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次來,有非常重要的任務(wù),不可能因為你一句話潰滅?!鄙勹獙⑹滞笠槐?,“我們這次搶,也要將人搶走?!?p> “你們挺橫啊~”司冉冷笑,心中卻有些苦悶,難道自己付出這么大的代價,都改變不了?未免太狗血了?她暗暗握拳,臉上卻依舊笑顏如花,“民憤都可以無視?”
“六合門,他們?nèi)遣黄??!鄙勹朴频溃傲祥T是最強悍的宗門?!?p> “既如此,不怕影響你們的名譽?”君無戲言,不管怎樣,宋長老那番陳詞都已被眾人聽在耳中。
“呵~”少瑾只是微微一笑。
“你們是哪個宗門的?”司冉明了,“何必盜用六合門的身份?他們?nèi)羰侵滥銈儽I用身份,你們怎么辦?”
既然不怕名聲受損,必定是有問題的。
“我們當(dāng)然是……沒有辦法……”少瑾悠悠道,“知道六合門嗎?”
“不了解?!彼庥≈?,這個宗門不算出名,她也一直沒有關(guān)注過。
“六合門在越枝境內(nèi)?!鄙勹焓?,指著南方,“離這非常遠(yuǎn),我們御劍不眠不休,都需要至少十日?!?p> 司冉安靜的聽著。
“六合門曾耗費半個月的時間,出動了所有弟子,往各個國家配送六合令,持令者可以聯(lián)系六合門內(nèi)之人……”少瑾目光微凝,“據(jù)我猜測,城主府應(yīng)該有三枚?!?p> “聯(lián)系六合干什么?除妖嗎?”
“知道他為什么叫六合門嗎?”少瑾又道,“因為去那的修行者必須具備帶屬性的靈根。水、火、土、風(fēng)、雷、木。然而這都是非常難尋的,世人逐漸不以修行為榮耀,這樣的人才自然越發(fā)難遇。而這個令牌對策作用便是用來,有這樣人才時,能及時聯(lián)系上。當(dāng)然,他其實有點流氓,他還會自己感受人才的出世?!?p> “若是這座城中有個雷靈根,六合令牌會立馬聯(lián)系到宗門,宗門自會派人來?!?p> “你跟我說這些干嘛?我又不明白?!钡鋵嵥呀?jīng)聽懂了,這家伙是讓自己聯(lián)系六合,讓真正的六合來。
這樣才是永遠(yuǎn)后患的。
嘖!那她受的這一身上,還有印石,都沒用了!這都是什么沒用功!
司冉心中莫名有些急躁。
“我會盡量拖住宋長老的,至于最后怎么解決,那就看姑娘了。”少瑾唇邊帶著絲笑。
“我哪知道怎么解決?這件事與我無關(guān)~”司冉笑。
“呵~”嘴真硬啊,少瑾笑了一下,伸出手,“姑娘,能否再給我把把脈?”
“你確定是讓我把脈?”司冉微微瞇眼,左眼角的淚痣增添了別樣的風(fēng)情。她伸手搭在少年的手腕上,輕輕點了點。
“……”少瑾一愣,手腕如觸電般。他連忙收回手,白凈的臉上略微帶點紅。
“呵呵~”司冉笑了。
“剛剛我看見姑娘用于封印宋長老的是一塊石頭,若是沒猜錯,那是印石?”為了掩蓋尷尬,少瑾轉(zhuǎn)移話題。
“不知道~”司冉搖搖頭。
“姑娘是不是懂得陣法?”
“什么陣法?我不懂,不明白~”司冉打發(fā)道,“你快離開吧~要不,我可就喊人了~”
見少女慵懶的模樣,少瑾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救命啊~有采花賊~”司冉見其不動,試著喊了兩聲。
“沒良心~”少瑾的身影化為一道紅煙,消失在空中。
可算送走了……司冉眉頭微蹙,這家伙神出鬼沒,自己如今也沒有能力判定他何時靠近,看來還是要多加小心了。
不遠(yuǎn)處突然有一道身影穿過花叢跑來。
司冉看見來人是張子蕭。
“怎么了!”張子蕭跑的飛快,跑到司冉身邊停下,“姑娘,你……”
仙女,你是哪位?
“是姐姐我了~”司冉笑容嫵媚,“摘了面紗就不認(rèn)識姐姐了?”
“姐……”是她!她摘下面紗這么漂亮嗎?張子蕭呆住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司冉,好似她臉上有花一般。他心臟忍不住跳了兩下,人嘛,看到美好的事物,多少都有些難以抵擋。
“子蕭,姐姐問你,你知道六合令嗎?”司冉直接問道,“六合門層在每座城市放的令牌?!?p> “六合令?”張子蕭一臉茫然,很顯然,他并不知道。
“想必這東西應(yīng)該被放在了你父親手中?!彼救矫嗣掳?,“你能幫姐姐要一下嗎?”說著,她臉上的笑容愈加深了,月色染上她的臉頰,襯得她如一只蠱人心神的妖怪。
“嗯,好。”張子蕭點點頭,“我去試試吧?!闭f著便要走,但沒走兩步,他又回頭看向了司冉,“你沒事吧?我剛剛聽見你呼救……”
“沒事了?!彼救叫α诵?,“只是父親突然暈倒,有點害怕?!?p> 這時,張子蕭才發(fā)現(xiàn)暈倒在地的莫玄錚,他微微一驚,“令尊怎么樣?需要我去請大夫來嗎?”
