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星空
看到那張牌伊克斯點了點頭，覺得不出所料。
看來除非像“倒吊人”阿爾杰那樣有自己選擇代號，直接抽取一般都會抽出自己所在途徑對應的那張牌。
“每周一下午三點，盡量獨處?！?p> 克萊恩見有了結(jié)果，提醒了一句，“未經(jīng)允許，不得在外界透露我的名。”
伊克斯再次以手按胸，恭敬開口：
“遵從您的意志?！?p> “愚者”克萊恩微微頷首，解除了與深紅星辰的聯(lián)系，看著新成員“命運之輪”消失在長桌旁。
......
伊克斯幾乎沒有感覺到什么過程，意識就回歸了處在地下交易市場的身體里。
交易攤上的那串紅寶石項鏈突然沒有征兆的裂成兩半。
克雷爾站在一旁，低頭看著悠悠轉(zhuǎn)醒的伊克斯。
為什么感覺這一幕最近上演了很多次？伊克斯晃了晃腦袋，伸手輕柔額角，緩解殘余的疼痛。
“不錯?！笨死谞桙c燃了一支卷煙，目光幽深，“看來你很有成為‘怪物’的天賦。”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他感知著體內(nèi)的魔藥，發(fā)現(xiàn)又消化了大半。
這其中的大部分貢獻都來自于克雷爾的“熱情反饋”。
這都不用我自己尋找扮演的機會了了......伊克斯想對體內(nèi)的魔藥吶喊：
堅持住啊，要撐到我總結(jié)出扮演守則的那一天再被消化掉啊。
“這是弄壞那串項鏈的補償?！?p> 克雷爾掏出一張5蘇勒紙幣，遞給了那位商販，見他欲拒還迎的表情，又補充說，“就當我們買下了那串項鏈?！?p> 隨后，伊克斯跟著克雷爾在地下市場轉(zhuǎn)了幾圈，自己掏錢采購了一些神秘學材料。
花掉了預支的10磅薪水的伊克斯心疼地乘坐馬車，返回了“機械之心”小隊的總部。
見克雷爾一直沒有開口，伊克斯忍不住問：
“隊長，你不好奇我看到了什么嗎？”
”不好奇?！笨死谞栵@得很不感興趣，“你看上去沒什么問題，至少在我的靈視下。
“回到基地后，你也可以做進一步檢查。
“我們有相應的封印物?！?p> 不用了，我信得過“愚者”先生……說是這么說，伊克斯還是決定配合著做一下體檢。
否則會顯得自己太過異常。
“非凡者想要安全地活下去，應該控制好自己，有些不該了解的，就不要了解?！?p> 克雷爾一臉哲理地說。
這話說得真有道理啊。可你不是官方非凡小隊的一員嗎？
你身為“機械之心”小隊隊長的責任感和擔當去哪了？
“我所處的魔藥途徑叫做‘窺秘人’?！笨死谞栒f，“和‘怪物’一樣，經(jīng)常能接觸到一些不該知道的隱秘。
“在‘隱匿賢者’還沒有‘活’過來之前，還未墮落的摩斯苦修會流傳著這樣一句話：
“‘為所欲為，但勿傷害’?！?p> 這是覺得我最近或主動或被動接觸到的隱秘太多了？伊克斯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p> ......
次日上午，伊克斯步行來到羅德茲技術大學，乘電梯下到“機械之心”小隊總部。
正要和往常一樣，到煉金室學習神秘學知識的伊克斯突然看到隊長辦公室里，克雷爾坐在沙發(fā)上，對他招了招手。
什么事？他走進了辦公室，發(fā)現(xiàn)棕發(fā)蓬松的米婭和頭發(fā)凌亂的哈維也在里面。
“一個任務。”
克雷爾把文件扔到伊克斯手上，“長話短說就是，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被教會通緝的非凡者
“根據(jù)已經(jīng)得到的消息，他是玫瑰學派的成員?！?p> “玫瑰學派？”伊克斯記得這是信仰“欲望母樹”的個隱秘組織，其中也夾雜了如“巫王”卡拉曼和生命學派叛逃者這類信仰“原始月亮”的非凡者。
“我需要做些什么？”伊克斯翻看著手中的文件。
第一行字映入眼簾：
“媽蛋，這里的食物吃的我快便秘了......”
等等，這是......簡體中文？不會是羅塞爾日記吧。
他來了精神，快速看完手里訂好的紙張。
這一共有6頁，記錄了羅塞爾在不同時期做的大事、心路歷程和一些情場風流史。
“我們已經(jīng)調(diào)查到，晚上在南區(qū)的威爾士街有一個非凡者聚會?！?p> 克雷爾說，“你的任務就是在這次聚會上把手里的那些羅塞爾筆記出售出去?！?p> “出售羅塞爾，筆記？”伊克斯有點不解，“會有人購買嗎？”
“可能性很高?！?p> 克雷爾肯定，“據(jù)我們所知，玫瑰學派的一部分成員相信羅塞爾大帝其實還未真正死去，只是成為了神靈般的隱秘存在。
“玫瑰學派最近與摩斯苦修合作，一部分成員打算通過羅塞爾密文找到讓羅塞爾大帝降臨世間的方法。”
“他們會成功嗎？”伊克斯望著那些被臨摹得有些變形的方塊字，在心里嘆了口氣。
根據(jù)原著里所描寫的內(nèi)容，羅塞爾在晚年孤注一擲，從“窺秘人”途徑的序列1“知識皇帝”轉(zhuǎn)到了不相鄰的“律師”途徑序列0“黑皇帝”。
祂因此變得瘋狂，在晉升之后不到六年遇刺，隕落于白楓宮。
而后，祂通過“黑皇帝”的特殊復活，試圖借此排出體內(nèi)的不相鄰特性，同時洗去“原始月亮”的污染。
但來自“外神”的污染比羅塞爾預想的還要頑固，察覺到這點的羅塞爾終止了復活進程，目前正處于半生半死的狀態(tài)。
某種意義上來說，羅塞爾大帝現(xiàn)在確實是神靈一般的隱秘存在啊......伊克斯突然想到一個被自己忽視但致命的問題：
不到序列2，僅僅是了解星空就會被污染！
而我現(xiàn)在才是個序列9的“怪物”，剛剛想了那么多有關“欲望母樹”、“墮落母神”的事......
他心里一陣恍惚，覺得這兩位舊日和其它外神的目光已經(jīng)從星空投來，落在自己身上。
會不會，會不會我已經(jīng)被污染了？他心底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
到現(xiàn)在為止自己還安然無恙，性格上也沒有發(fā)生太大的改變，應該沒有被污染......吧。
但是證據(jù)呢？如果真被污染了我也無法察覺啊......
原著里羅塞爾被污染時都已經(jīng)序列1了，照樣只能通過生活中的細節(jié)來判斷自己被污染了。
伊克斯急于為自己的精神狀態(tài)找一個強有力的證據(jù)，突然，他想起了什么：
灰霧。
自己昨天因為直視了那串與灰霧有關的紅寶石項鏈而被克萊恩拉上了灰霧。
那個過程里，如果自己身上有其余外神的氣息，有灰霧加持的克萊恩應該不難發(fā)現(xiàn)。
既然克萊恩沒有說什么，那我大概率還沒有被污染......
伊克斯決定明天參加塔羅會時重點感受一下自己身上有沒有被灰霧進行“殺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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