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秦朝的秦,灼燒的灼。
他突然這么說,貌似對她很了解一樣。
秦灼嘴角僵了一下,不置可否。
眾所周知,她確實換了,換得很徹底,還是民政廳有證明記錄的那種。
彼時,白馬低著腦袋踢踏著走近,順從的停在男人身側。
燕逐塵抬手熟練的安撫馬背,眸光深邃。
他約有一米八五的身高,仿佛居高臨下的掌控一切,手臂肌肉線條明朗,力道十足。
秦灼一瞬間想起當年。
那個時候,男人被擔架抬進部隊的醫(yī)務處,上級要求她全力救治。
她當時嗤之以鼻。
他不過是中了藥,身上挨了一彈而已,這根本不算什么嚴重情況。
男人半瞇著墨眸似乎緊盯著她。
要說邊境的男人差不多都一個類型,硬朗堅毅,荷爾蒙爆棚。
秦灼也就沒有在意,不疑有他。
只是覺得他比尋常人多了一絲冷漠與貴氣,身份似乎不俗。
恐怕這也是上級嚴格要求的原因。
誰能想到,她接手救治的,竟然就是當時的邊境兵王,燕四爺。
她給他取彈,止血,包扎。
自然也發(fā)現了他中了藥,邊境沒有那么多醫(yī)藥資源可以解決,只能忍著。
“你桃花不少吧,兄弟。”
秦灼當時還有心情跟他打趣,“忍著點吧,咱們這兒可治不了這種藥?!?p> 男人的白色襯衫被她剖開一半,腰際緊實,血跡浸染干涸。
胸口持續(xù)起伏。
連帶著呼吸聲也愈加粗重,他薄唇微顫,“你,叫什么名字?!?p> “秦灼,秦朝的秦,灼燒的灼?!?p> 她背對著他清理手術刀,心里沒設防備,正回他的話,誰料到男人堅實有力的臂彎一下抱住她,一塊栽倒在手術臺上。
秦灼當時嚇了一跳。
手里的蝴蝶刀就差扎在男人的動脈上,她已算是足夠強勢,平時跟幾個部隊的壯漢較量過都不落下風,卻跟他硬拼了半天都沒拼過。
只聽到他顫抖著說,“秦灼,我會對你負責?!?p> 就這么的,她被灼熱的薄唇燙了很久,怎么掙脫的已經不記得了。
好在當時他還算有點理智。
被秦灼扇了一耳光之后冷靜不少,卻仍然目光灼灼的盯著她,他低沉的聲音因為劇烈的氣息起伏而略微發(fā)顫。
“秦灼,我說到做到。”
……
這就是他和她的第一次見面。
緊張,激烈。
讓她不得不記到現在。
秦灼垂下眼睫,先給自己點了支香煙,熟練的往紅唇略微一抵,悶悶的吐了好幾圈煙霧,過了一會這才冷靜下來。
她聲線清冷,“燕公館外面那些記者都跑盡了,你應該清楚吧,四爺?!?p> 燕逐塵看了看她,薄唇勾起,“嗯。”
“我想單獨出去一趟,你別讓人跟著我,不到半夜我會回來?!?p> 秦灼捏著半截煙,嘴角微扯,“行嗎?”
她抬眸的一剎那。
男人已俯下身湊近她,嗓音啞感,“秦小姐,借我點火?!?p> 他修長手指捏著煙,往她的煙頭上一接,嘶,瞬燃。
燕逐塵近在咫尺。
秦灼心里一緊,仿佛陡然回到了邊境的手術臺上。
卻只聽他低沉的嗓音深藏著笑意,“嗯,我覺得可能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