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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陽門下,開啟年代生活

第110章 初到經(jīng)濟特區(qū)

  看著對面笑瞇瞇的女人,李信不禁一拍腦袋。

  之前因為一直有人在,厚厚的一沓設(shè)計稿,他沒來得及放入背包空間,最后給放到了桌子上,想來應(yīng)該給這女人看到了。

  聽小懶貓說,這女人還是個高級工程師,對發(fā)動機肯定門兒清。

  剛才把這女人得罪了,李信不知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于是便謙虛道:“略懂,略懂?!?p>  “之前桌子上的那款發(fā)動機設(shè)計詳稿,是你設(shè)計的?”朱靜文好奇問道。

  李信笑笑,模棱兩可道:“區(qū)區(qū)拙作,難登大雅之堂,肯定不能和靜文姐比?!?p>  “可不是拙作,是相當成熟的一款設(shè)計?!?p>  朱靜文贊嘆道:“不僅廚藝高超,還能獨立設(shè)計出一款十分成熟的發(fā)動機,跨度如此之大,居然都能取得不菲成就。

  這需要充足的精力,更需要卓絕的天賦,你還真有夠‘天才’呢?!?p>  她把“天才”兩字咬的很重,顯然她并不相信那款發(fā)動機的設(shè)計稿出自李信之手。

  那么成熟、詳盡且操作性很高的設(shè)計稿,就算是她,估計都不一定能設(shè)計出來。

  要知道作為一名年紀輕輕的高級工程師,在機械工程發(fā)面,她可不認為李信比她還厲害。

  這小心眼的女人!

  李信自然聽出了朱靜文的話外之音,失笑道:“靜文姐見笑,其實設(shè)計稿,我也只是設(shè)計了一部分。”

  朱靜文平淡看了李信一眼,嘴上毫不留情道:

  “哦,那也不錯,我還以為整份設(shè)計稿都是你抄的呢?!?p>  “靜文,怎么說話呢,沒禮貌!”

  朱老頭狠狠瞪了寶貝女兒一眼,對李信賠罪道:“小李,不好意思啊,靜文從小給我寵壞了,嬌生慣養(yǎng)的,養(yǎng)成了大小姐脾氣,你千萬別和她一般見識。”

  “沒,沒!”李信擺擺手,也不打算糾纏下去,笑道,“這事兒我也有錯,靜文姐別生氣就行。”

  關(guān)小關(guān)見不得自家男人吃虧,不忿道:

  “嘁,一份設(shè)計稿有什么大驚小怪的,李信還要辦企業(yè),造出汽車呢。”

  朱靜文頓時略帶嫌棄地看了李信一眼,徹底對這個“嘩眾取寵”之輩沒了興趣。

  胡吹大氣!

  就是她所在的首都汽車制造廠,那么大的企業(yè),都不敢夸下海口,能自主研發(fā)性能不錯的汽車。

  眼前這男人,居然也敢稱要造出汽車,他怕是根本不知道,能自主獨立造出汽車來,意味著什么。

  接下來,晚宴的氛圍驀然變得有些尷尬和沉悶。

  李信與朱靜文的第一次見面,不算友好。

  這女人雖說小心眼兒,不過能這么年輕就當上高級工程師,想來學識和天賦,都堪稱頂尖。

  是個極為難得的人才。

  本來李信還想著,看能不能把她挖去深圳幫忙,現(xiàn)在怕是徹底沒戲咯。

  。

  1979年,那是一個春天,有位老人在南海邊畫了一個圈。

  時間進入八月,這個圈被正式定為經(jīng)濟特區(qū)。

  說實話,對于1980的深圳,李信還挺好奇的。

  眼見為實,他決定還是先去考察一番。

  處理好北京的相關(guān)事宜,他便準備登上南下的飛機。

  這年頭坐飛機相當困難,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坐的,李信也是托了外匯調(diào)劑中心許處長的關(guān)系,才弄到一張南下的機票。

  來到機場,沒有想象中的繁華和喧鬧,人不多,國人就更少了,反而是金發(fā)碧眼的老外居多。

  機場的售票室只有一個,李信手里有個編號,是花大價錢,并托許紅升弄來的。

  找到售票窗口,報上編號,售票員大筆一揮,“刷刷刷”地開好票。

  這會兒沒電子票,全是手寫,看著跟假的似的。

  李信甚至懷疑,不知道自己手寫仿制一張,能否免費坐趟飛機。

  說實話,真要操作起來,也就一個紅章有點麻煩,其他都簡單的很。

  他可是聽說了,如今的管理還真不算特別嚴格,要是能認識機場人員,甚至能免費蹭機。

  等了一會兒,登機,蘇聯(lián)產(chǎn)的伊爾62客機。

  硬件條件肯定不能和后世比,不過空間倒是挺大,而且可能因為坐飛機的人少,各種服務(wù)細節(jié)特精。

  比如與李信一起登機的老太太,乘務(wù)員一路攙扶著她,甚至還熱情地幫她抱著孫子。

  找到位置坐下后,不遠處,一個獨自乘機的小女孩還有乘務(wù)人員單獨陪伴,陪她玩插片游戲。

  而且兒童有專門提供的兒童讀物,老外無聊時,還能提供國際象棋,以作消遣。

  這服務(wù),周到極了!

