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星河被擄
白若遠(yuǎn)回頭,眨眨眼,有些迷茫的說:“什么?”
閆無休低罵了聲,神情難得有些別扭,臭著一張臉對白若遠(yuǎn)說:“別去,咱倆,睡一間。”
白若遠(yuǎn)心跳瞬間加速,可也就那么一瞬,他想到了閆無休親口承認(rèn)不好男風(fēng),他不應(yīng)該再應(yīng)該閆無休一句話而產(chǎn)生不必要的誤會。
于是他靜靜的,面無表情的走過來:“好?!?p> 入了深夜,故夢被爭吵打斗聲驚醒,她下意識去拿放在桌上的笛子,穿好衣裳和鞋襪,躡手躡腳走到門前。
原來召陽士兵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幾人住所,連夜追趕而來,此刻正與白若遠(yuǎn)他們撕扯。
故夢未敢再去想,拿了笛子出門,對應(yīng)付兩個召陽士兵的陶添說:“師兄,掩護我。”
這是在鎮(zhèn)落,他們不能鬧出太大動靜,所屬召陽國瞎管地帶,與他們而言,有弊無利。
陶添用劍刺死兩個將士,奮力從一群人中掙開一條路,跑到故夢身前,為她擋住那些要來襲擊的士兵。
故夢手指來回?fù)芘岩?,吹了一首不斷好聽的笛子,笛音略顯倉促,卻音節(jié)個個鏗鏘有力。
片刻,周圍忽然涌來一群老鼠,從四面紛沓而至,嚇的房間里的賓客全都退出跑到走廊上,一時間走廊混亂不已。那些老鼠像是有意識似的,往士兵身上爬。
老鼠雖小,但被一群老鼠圍著撕咬抓打,其痛也是痛苦難言。一百多來士兵慘叫出聲,顧不得白若遠(yuǎn)他們,開始去抓身上惡心人的老鼠。
故夢幾人對視一眼,進(jìn)了故夢房間,背后是一道紙窗,幾人直接破窗而出。
士兵反應(yīng)過來要去追,卻被成群老鼠淹沒,頭頂和胸口都在被撕扯,皮肉被活生生咬掉,痛的他們恨不得就死過去,哪里還有要去追閆無休他們心思。
逃離到另一處鎮(zhèn)子上,幾人躲在一處廢墟寺廟后面休息,皆是喘粗氣。
白若遠(yuǎn)提醒道:“廂無府中應(yīng)該是有閆無欲眼線,不然這群士兵怎會這么快追過來?!?p> 閆無休罵了句臟話,“他媽的,賤人生的種,一輩子就配干這等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他最是看不上這等腌臜手段,頓時對閆無欲的印象惡心到了透徹。
“別說廢話了,還是先想想你怎么去珍珠島吧?!碧仗戆琢怂郏骸盁o論你武功多么高強,以多打少,你也占不到什么便宜。方才要不是小師妹的蠱術(shù),咱們一時半會兒怕是脫不了身。”
閆無休看了眼故夢,低頭狠喘了口氣,不得不承認(rèn),有點挫?。骸鞍霃浗坦蕢?,御蠱之術(shù),果然厲害?!?p> 故夢莞爾一笑,臉色有點蒼白,并不影響她的艷麗:“得到閆無休肯定,我也算有點本事?!?p> 她閉上眼默念兩句話,隨后便有兩只蠱蟲飛到白若遠(yuǎn)肩膀上。
“這是追魂蠱,不得已的時候,能派上用場。”
白若遠(yuǎn)伸出手,兩只蠱蟲便顫抖著翅膀落在他的手心,小小的一只,看著人畜無害,誰能知道這些小玩意兒可以殺人于無形之中。
千萬無語,白若遠(yuǎn)鄭重說了聲“謝謝?!?p> 故夢笑笑,說:“我要走了,肩膀有事,不能陪你了卻一樁心事?!?p> 白若遠(yuǎn)只余感激:“此行是我瘋癲至此,害你陪我流落異國他鄉(xiāng),待我回北嶼,定會好生為葉輕箋效力?!?p> 故夢無聲的笑,他們都明白,日后會發(fā)生很多事,現(xiàn)在許下的承諾與往后而言,不知會有多少變故。唯有一點,他們都要活著。
臨走那天下了雨,念想耶魯撒路那檔子事,故夢和陶添沒有選擇下海,而是雇了一輛馬車,從高原上奔波而駛。從南洋到達(dá)北嶼,需要繞很大一個圈子,路途也由水路的四天增加到半月,且要經(jīng)過一片氧氣稀薄的高原地帶。
待過了那片高原區(qū),故夢一條命丟了大半,整日昏昏欲睡,吃什么吐什么,人也肉眼可見的削瘦下去。
陶添用內(nèi)力為她增氣,盡量平緩前行,奈何故夢高原反應(yīng)余勁太大,已經(jīng)又過了兩天都不見好轉(zhuǎn)。
沒有辦法,二人次日早晨抵達(dá)一處鎮(zhèn)子,便要了間客棧,準(zhǔn)備休息一天,養(yǎng)好精神,一舉到達(dá)苗疆。
故夢沒什么胃口,小臉慘白,喝了兩口粥便頭疼難受,早早回了屋里睡覺。
再有一天路程便到了苗疆與北嶼分岔路,她決定先去苗疆,去救那些被蝗蟲煩擾的子民。
傍晚時刻,陶添慌慌張張在外敲門,故夢猛然驚醒,顧不得衣裳未穿好,便去開門,心里有個預(yù)支,她知道一定是哪里出事了。
陶添手里拿著一封血書,他說:“星河被阿笙擄走,帶回了召陽國。”
故夢眼前一片昏花,一個踉蹌往后退了步,差點跪在地上。
“阿笙竟是召陽國奸細(xì),潛伏在我身邊這么多年,我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一點蛛絲馬跡!”陶添悔恨萬分,信是殃池寄來的,卻不是小真,他便料想小真也出了事。
彎身去扶故夢,陶添心里心亂如麻,安慰故夢說:“小師妹,你別這樣,師兄心疼?!?p> 她怎能不緊張害怕!
召陽國與北嶼正處于征戰(zhàn)之際,此時此刻,星河落于這些人手上,等他的該是何等折磨。他還這么小,只是個什么都不懂得孩子,阿笙怎能這般狠心!
故夢摸了把淚,她已經(jīng)沒了力氣,只能順著陶添力氣起來,啞聲道:“回北嶼?!?p> 陶添忍著眼酸:“好,咱們回去?!?p> 馬車一路狂奔,九天的路程活活累死了三匹馬,終于趕在第六天抵達(dá)燕京。
這幾日故夢偶爾閉目休息,還沒一柱香,她便開始做噩夢,夢到星河在召陽國被人打,用鞭子抽。她心痛難當(dāng),無聲哭泣,卻又無可奈何,整整三天三夜沒有合眼。
進(jìn)了皇宮那刻,故夢終于抵不住身體虛弱,昏倒在了宮門口。
再次醒來,已是兩天后了。
葉輕箋在朝中安排營救星河一事,故夢醒來他沒在跟前,是有粉柳和粉砌在旁守候,第一時間看到故夢睜開了眼睛。
粉柳喜道:“娘娘,您可終于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