要不人道些?
沈南梨羞惱:“公子莫要亂說話,我只是好心收留一下公子,待時機(jī)成熟了,公子自然還可以離開?!?p> 燕逾目光帶著探究,盯著沈南梨看了許久,最終也并沒有從小姑娘干凈的眼神里看出什么陰謀心機(jī),唇瓣翕動了下,旋即張口:“此言當(dāng)真?”
音線低沉沙啞的不像話。
但此時此刻,燕逾眼里只剩下了少女的色彩。
“自然當(dāng)真呀?!鄙蚰侠纥c了點腦袋,神情認(rèn)真專注,“還請公子不要介意,我擅自調(diào)查了公子的身份,這才得知那位瘋癲的人,才是真正的邊世子?!?p> 燕逾沒有說話,心道,那就是專門讓你查的。
“還有公子身上的傷……”說到這,沈南梨又雙叒臉紅了,小聲道,“我也已經(jīng)為公子處理了……”
小姑娘臉皮當(dāng)真是薄得很,還未說什么,便臉紅了好幾次。
燕逾終于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少年壓下眼底的仇恨與晦暗,第一次暫且算是真誠的眼神看向沈南梨,輕聲道,“多謝公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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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笙梨
一句話描述梨梨對逾崽好:逾崽長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