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孫琴她還坐月子呢,等回頭我說她,您先歇歇。”趙大哥總算快了一回,在趙大娘進屋前拉著了她。
趙大娘瞪了大兒子一眼,終究沒進去,嘴上卻不放過:“這個小蹄子,我攢了這么長時間才攢了幾個,她倒好,生個丫頭片子不給我霍霍完了不死心,不給你做你還指使四丫了...”
屋里沒出聲,趙大娘罵罵咧咧轉(zhuǎn)身,看到愣在門口的趙毓,又是一陣氣:“敗家玩意兒,她說吃什么你就給她做啊,就知道算計你老娘這點東西?!焙茱@然她把趙毓當(dāng)成遷怒對象了
趙毓一臉無辜,她哪知道趙大娘這么刁,連坐月子的媳婦要吃雞蛋都不給,可明明記憶里大嫂懷孕的時候可是幾天就吃一次的。
她可不想和趙大娘爭論,短短幾天她已經(jīng)摸索出了和趙大娘的相處之道,在這個時候啥都不說就行,反正罵兩句又少不了一塊肉。
這時趙大娘似乎想起什么,風(fēng)風(fēng)火火進了廚房,“?。 钡囊宦?,趙毓一個哆嗦,就聽廚房傳來又一輪咒罵:“夭壽啦,死丫頭你這是放了多少紅糖”
“行了,你快別叫了,一點東西鬧成這樣”一直冷眼旁觀的趙大根似是受不了了,皺著眉頭不耐的說。
“一點東西,這是一點東西嗎”
這一聲可是捅了馬蜂窩,趙大娘插著腰大喊。
“還吃不吃飯了,下午不去上工了”
趙大根也不看她,說完就進了屋。
不過這句話還是很有分量的,趙大娘也熄了音,默默去廚房做飯了。
趙大哥也回了西屋,趙毓左右無事,趙大娘沒叫她幫忙,也不用她做飯,反而成了輕松的一個。
不一會兒,院門開了,趙銀面色不好的進院。
一抬頭看見趙毓,“哼”一聲就進屋了。
趙毓不知道她哪來的氣,無所謂搖了搖頭,繼續(xù)曬太陽。
這頓飯吃的不錯,因為飯桌上多了一碗糖水,就是趙大娘再心疼她也不能捂著不讓人喝。趙毓美滋滋喝著第二碗糖水,感覺人生不能再這樣美好了。
吃完飯,趙大娘幾人歇了會兒就整裝待發(fā),趙銀也要去打豬草。
一時間趙毓倒成了最清閑的一個。
下午趙毓把晾干的尿布拿去給大嫂。
一抬頭就碰上孫琴充滿怨氣的眼神,她動作一頓,疑惑的問:“大嫂,有事啊?”
孫琴也沒想到她會突然抬頭,不過這樣也行,正好攤開了:“四丫啊,雖然我是你大嫂,可嫁進來這么長時間任勞任怨,也不是那磋磨小姑子的惡嫂子,你試問我對你還算不錯了吧”
趙毓眼睛動了動,順著她的話點頭。
然后就聽她話鋒一轉(zhuǎn):“那你咋這樣對我,當(dāng)人家媳婦不容易啊,我還是你家長媳,生怕那兒做的不好惹了婆家,我這第一胎又生了個閨女,我知道閨女不金貴,娘對我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可我這吃的不好實在沒奶,今兒就吃個雞蛋,也能有點奶,讓你侄女多吃兩口,可...”說著還擦了擦眼角。
趙毓看著她那干燥的眼眶,嘴角抽了抽,不知道她要說什么:“可是你今天吃到了啊,我也給你煮了。”
然后,趙毓就看見對方動作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