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我腦袋疼!”
范閑看了一眼費介,什么都明白了。
“師傅,你怎么又給我下藥?不能讓我好好吃個飯!你不是說了嗎,不會再飯點兒下藥了?!狈堕e說道。
“這些話別給我說,你去給那下藥的人說去,你看他下毒的人,會不會再給你吃飯的時候,給你說不下就不給你下啦!這是一種策略,讓你放松警惕,完了再給你下藥,結果你還是上當了!”
費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那還是真是對不起,師傅!”
“小點聲,你就把老太太給吵起來。你想干哈,我不說了,你也可以給我下毒,只要我中毒了,你就出師了!”
費介一幅你明白我的樣子。
“仔細想想!什么時候下的毒?下的是什么毒?旁邊有解藥,找出來,打開瓶子,吃了!”
費介一指桌上的幾個瓶子。
范閑早就知道這里面沒有一個是解藥。
裝著找到了,“是這瓶吧”!
“找到就吃!”費介扇了扇手中的扇子。
范閑裝模照樣一仰頭,吃了。
費介趕緊把躺椅拉遠了一點,然后舒舒服服的躺上。
走到右等,不見范閑竄血。
“真是奇怪了,你沒事吧!”費介起身問道。
“沒事兒,毒已經解啦!”
“怎么可能?我沒在里面放解藥,怎么可能就解了!”
“哦…你個卑鄙小人,居然不放解藥!”范閑指著費介說。
“你拿凳子砸我的腦袋的時候,怎么不說!”費介臉紅的說道。
“你怎么知道?五竹叔給你說啦!”范閑一臉尷尬。
“五大人,要殺我,易如反掌,絕對不會拿板凳砸我,一個劍士,用什么板凳!他一劍都可以要我的命。除了你這個小狐貍,還會有誰!”費介惱怒的說道。
“老狐貍!”
“小狐貍!”
“哈哈哈哈…”師徒兩人在夕陽下,笑著個傻瓜似的。
這幾天范閑的生活真是水深火熱,每月單日要去學習武術,雙日學習下毒,忙的是不可開交!
“師傅,坐,這是我新調的毒,試試!”
范閑一口一個梨,吃的是非常的爽。
“來,給你!”費介遞上一塊布。
“什么?”范閑借過。
“我怎么又中毒了,又是斷腸紅!這梨子,本身沒有毒??!”
范閑用布擦著鼻血。
“表外沒毒,表里有毒!你再想想!”費介笑著說。
“你把毒下核里了!”
“對!是不是沒想到??!嗯…”
費介也流了鼻血,范閑遞上一塊布。
“我這是怎么回事兒?我什么時候中的毒!”費介一臉懵逼。
“不是毒藥,而是時間!”范閑笑瞇瞇的說道。
“什么意思?”
“這些天,你把我給你的銀子買的補藥,全喝了。剩下的藥渣子,才給我熬藥,讓我來泡澡!”范閑一邊說,一邊比劃。
“你是補過頭啦!剛剛那個茶杯里面,我里面放了一顆千年人參,足足花了我兩萬兩銀子!”范閑笑呵呵的說道。
“你倒是另辟蹊徑,好啦,你可以出師了?!?p> “你中招,我就出師啦?”范閑滿臉不可思議。
“對!”
費介也微笑著說道。
“哦,我終于學會了,出師了!”
“等一下,我為何血流不止?”費介還在用布擦著鼻血。
范閑上前把了把脈,應該是這樣。
“老師的身體太好了,我怕時間保不準,所以就用了一顆千年的人參,可能是補過頭了?!?p> “哎呦!你倒是孝順!”
“也沒什么大事,師傅可以去城里的飄香院,找個女子中和一下!”范閑擠眉弄眼的說道。
“你行哈,你給我等著,這事沒完!”費介一溜煙兒的跑出了大門兒。
“行了,你回去吧!千里送行,終須一別!送到這就行!”費介說道。
“我長這么大,能依靠的只有五竹叔一人!”
“他,他是你母親的仆人,當之無愧!”
“現在,我又有一個人,可以依靠!這個人就是你!”
費介滿臉動容。
“這個給你,鑒察院提司腰牌!”
“這是…”
“這是院長讓我給你的!”費介說。
“我和你們院長是不是認識?為什么他會給提司腰牌?”
費介回答:我們陳萍萍院長和你娘是好朋友,他們相交莫逆,感情非常深。
“我要是提前認識你,我相信我會走另外一條路,娶一個媳婦兒,再生一個像你一樣的小混蛋?!?p> 費介說完,就像京城的方向走去。
“師傅,將來我給你養(yǎng)老??!”
一句話直擊費介的內心,費介趁人不注意,抹了一把眼淚。
“行,我等著!”
費介說完騎上馬,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