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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太子

第二十七章 故技重施

隋太子 拾新 2029 2021-07-17 14:40:00

  房玄齡通過路邊燈籠冒出的火光,第一時間認出了馬車里的人臉。

  “父親?!?p>  房玄齡忙一禮,心中有些吃驚,其父房彥謙怎親自來此等他。

  “上車,有事回家再說!”房彥謙語氣威嚴,出聲道。

  聞言,房玄齡乖乖上了馬車。

  馬車內,房氏父子,皆沒再說話,顯得有些沉默。

  待快到房府后,房彥謙方幽幽開口道:“為父從仆人那里已知曉了情況,看來昨日來房府的人,乃是東宮之人?只是為何你和東宮有所牽連?”

  若現(xiàn)在是白日,房玄齡一定能看到,其父在說此話時,眉頭是皺著的。

  房玄齡卻無多隱瞞,瞥了眼對面坐著的父親的身影,答道:“父親可能不知,昨日來房府者,不僅是東宮人,而且就是皇太子殿下?!?p>  房彥謙的眉頭越皺越緊,時值天子東巡,儲君無緣無故到他們房家做什么?

  他們房府,包括他房彥謙,和東宮也沒什么交情。

  莫非……

  見父親沉默不語,房玄齡一五一十的把情形說了出來:“事情是這樣,殿下昨日到了房府,與我言之……

  而今,殿下舉薦我為東宮通事舍人!”

  房彥謙聽聞兒子說完,心思雖有些疑問,但知道這也是好事,語氣變得柔和一些,道:“玄齡,你能入得太子之眼,入仕東宮,為父本應高興!

  但你要記住,為父數(shù)年前就給你說過的話,為吏者,不僅要會做事,更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皇太子素是仁義,但到底年少,若是有錯,你亦當勸諫!”

  這是房彥謙面對當今朝局,有感而發(fā)。

  大人忠言,房玄齡自是應下:“兒子銘記之。”

  回到房府,房玄齡馬上去見了母親杜氏,將其求得官職一事,又于杜氏說了一遍。

  杜氏本見兒子一整天沒回來,后得家仆的匯報,即讓丈夫房彥謙親自去看看,心中即憋著一團火氣。

  現(xiàn)在聽到兒子入仕東宮,瞬間變得喜笑顏開。

  “兒啊,今你之官職,也有了著落,也當準備婚事了,那崔家小娘子不錯,你若愿意,為母過兩日,就派媒人,去給你說道說道!”

  房玄齡擦了擦額頭突然冒起的冷汗,為婚事他推辭了好幾年,知曉推辭不過,且父母年世越高,也是該成家立業(yè)了,遂允諾道:“兒子單憑母親做主!”

  一家人吃過飯,待之夜深,房玄齡一人躺在床上,將今日之事,認真回想了一遍。

  只覺像一場夢。

  為皇太子如此禮遇,他房玄齡只能盡力報答了!

  “太子殿下初入東宮,想必事情繁多,我當傾力助之!”

  此日,房玄齡早早起來,穿著一身嶄新的衣服,往東宮去。

  于今日,其實也是個登記身份,熟悉工作環(huán)境的機會。

  早上,楊昭親自接見之,并將之介紹給了東宮現(xiàn)有的臣吏。

  到這時,房玄齡才發(fā)現(xiàn),東宮的架構略顯混亂,亟需有人來講紛亂的事物整理好。

  這事他剛剛想到,沒想到入職的第一天,就被楊昭安排起來,總領東宮的雜活。

  進而,房玄齡上班的第一天,就不得不加班加點。

  隨后近半月的時間,房玄齡都一直如此忙碌,看得楊昭也有擔心。

  這房玄齡是個工作狂,別弄得太累,大業(yè)未成,就英年早逝。

  如房玄齡這等人才,都是他手里的寶貝。

  思前想后,楊昭覺得,是時候再尋個人,給房玄齡分擔分擔壓力。

  這一次,楊昭將目光,恍然看向了杜如晦。

  杜如晦,今年剛二十。

  此時的杜如晦,還未入仕,據(jù)說吏部侍郎高孝基非常賞識之,正打算給之安排工作。

  平日間,杜如晦也是喜歡談史論文,和房玄齡到是有些像。

  臨近陽春三月,各地春暖花開。

  杜如晦便相約二三好友,外出踏青。

  這一日,剛剛從大興城外回來,連屁股都沒坐熱,便聽仆從來報:有京兆府士子,慕名來訪!

  “楊朝?”杜如晦身形高大,說話間鏗鏘有力。

  兩手翻看完名刺,將這名字念叨了兩句。

  正想拒絕時,忽然看到帶進來的另一片紙面上,寫得一段話。

  正是一首朗朗上口的詩句。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

  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fā)弄扁舟?!?p>  一首詩句讀罷,杜如晦竟是回味良久。

  這句詩,多么貼切他的心境。

  而今他的,可不正是無施展才華之地嗎?

  “請這位楊公子,入府內一敘?!?p>  杜如晦瞬間改變了想法。

  在讓楊安尋找杜如晦數(shù)日后,楊昭方打探到杜府的位置。

  這一次他到?jīng)]直接上門,而是讓下人通過杜府仆從之口,打探到杜如晦回家的具體日期后,方上門拜訪。

  因杜如晦的父親杜吒,現(xiàn)為襄州刺史,遂于京兆府的府邸,僅有他和一眾仆從居住。

  包括杜母,也跟著杜父于襄州生活,只是每到年末才回來。

  杜宅不算大,是個三進三出的院落。

  楊昭進來時,直接被邀請到了客廳。

  仆從剛上完茶水,杜如晦就出來了。

  楊昭遂起身,二人相互見禮。

  初次見面,杜如晦給之的感覺,心思稍比房玄齡重一些,且更多了兩份警惕。

  這樣的人,自要比房玄齡難以忽悠。

  楊昭也知要循序漸進,遂只好杜如晦討論詩文。

  一連數(shù)日,楊昭都以此來拜訪,才慢慢去除了杜如晦的警惕。兩人以文會友,漸漸成了朋友。

  再有那日的詩句,給人一種同時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如此,楊昭才有機會,將兩人的談話,引到時政,并引到東宮方面。

  “杜兄可知,東宮太子這兩日于京師招賢納才,凡有能力者,可于東宮遞上簡歷,過考核后,即可于東宮為吏!

  我見杜兄才華不淺,我等何不尋上二三友,去試試運氣!”

  杜如晦眉頭一挑:“楊兄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楊昭嘆息道:“實不相瞞,我有一友,便于東宮當值,而這消息,是前數(shù)日才流傳出來的。

  見友之才,我心憐惜,實不忍埋沒,便邀友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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