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爾諾伯伯,城外,地下入口。
“赤刃,我見過你?!?p> “我也一樣,霜星!”
一個穿著非整合運動服裝的少年堵住了正在準備進城的雪怪小隊,不過在被攻擊前自報了家門。
“你變化很大?!彼鞘掷淠?,態(tài)度比起自家雪怪小隊隊員相差甚遠。
“當然,如果你指的是服裝的話,不過等我找到了我的隊員,我就會換回去了,想欣賞的話趁現(xiàn)在?!背嗳姓Z氣略顯歡快,不知不覺間向霜星的方向走了幾步。
“停下——我指的是你的精神狀態(tài)變化?!敝車臏囟润E降,赤刃停下腳步。
“太見外了,白兔子?!?p> “雖然我對你了解甚少,不過上一次見面,你成為整合運動小隊長時候,比現(xiàn)在壓抑得多。”霜星收斂寒氣。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我就是我,我想開了,復仇什么的,慢慢來,和隊友搞好關系相親相愛才是最重要的?!?p> “你的小隊在后面?!?p> “多謝?!背嗳袕乃巧砼宰哌^,雪怪小隊自覺讓開一條路。
“不過我指的是你,霜星……”兩人肩膀相對時,赤刃低于一句。
霜星愣了一下,回頭的時候赤刃已經(jīng)被閉合靠攏過來的雪怪小隊淹沒,赤刃穿過雪怪,往尋仇者小隊移動,突然,他鬼使神差的回頭,兩人的視線第一次真正意義的對上。
“弱小的怪人……”還好赤刃沒聽到霜星的這句吐槽……
就在赤刃以為自己的騷操作已經(jīng)撩到霜星,還在沾沾自喜的時候,小黃已經(jīng)跑過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苦了。
“老大啊——我終于見到你了!”
“去去去,找個會嚶嚶嚶的來,你個大老爺們的?!背嗳邢訔墶?p> “嚶嚶嚶!”猛男哭泣。
“嘔!”
……
“九成的隊伍已經(jīng)到了,目前還沒有抵達的很可能永遠都不會抵達?!毙↑S重新?lián)Q上了他的黃邊黑衣,赤刃的衣服令他十分缺乏安全感,戰(zhàn)斗小隊的老大可不是這么容易當?shù)摹?p> 尋仇者小隊跟在雪怪小隊身后進城,赤刃開始對隊友一一問候。
“不錯已經(jīng)有一半的人成為了見習術士。”當看到收留的女孩們已經(jīng)有一半擁有作戰(zhàn)能力,甚至最小八歲的那只還有成為反隱偵查術士的苗頭時,赤刃感到甚是欣慰。
“赤刃老大,我成為隱匿術士了!”歐萊蕪娜舉手匯報。
“不錯不錯?!背嗳忻嗣Ψ降男芏?,仿佛看到信賴值增加的場景。
入夜,阿撒茲勒地下診所。
“整合運動已經(jīng)就位了,你不打算提前撤離?”赤刃坐在老位置上。
“診所已經(jīng)快搬空了,老夫走不走已經(jīng)不是問題?!焙绽褚琅f淡定。
“你在等誰?!?p> “羅德島?!?p> “他們要來帶走那個棺材里的人?”赤刃突然有種想見證某人蘇醒——見證一個惡靈變成一個張開閉口都是點點點的失憶刀客塔蘇醒的惡趣味。
不過這是不可能的,就以他整合運動的身份,以及到時候水深火熱的切城,還有大把的事情等著他去做。
“連這你都知道,如果不是你的先覺,也許老夫會愧對診所里的人,現(xiàn)在他們都撤走了,老夫反而沒有什么值得留戀的,傳說中的棋手,倒是想見識一下。”赫拉格已經(jīng)換上了戰(zhàn)斗時的裝束。
“羅德島的博士嗎,巴別塔的惡靈……如果他暫時令你失望了呢?!背嗳邢肫鹕陷呑咏?jīng)常去抄作業(yè)的自己。
“執(zhí)棋者,千慮一失。”老頭子略顯樂觀。
“也對,博士可以通過腦補消耗理智來在腦海中模擬戰(zhàn)局,應該難有失敗的時候?!边@句話赤刃沒有說出來,而且他自己的猜測。
“整合運動比起羅德島,孰強孰弱?!背嗳修D(zhuǎn)移了話題。
“硬拼的話,整合運動林廣鷹眾,羅德島必不是一合之敵?!焙绽癫⒉涣私饬_德島的真實實力。
“然?”赤刃接了一句。
“然而,若是整合運動劍走偏鋒,與非感染者不死不休,比起羅德島海納百川的中庸之道,勢必更剛更烈也更易碎?!?p> “前輩,我看未必吧,如果塔露拉不搞事情的話,整合運動不是應該日漸龐大,最后獨立于非感染者之外,成為國際認可的組織。”當然赤刃自己也知道塔露拉不作死是不可能的了,憤怒的火焰會吞噬一切希望,也會燃起新的希望。
“是否如此,整合運動的道路,上次你不是已經(jīng)推論完了,如果依照現(xiàn)在的形式,過不了多久,就會有答案了,而且你心里比我更清楚?!焙绽褚查_始搞謎語人。
“不說這些虛的,我今晚來只是找你在上一課罷了?!?p> 赫拉格起身往院子走去。
赤刃緊隨其后。
“老爺子,有一種可能性,我會和你成為敵人,在切爾諾伯格的廢墟上。”
“這也是你看到的多種可能性之一嗎,如果是這樣,老夫只看到一種,你會死在切城廢墟?!?p> “你現(xiàn)在下定論還太早了?!背嗳邪蔚丁?p> “如果你停滯不前的話。”赫拉格拔刀。
兩人沒有多余的試探,赫拉格的刀法凌厲迅猛,赤刃的刀法異曲同工,兩者都是擅長以快刀服人。
刀聲如雨,暴雨,狂風,兩把訓練用的鐵刀呼呼作響。
周圍的灌木叢先聞風而動,繼而是狂亂,接著帶著刀刀火星,灌木叢先倒了,寄生的藤蔓也被濺的亂飛。
嘩嘩呼嘯,草皮也跟著飛揚起來。
赫拉格單手持刀,赤刃雙手持刀,才勉強打得有來有回。
光溜溜的灌木叢桿也飛了。終于輪到的樹哥,樹哥也頂不住了,葉落如雪。
“戰(zhàn)斗曾是我的天職?!?p>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放點水啊,你這是滿血就直接滿被動了啊……”這個赫拉格是不是有問題,跟開了弦月和疊滿求生劍法一樣兇狠。
不過下一刻赤刃就知道對方其實的確是滿狀態(tài)還放水了——“以刀為鞭,可以撩皮肉!”
赫拉格收刀一拉。
兩道刀光拉出,猶如新月,卻亮比對日。
新月!?
咣!
明明有兩道刀咣,卻只聽見了一聲,只因刀咬得太密,明明看清前后,卻又不分彼此。
“刀光比刀要慢!”赤刃雖然內(nèi)心震驚,但是卻不得不承認。
如此鈍刀,砍上鈍刀,一刀三段,一刀卻毫發(fā)無損。
“別愣著,那邊還有?!焙绽袷盏度肭剩噶酥搁T邊。
赤刃看到了被落葉雜草狼藉的一籮筐的鈍刀等著他拿著被砍斷……今夜注定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