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地說,
“我有個大膽的猜測,這第三個人,就是兇手?!?p> “你有什么依據(jù)?!?p> 我摸著頭皮說,
“現(xiàn)在還沒有,你先不要急,我再看看那個瘋女人,對了她叫什么來著?”
“趙小女。”
“好的,趙小女的照片我還需要再看一看?!?p> “好的,我來幫你?!?p> 我們繼續(xù)把剩下的照片鋪滿整間屋子的地板,我把與趙小女有關(guān)的照片集中起來觀看,趙小女的死亡狀態(tài)要比孫滿財好很多,面色很安詳,頭發(fā)也梳的比較整齊,與第一次我見到她那副瘋瘋癲癲的樣子很不一樣,這么看的話這個趙小女面容姣好,與羅慧羅娟姐妹有幾分相似。
“有她的介紹嗎?”我問。
“趙小女,四十九歲,趙村人,六年前改嫁到孫村,據(jù)說生前經(jīng)常遭受家庭暴力,也就是這個孫滿財?shù)臍颍逦瘯团沙鏊冀拥竭^報案,這個事我們已經(jīng)核實過了?!崩蠌埓鸬馈?p> “不用核實,我親眼見到過的。”
我恨恨地說。要不是因為他暴打趙小女,我也不會說出“弄死你”這樣陷自己于不利局面的話。
從女性死者的面部情況來看,沒有明顯痛苦地痕跡,不像受過什么痛苦。
“你覺得會不會……?”老張問道。
我知道他想要說什么,斷然說道,
“不會!”
“你都沒聽我說完,就知道不會嗎?”
“你想說,有沒有可能是趙小女不堪忍受家庭暴力,對孫滿財下毒,孫滿財死后,自己服毒自盡,是嗎?”
“咳咳,不是這樣的嗎?”
我笑笑,點了根煙說道,
“你說的這種情況,是人們稍稍了解死者關(guān)系后,做出的第一反應(yīng),我剛聽說死者身份后,也有這種想法,但很快就被我否定了,其實你們自己也不信,要不然抓我干什么?”
“咳咳,抓你這事,就不要提了……”
“好吧,那我繼續(xù)分析?!?p> 我掃了一圈,發(fā)現(xiàn)水水杯子也沒了。
“小劉,來燒壺水?!?p> 老張看出我說的口渴,便拉開房門沖外喊道,那個年輕的女內(nèi)勤端來一壺冒著熱氣的電熱壺。
“嘗嘗我的好茶吧,明前龍井,我鄉(xiāng)下的表弟自家茶山剛采下的炒好的?!?p> “那可要嘗一嘗了。”我笑著答道。
嫩綠色的葉芽在玻璃杯里翻轉(zhuǎn),霎時間滿室的茶香。
“好茶啊,不用喝光靠聞就知道這茶好的很吶。”我不覺贊道。
“你喜歡,一會走的的時候給你帶一包,我還有?!?p> “無功不敢受祿。”我擺擺手。
老張則笑著說,
“你幫我分析這么多案情的細(xì)節(jié),特別是你說的這第三個人,我覺得很有道理啊,感謝你送你包茶葉,不打緊的?!?p> “呵呵,那謝謝了,這樣新鮮的茶,一般可還真的是喝不著呢。”
“你喜歡就好?!?p> 老張笑盈盈地看著我,過了老半天,我看他一直盯著我看,似乎是有話要說,我問他,
“怎么了老張?”
“呵呵,小周啊,我其實二十年前我就見過你,剛才在審訊室里你沒注意我一直圍著你轉(zhuǎn)悠嗎?”
“我倒是注意到了,不過你是?”
我有些意外,老張依舊笑容可掬地說,
“二十年前,你還是王增輝的徒弟是吧,那時候你剛畢業(yè)分到了雨航市刑警隊,對不對?”
“是啊,你當(dāng)時也在刑警隊?不可能啊,那時候隊里的人我都認(rèn)識的?!?p> “不,我是后來調(diào)去的,就是王隊最后辦的那個案子,老婆合謀情夫殺夫拋尸的那個案子,當(dāng)時咱們那里鬧得沸沸揚揚的,大家都在關(guān)注著你們,所以呢我就對王隊和他身邊的人多留心了一點?!?p> “哦,是嗎?!蔽乙宦?,跟我給黃誠講得那個案子竟然聯(lián)系上了,不免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覺得冥冥之中是不是有什么安排。
老張笑著說道,
“當(dāng)時情況特殊,你們是A隊,我調(diào)入了B隊,咱們還沒有來得及正式的認(rèn)識,就分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