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闊去洗手間后,朱璃看著手中的平板電腦,腦子里卻是在思考著剛剛的交談內(nèi)容。
她挑起那個話題,其實是想探聽當初那個追殺她、卻用雷術電死“狗哥”的白發(fā)白眉老道。
這些年她多方調查,卻始終沒有線索。而當初她被救下、“狗哥”生活的那個小山村,也已經(jīng)被整體搬遷了,完全物是人非。
正琢磨著,朱璃忽然發(fā)現(xiàn)那已經(jīng)兩天沒見過的大胖丫頭又出現(xiàn)了,坐在她旁邊,緊挨著她,歪著腦袋,一臉傻笑。
如果朱璃是普通人的話,自然看不到這個大胖丫頭“碗妖”,即便被緊挨著,短時間也不會有什么明顯感覺。
但偏偏她不是普通人,能夠清清楚楚地看到這小家伙挨著自己,仰著小胖臉,瞇著眼睛好像在嗅什么。
影響倒是沒什么影響,但看著真是蠻怪的,最主要是她還得裝得好像看不到。
要不是怕被陳闊發(fā)現(xiàn),她估計早就忍不住施法把這小妖靈吊起來打了。
陳闊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清醒了一下出來,看到因為耗光了碗內(nèi)儲存靈氣而變得嗜睡、這幾天除了吃飯基本不冒頭的干飯妞,又主動冒了出來,在那死皮賴臉地聞朱璃的味道,不由覺得好笑。
這小秘書確實有些特別,不僅對他有非常特別的誘惑力,連干飯妞都仿佛遇著了“絕世美食”似的,每次一見著她就湊過去使勁聞,這是對其他人從來沒有過的情況。
陳闊不由得琢磨,難道朱璃本身除了身材好、漂亮、聰明、聲音好聽、氣味好聞外,還有些什么特別之處?又或者,他……對這個小秘書一見鐘情了?
陳闊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趕緊把這有些荒唐和怪異的想法甩出腦殼。
看來剛剛那兩抔自來水洗臉,還不夠讓自己清醒啊。
好在這時候傳來播報聲,到他們登機了,陳闊趕緊過去拿了包去排隊。
上飛機后,陳闊讓朱璃坐在靠窗的位置,他則坐中間。
不一會,一位老太太走了過來,坐在了靠過道的位置上。
雖然和這老太太不認識,但有“其他人”在旁邊,陳闊和朱璃緊挨著坐的時候,心里的小黃人倒是可以安定一些。
飛機起飛,爬升后,開始平穩(wěn)飛行。
旁邊的老太太已經(jīng)蓋著毛毯睡著了,陳闊也正想跟空姐要個毯子來蓋著假寐——這樣可以避免不說話的尷尬——而且不說話的時候,他很容易胡思亂想,小黃人會特別敏感。
但朱璃卻是湊過來,小聲問道:“老板,能問你個有關宗門的問題么?”
很微弱的氣流波動帶著微微的香風傳到臉側,陳闊差點下意識用力深呼吸,好在及時忍住,保持了淡定的表情。
陳闊現(xiàn)在已經(jīng)熟悉小秘書的用詞風格了,當叫他“陳總”的時候,基本就是公司的正事,而叫他“老板”的時候,通常都是問些她自己好奇的事情。
“得看是什么問題,你先問問看,能答的我就答,不能答的就不答?!标愰熣f道。
“老板,你當初是怎么進宗門的呀?要進宗門,有什么要求嗎?”朱璃問道。
“這個倒是沒什么不能說的,其實有點像搞體育的冷門項目。體育是教練去選材,宗門就是資深的修者去選徒弟。當然,有些時候如果自家的孩子天賦夠的話,也是會優(yōu)先讓自家孩子進入宗門。至于我……”
陳闊說著,笑道:“我當然就是天賦異稟,被我?guī)煾悼粗辛恕2皇俏掖?,我這天賦,那是億萬中無一,整個修行界搞不好都是獨一份的。”
陳闊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著這話,讓朱璃一時間竟然有些判斷不太準這話到底有幾分真。
不過按她的觀察,陳闊的確也是應該有幾分特異之處的,因為天賦而被看中,帶入宗門,倒是正常。
“那老板你也是很小就進宗門修行了?可是我聽楊姐說,你有上過大學啊?”朱璃問道。
陳闊笑道:“我不僅上過大學,我還上過小學、初中、高中呢。不過我確實是特例,宗門弟子去一般學校上學的不多,大都是宗門專門的老師教授各種知識。有些人也會去參加高考,上大學,不過大部分都只是接受宗門的文化教育,像我這樣從小都是在外面上學的,的確很少?!?p> “那老板你為什么會在外面上學呢?這樣不會影響修煉嗎?”朱璃問道。
陳闊又是半開玩笑道:“因為我天賦異稟??!小朱,你問這個問題,難道也想加入宗門?”
朱璃有些靦腆地笑道:“成年了還想加入,會不會太晚了?!?p> “當然太晚了?!标愰熣f道,“開始修行最佳的年齡是4到8歲,就跟練體育一樣,要從小開始培養(yǎng)?!?p> “那說不定我也天賦異稟呢?”朱璃也開玩笑道。
“長得漂亮可不算修行天賦……”陳闊還沒說完就后悔了,怎么一不小心又口花花了,這可不是一個正經(jīng)老板的表現(xiàn)。
朱璃卻似乎并沒怎么在意,正準備說什么,飛機忽然劇烈顫動起來。
而后,空姐開始通過廣播播報,說正在遭遇亂流,請旅客系好安全帶、收好小桌板、不要亂走動。
最初飛機上的大多數(shù)旅客只是稍微有點緊張,并沒有太大反應。
有些緊張過度的,旁邊乘客還會幫著解釋幾句“很正?!?、“習慣就好”、“都是這樣的”、“就當坐過山車啦”、“繼續(xù)睡繼續(xù)睡”。
但是過了幾分鐘,顛簸不見小,反而是愈加劇烈起來,甚至氧氣面罩都彈了下來,飛機上的乘客都開始慌了。
朱璃也有些緊張,要是飛機失事,她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活得下來。
肉身肯定是完球的,就看身上那特殊法寶能不能保住陰魂,想辦法再重生了。
她忽然眼角余光瞥見陳闊正抬著左手掐訣,看起來好像在測算什么?
“放心,我算過了,咱們這趟安然無恙,會穩(wěn)穩(wěn)降落的?!睅酌牒?,陳闊回頭對身側的朱璃說道,然后回頭對另外一邊剛睡醒,有些不知所措的老太太說道:“放心吧阿姨,沒事的,這飛機調皮,抖兩下就好了。”
他話音剛落,果然顛簸就慢慢變小,飛行趨于平穩(wěn)。
旁邊的老太太握著他的手激動地點了點頭,機艙內(nèi)的其他乘客也是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都是松了口氣。
陳闊安慰了那老太太幾句后,又回過頭來看朱璃:“怎么樣,我沒說錯吧?!?p> “老板,你剛剛真地……算出了咱們能安穩(wěn)降落?”朱璃怔怔地看著他問道。
神行漢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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