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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總是被迫爭權(quán)奪位

第七章 拉攏

主角總是被迫爭權(quán)奪位 夢回周生 2014 2021-07-09 05:05:00

  第7章拉攏

  夜已深,李蘭莘放下筆,伸了個懶腰。好久不寫字的手,早已僵硬發(fā)酸。

  紙上的墨已干,手邊的茶已涼,斟酌一番,又添了幾筆才算完事。

  滿墨書紙折輕鳶,燈滅人酣夢難安,

  深思寄月明日現(xiàn),對酌博弈畫河山。

  月光從門縫里透進來,止于桌前。像是伸出手的試探,小心翼翼又不忍心收回。蘭莘沒禁住誘惑,想伸手去觸摸那段溫柔。外頭的月亮似是讀懂了屋內(nèi)人的心思,被風(fēng)吹著,云擁著,往前挪了步。直到月光剛好穿過指縫,照在桌上那摞紙上。小楷鱗次櫛比,字里行間的空隙被亮光充滿,一躍而起,在紙上跳動,似是回應(yīng)著這股溫柔。

  皇帝賞賜的宅子,湖水環(huán)繞,古樹參天,飛檐重頂,富麗堂皇。

  老宅子住慣了,李老夫人不愿搬家,將軍府還是原來的位置,只是換了個牌匾,定國公府。

  定國公往日很少同其他官員來往,今日安平侯來的趕巧,李蘭莘正在同父親對弈。

  “你現(xiàn)在不用去塞北了,以后找你喝茶,可別再推辭了?!?p>  李賦落下一子道:“不領(lǐng)兵打仗了,但也肯定少不了別的事情。你這日理萬機的,今天怎么有空來我這陋室做客?”

  聽出話里含著譏諷,安平侯繼續(xù)說:“看你說的,為官同載多年。你如今封了定國公,怎么說,我也得來替你高興高興啊。”也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找個位置坐下招呼著,“你快來看看我這副棋,棋子全是玉石做的,上好的水頭?!?p>  李賦心知他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直接開門見山道:“你直說今天來到底什么事,要是為了太子,你那棋子就趕緊拿回去吧!”

  “朽木不可雕!扶持太子是正統(tǒng),難不成你還要支持二皇子?”

  “我支持當(dāng)今圣上,你走吧,管家送客?!?p>  太子劉哲,生性善良,恭敬父母,禮待群臣。生母乃當(dāng)今皇后,出身金貴,被寄予厚望。其舅家昌平公府,雖無實權(quán),但富貴殷實,可抵半個國庫。雖中庸無彩,更無能將良臣之材,但也穩(wěn)坐太子位多年。

  安平侯碰了壁,太子劉哲大怒。

  “殿下息怒,定國公是不支持您,但他也必定不會支持二皇子?!卑财胶虻降资遣蝗绦奶舆^于遷怒李賦。

  “眼下他沒了兵權(quán)還好一點。但我還是不放心,萬一父皇又給了他兵權(quán),到時候他再被二弟拉攏去了,那我豈不是慘了?”

  “您一直謹遵本分,做事盡心盡力,這些陛下都是看在眼里的。圣上年壯,布局深遠,最忌諱結(jié)黨營私?!笨吹絼⒄茳c了頭,安平候繼續(xù)道:“其他皇子發(fā)展黨羽,那是謀求生路。您是能名正言順繼位的太子,只需要忠君即可。羽翼過于豐滿,會先失了帝心吶!”

  “對于定國公,您也莫要心生間隙。無論兵權(quán)是否在手,您只需稍微拉攏即可。對待其他文臣武將,更要能者舉薦,賢者不吝求教。無需過于謹慎,也不可鋒芒過剩,盡可亮出爭儲之心,但不能因此而動。只有這樣,圣上才會庇護你啊!”

  太子豁然開朗:“老師說的是,謹遵教誨?!?p>  與太子不同,二皇子劉徹早已出宮建府。

  玉盤珍羞樂不停,文人騷客滿堂廳。九天攬月鵬展翅,天下無道心有道。

  “舅父所言何來?”

  兵部尚書章子晏摸了把胡須道:“自然是有些路子。這話定然不假,像是那個老倔驢說的?!?p>  “他倒是想躲個清閑,我便讓他躲不了。”二皇子一臉陰郁道:“依舅父來看,定國公還有機會拿到兵權(quán)嗎?”

  “不會有永遠的太平。放眼望去,現(xiàn)在誰能代替的了定國公?拿回來只是時間問題?!?p>  劉徹:“聽聞李家有女年十五,閉月羞花玲瓏心。這個年紀,倒是該找個人家了?!?p>  章子晏怕他性急壞事:“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貿(mào)然求娶,恐怕會弄巧成拙,等我與你母妃通個氣,由她來周旋會更自然一些?!?p>  “辛苦舅父?!眲兀骸暗仁鲁?,那老倔驢可就任我揉捏了,哈哈哈哈?!?p>  堯思安正在和手里的玉石計較著,正是沈文英之前拿的那塊。

  沈文英也不計較被坑:“就你那手藝,別寒顫人了。雕的太難看會把你那心上人嚇跑的?!?p>  “你懂什么,乳臭未干的小子,這叫心意。世子爺親手雕刻,萬兩不換!”堯思安頭也不抬道:“我特地找了個師傅學(xué),保準能行。”

  “你媳婦都被劉徹惦記上了,我看你一點也不著急?!鄙蛭挠㈦m不入朝,可偏偏消息最靈通。

  “急什么,是我的,跑不了?!眻蛩及驳ǖ卣f:“劉徹背靠兵部尚書,再娶個將軍之女,是要造反嗎?”

  “兵權(quán)不是交了嗎?”

  “權(quán)不在,軍威還在。現(xiàn)在軍里的小將們,哪個不是定國公提拔的?”

  堯思安繼續(xù)叨叨:“他撈不到好處,搞不成還要連累他母妃。”

  沈文英也是一點就通:“就怕圣上會更加忌憚定國公了。”

  “這也是躲不掉的。”

  說完,堯思安舉著雕好的玉兔,給對面那人看。

  “翠竹法身碧波潭,滴露玲瓏透彩光。”

  “你回來后任職兵部侍郎,可有被尚書為難?”

  “為難倒不至于,就是清閑的很,不過也挺好。有時間做些別的,也很有意思?!眻蛩及惨荒槻辉诤?。

  沈文英:“那你往后有什么打算?兵部尚書是二皇子黨,你父親又是太子的老師。待在兵部,就永遠出不了頭?!?p>  “出不了就出不了唄!圣上眼睛明著呢,暫時避避風(fēng)頭也挺好?!眻蛩及差D了一下,又繼續(xù)說:“陛下多子多福,這二皇子下面還有六皇子,宮里禧嬪娘娘正懷著呢,說不定也是個皇子呢?往后的事情啊,誰都說不準。”

  最是無情帝王家,分崩離析一念間。都想史載文鑄,流芳千古,拼命去夠一夠那巍巍寶座。本是同根,去年恨意,今年更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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