  現(xiàn)今深圳根本沒有機場,得要先飛到廣州才行。

  飛行時間不短,李信饒有興致地觀察一會兒,等到新鮮感消失,便閉目小憩起來。

  “嘎吱、嘎吱、嘎吱......”

  伴隨著著一陣推小車的聲音,李信從睡夢中驚醒,只見兩個空姐推著飛機餐出來。

  今年五月,有個香港人出錢,合資成立了首都航食公司,因而飛機餐格外的豐盛。

  龍蝦、牛排、紅酒......是又洋氣,又美味。

  值得一提的是,此時,茅臺被定性為飲料,可以免費喝,甚至還能免費贈送一瓶。

  李信要了一份蝦,又要了一瓶茅臺。

  慢吃慢喝,沒一會兒便喝的微醺,接著繼續(xù)閉目小憩。

  “尊敬的女生們先生們,飛機即將著陸,請您再次確認系好安全帶......”

  隨著廣播提示音響起,李信打起精神,透過舷窗望去,沒有高樓,更沒大廈,有的只是一片郁郁青青的農(nóng)田和山巒。

  飛機很快在白云機場降落,走出通道時,遠處依稀可以看到一個碩大的標牌:人民航空為人民。

  前不久,深圳被劃分為經(jīng)濟特區(qū)。

  頓時,名不見經(jīng)傳的深圳變得出名起來,去那兒的人流一下陡增。

  也不用去市區(qū)專門倒車,白云機場就有直達的專車。

  李信上了輛紅白相間的大巴車,座位硬邦邦的,泥馬這會兒根本沒高速公路,廣州到深圳僅僅百公里的路途,愣是走了大半天時間。

  而且路況很差,特么還有很長一段土路,坑坑洼洼,很難前進,整個一路搖搖晃晃,差點沒把他給整吐了。

  等到到達深圳,已然臨近天黑。

  80年代初深圳還沒這個區(qū)、那個區(qū)的劃分,可以說深圳就是羅湖,羅湖就是深圳。

  如今的深圳只是一個邊陲的小漁村,條件落后。

  李信在羅湖市區(qū)轉(zhuǎn)悠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一家條件好點兒的賓館。

  。

  時間飛逝,幾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轉(zhuǎn)眼已到金秋九月,深圳的天氣依舊熱浪襲人,沒有絲毫秋意。

  橫跨深圳河的羅湖橋,此刻它是連接香港和深圳的唯一口岸。

  遠處的鐵絲網(wǎng)依稀可見,將香港和深圳分成兩個不同是世界。

  一顆大樹的樹蔭下,李信站在一輛支起的自行車旁,一手掐腰,一手用草帽輕輕扇風。

  顯然,他在這里等人。

  趁著等人的功夫,他好奇地觀察著四周的景象。

  不像后世車流不息,高樓矗立,如今的羅湖橋就一個字。

  土!

  相當?shù)耐粒?p>  李信眼前的路面甚至連水泥路都不是,只是土路夯實,并撒了點煤渣,與一些內(nèi)陸的小關(guān)口幾乎沒有兩樣。

  要說有什么稀奇的話,就是不時會有一兩個外國人經(jīng)過。

  羅湖橋是連接港深的唯一口岸,很多外國人來大陸,大多也是先到香港,再從這里入境去內(nèi)地。

  “嘩啦啦”一陣微風輕拂,頭頂?shù)拇髽錃g快地搖曳著枝丫,為李信帶來絲絲涼意。

  “誒——”

  忽然,他雙眼一亮,并朝著羅湖橋方向一邊大喊,一邊奮力地揮舞手臂。

  在他對面,一個高挑的女人從羅湖橋走出。

  平底鞋、牛仔褲、白襯衫,梳著一頭利落的馬尾,一縷調(diào)皮的劉海垂在絕美的臉蛋前,不是羅煙,還能是誰。

  那么長時間沒見,她倒是沒有太大的變化。

  與以前相比,唯一的變化就是這女人如今戴上了眼鏡,倒是知性了許多。

  看到李信,羅煙頓時展顏一笑,絲毫不在意行人的眼光,一路小跑過來,撲入李信懷中,把他箍的緊緊的。

  李信微微一笑,輕擁著女人高挑豐腴的身子,一股淡淡的鈴蘭花香隨之傳入鼻中,依舊是那個熟悉的味道。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李信放開羅煙,笑著問道:“怎么沒把玲玲帶過來?”