“不用,老毛病了。”司冉一臉無奈,“等會就能好了?!?p> “嗯……”張子蕭點頭,便去找她說的那個六合令了。
不遠(yuǎn)處,少瑾正站在樹枝上,看著司冉將“父親”拍醒了,然后拎著他回屋待著了。
不過片刻,又有小廝將一盆盆水端過來,好似要給“老爺子”洗澡。
……
“小野孩兒,你在體術(shù)方面上要更認(rèn)真才是啊~”司冉趴在床上,忍不住嘮叨,她看著將自己埋在水中的莫玄錚,想了又想,道,“你這一身肌肉也別浪費了~等我沒事的時候,教教你防身術(shù)~”
“嗯。”司冉說什么,莫玄錚向來都不反駁。人家說什么,自己做什么就是了。
“等這件事了,我給你看看有什么好點的體術(shù)沒。”司冉翹著二郎腿,腦子有些沉。
那少年若說的是真的,他不是六合宗門的,那他又是哪個門派的?又為何要冒充六合門?
難道這城中,有他們想要尋找的……靈根?
但感覺,還是不太合理啊……司冉番了個身,面向墻側(cè)躺。
她畢竟與這個世界脫軌太久,有很多都不了解,也許只有自己學(xué)習(xí)更多的知識,才能現(xiàn)在的事情有個重新的認(rèn)知。
想到這,她嘆了口氣。
沒想到,一條命運線都這么難以修改。
“唧唧”的敲門聲響起。
“來了?!彼救较麓玻S意披上了外套走出房間,因莫玄錚還在屋內(nèi)泡澡,她也沒忘記順手將門關(guān)好。
“姐姐,是這個嗎?”張子蕭伸出手,手中放著一塊六角形的牌子。
“大概吧……”她也沒見過。司冉結(jié)果,拿在手中翻看了一番。
這牌子一面寫有“六”,一面寫有“合”。整體是紅木制成的,看上去造價還挺高。刻有“六”的那面還有顆碧藍(lán)的寶石,應(yīng)該是塊靈石。
“怎么用?”司冉隨口問了一嘴。
“不知道?!睆堊邮挀u搖頭,他也沒用過這種東西。
“嗯……”司冉動動手指,隨便點了點令牌,“喂~喂~”
令牌上的靈石突然亮了一下,然后里面?zhèn)鱽硪坏缆曇簟?p> “您好,這里是六合門,請問有什么……”一個好聽的女聲。
“六合門是不是!其他門派都是自愿參與修行,你們六合門怎么回事?!”司冉喊道,“我兒子才十歲,那么大點,你們就要給帶走!”
“啊……消消氣,我們六合門一向是憑自愿的……”
“那你把我孩子帶走作甚!他身子骨嬌弱的很!快給他放回來!”
“額……是這樣的,近期我們六合門沒有派人征收過弟子,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誤會?”雖然一開始被吼懵了,但令牌那頭的聲音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fù)了冷靜。
“還沒派人?你把我們?nèi)暹m齡男孩都帶走了!我還能誣陷你?!”
“您村的位置在哪?”
“燕北國,劉家村,最北邊這個。你還敢說你們沒來人!我兒子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死也要死在你們宗門!”
“請您冷靜,我們這就派人調(diào)查。”
“調(diào)查個**,快把我孩子會回來得了!”
說罷,司冉將令牌塞到了張子蕭手中。
那靈石瞬間暗淡了。
張子蕭愣愣的看著手中的令牌,有點驚訝,沒想到,司冉還會有面孔。但她剛剛說自己孩子也在其中?
司冉的面貌是那種既可妖艷嫵媚,又可清新秀麗的那種美。但怎么看,也不過是十八歲少女啊……
居然都是一個孩子的娘了嗎?
“你孩子也被抓去了?”張子蕭忍不住問道。
“是啊~”
“姐姐,你……多大了?”
“問女孩子的年齡是非常不禮貌的哦~”司冉敲了一下他的頭,“好了~回去休息吧?!?p> “啊……”張子蕭揉了揉頭,有些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經(jīng)過這么一天的折騰,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司冉伸了個懶腰,走入屋內(nèi)。
此時莫玄錚已經(jīng)洗好,穿上了司冉為其準(zhǔn)備的衣裳。他身上還未干,衣服穿上上面還有些貼合。
“小野孩兒~姐姐我今天累了,你睡榻子,我睡床?!彼救?jīng)]多看他一眼,便自顧自的趴在了床上。
“嗯?!蹦P自然不會說什么,他乖乖的摸到榻子上,蜷縮在上面。
今日兇險都讓二人十分疲憊,兩人如同有默契般,到頭便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