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杏子已經(jīng)摘了少半簍,許葉兩人早就走了,趙毓拎起簍子稱了稱,這個重量比昨天小很多,她背著也不費力,決定就摘這些了。
出了杏林,沒見著趙銀,正和她意,她才不想和她一起呢,嘰嘰喳喳就會找事兒。
自己慢慢走回村子,沒想到才到村口,就見不遠(yuǎn)處有兩個熟悉的身影。
那邊,許葉對上程晏清清透的眼睛,不自覺想要退縮,可想想上輩子,許葉覺得她不能因為一點小挫折放棄。
“程晏清,你好,我是許葉”許葉自以為正式的說道。
說完,發(fā)現(xiàn)對面的人仍是靜靜的看著她,沒說話的意思,反而淡定了。
想想他的年紀(jì)也不過就是幾十年后的叛逆小少年,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因為某些原因正處在這個階段。
于是她也不弄什么彎彎繞繞,直接開門見山的拿出自己準(zhǔn)備的東西:“這是我做的杏干,不是什么好東西,給你嘗嘗”
許葉從兜里掏出用包裝紙包著的一大包杏干,示意程晏清伸手。
程晏清看著眼前的女人,不滿皺眉,他并不認(rèn)識她。
許葉見他不接,卻想到她接觸過的那些叛逆青年,于是她直接把拽過他的手腕,強勢的把杏干塞進(jìn)他手里,轉(zhuǎn)身就走。
程晏清被迫被塞了一手的東西,難得迷茫了瞬間。
這時,趙毓也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過來。
程晏清聽到聲音,見識她,皺著的眉稍稍松開些。
就聽趙毓問:“你們,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
程晏清搖頭。
“那她為什么給你東西?”
剛才沒看清,走進(jìn)了才發(fā)現(xiàn)程晏清手里是一把弄成薄薄的片的杏干。
這下,程晏清也沒反應(yīng)了。
他只是回來拿點東西,半路就被人攔下強制塞了一手的杏干,他哪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他一向不把不想干的人和事放在心上,剛才也沒太大反應(yīng),現(xiàn)在聽到趙毓問,他也難得的思考了一下,薄唇吐出一句:“可能是她家太多了吃不完?!?p> “噗嗤,哈哈哈”
趙毓沒憋住,笑的前仰后合,這村里都不富裕,誰閑的沒事大手大腳把家里東西往出扒拉,他說的壓根就不可能好嗎。
不過,趙毓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細(xì)細(xì)打量著他沒什么表情依然俊的發(fā)光的臉:“你說,她不會是看上你了,想和你搞對象吧?!?p> 不怪趙毓想出這個可能,要知道在她們大燕國女子十五歲已經(jīng)可以嫁人了,要是她沒穿過來,她父皇母后也該為她挑選駙馬了,雖說這個時代結(jié)婚年齡是十八歲,可她記得農(nóng)村不講究這一套十六七結(jié)婚的不在少數(shù)。要說許葉看上程晏清也不是不可能。
誰知程晏清聽了這話,眉頭皺的能夾死一只蒼蠅,滿臉的嫌棄都要溢出來了。
趙毓調(diào)侃:“歪,你別這個表情啊,人家長得也算挺好看的,這你還看不上,那你還想要個啥樣的。”
她說的是真的,在這個人人都吃不飽的年代,許葉身姿勻稱,皮膚白皙,五官不說好看,但也算是個清秀,雖說摸著良心是有點配不上程晏清這張謫仙臉,擱在這村里也是人人稱贊了。
這下,程晏清的臉色更難看了,已經(jīng)不是夾死一只蒼蠅,整張臉黑沉的嚇人,盯著趙毓的眼睛滿是嚴(yán)肅。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p> “不過,說真的,她都把杏干做出來了,山上那一大片消失的杏不會是她摘的吧?!?p> 雖說村里的大部分人都是今天才上山的,可也只是大部分,看她就知道不止她早就發(fā)現(xiàn)后山的杏熟了。
而許葉今天就把杏干做出來了,離她倆在山上遇見就前后腳的事兒,看那杏干雖然還有點濕潤確是正好吃的程度,她不可能這么快,所以只可能是她早就發(fā)現(xiàn)并且摘了一大堆。
要這么想的話,程晏清先前說太多了真有可能。
趙毓順藤摸瓜,沒想到竟然瞎貓碰見死耗子——猜對了。
“伸手”
程晏清不知道她又想到什么了,只是看著手里的東西臉色越來越不好。
趙毓愣乎乎伸手,轉(zhuǎn)瞬兩只雞爪子似的小手就被滿滿的杏干覆蓋。
“哎呀,你怎么都放我手上了。”
“給你吃”
“這是人家給你的,我才不要?!?p> “你口水流出來了。”
趙毓臉一紅,下意識舔舔,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意識到他的意思,小聲說:“我哪有這么饞?!?p> 嘴上說著,手上卻很誠實的抬了抬把杏干送到嘴邊。
“程晏清,里面加了糖誒,你真的不嘗一嘗嗎?!?p> “真的很好吃啊”
趙毓親身實踐幫許葉推銷。
奈何程晏清郎心似鐵,不管趙毓怎么說,他就是那副表情,甚至還因為手上沒了那些東西看起來心情不錯的幫趙毓把后面的背簍拿下來。
趙毓津津有味的嘗了幾個,最后放到兜子里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