  “那孩子如今跟虹姐比我這個親媽還親,被虹姐帶去旅游了。”羅煙吃味道。

  李信拍了拍羅煙的小手,說道:

  “虹姐也不容易,回頭等我去香港,咱們一起好好宴請她一頓,我親自下廚?!?p>  “聽你的!”羅煙點了點頭,接著剜了李信一眼,道,“你這冤家還真夠狠心的,那么長時間,只知道拍電報,也不來看我。”

  “對不起,煙姐,千錯萬錯,我的錯!”

  渣渣不做任何狡辯,果斷認錯,“你放心,等這邊穩(wěn)定,咱們再也不分開?!?p>  “嗯!”羅煙用力點了點頭,道,“這邊的事兒,我會幫你的?!?p>  “對了,煙姐,這段時間過得怎么樣?”李信好奇問道。

  “忙,特別忙?!绷_煙俏臉一苦道,“自從聽了你的建議,去報考成人大學,我?guī)缀趺刻於歼^著‘學校、家和店里’的三點一線的生活?!?p>  “辛苦煙姐了!”李信又是心疼,又是贊嘆道,“不過煙姐能考上大學也很厲害呢?!?p>  “沒考上,大學是虹姐找的關(guān)系,我砸錢讀的?!绷_煙有些不好意思道。

  好吧,這女人和自己一樣,到大學學習,都是砸錢去的。

  不得不說,鈔能力在哪都好用。

  “砸錢就砸錢吧,咱家也不差那點兒錢?!?p>  李信毫不在意,接著拍了拍身邊的二八大杠道:

  “好了,煙姐,這大熱天的,咱們也別在這杵著了,上車,咱們邊走邊說。”

  如今深圳發(fā)展剛起步,機動車少的可憐,李信初來乍到,根本弄不到,能搞到一輛自行車,已經(jīng)很牛了。

  對此,羅煙毫不介意,等到李信蹬著起步,她一個加速沖刺,輕輕躍起,嫻熟地側(cè)坐在自行車的后座上。

  動作一氣呵成,坐車的功夫倒是一點兒沒落下。

  途中,兩人親昵聊天。

  “對了,咱家在香港的產(chǎn)業(yè),發(fā)展的如何?”李信問道。

  羅煙微笑回道:“可好了,服裝店那邊有虹姐她們幫襯著,生意很紅火?!?p>  “燒鵝店那邊呢?”

  “比你走之前還要好,雖說因為你離開,咱們燒鵝的味道差上不少,不過虹姐果斷降價,并且開分店。

  如今咱們的燒鵝店已經(jīng)有20家,幾乎覆蓋全港。

  而且因為獨特的口味,在港城美食圈闖下赫赫聲名,都快趕上麥當奴了。

  光去年一年,咱家的盈利分紅就有6000多萬。”

  “虹姐厲害,回頭一定好好謝謝人家?!?p>  “是該好好謝謝人家,哦,對了,你之前發(fā)電報讓我拋售的幾只生物科技股票,我也拋了。”

  “美國今年生物科技爆發(fā),那幾只股蹭蹭地往上翻,具體賺了不少吧?”

  “當初幾只股總共投了1000萬,拋售的時候翻了約8倍,咱們光炒股,就賺了近8000萬。

  而且按照你的吩咐,我抽掉出1億港幣存進了一個專用戶頭,隨時可以取用。

  咱們明天就去聯(lián)系官員,開工?”

  “先不急,在那邊過慣了布爾喬亞的生活,我在帶你回憶回憶社、會煮義生活的艱苦樸素,咱們憶苦思甜!”

  這憶苦思甜可就厲害了,直接特么“憶苦思甜”到了床上。

  兩人胡天海地折騰了好幾天!

  羅煙吃的飽飽的,再度被滋潤的嬌艷欲滴,光彩照人。

  而那個捂著腰子的李信,又回來了!

  。

  五天后,李信和羅煙衣著光鮮地來到羅湖區(qū)的市政廳。

  兩人一個容光煥發(fā),一個精神萎靡。

  相處的時間久了,羅煙也知道李信的體質(zhì)特神奇。

  不管被榨的多么萎靡,養(yǎng)10來天就會重新變得生龍活虎,絲毫不會影響身體的健康。

  也正是因此,羅煙這幾天要的也狠,完全是竭澤而漁地索取,生生把渣渣戰(zhàn)垮......

  市政廳的占地面積不小,幾乎深圳的所有機關(guān)部門都在這里辦公。

  李信和羅煙的目的地是市政廳的計劃委員會,它是發(fā)X委的前身。

  在初來乍到的那幾天,李信也沒閑著,查閱、打聽了不少消息,竟然還真給他找到了一個故人的信息。

  

狗子最能肝

先更后改   感謝巨佬叛逆誒   大佬看書不吭、書友20120825185731936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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