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掛什么科???”
“問你呢,你要掛什么科?”
“你這人耳背了?”
掛號窗口的工作人員扯著嗓子問了好幾遍,后面排隊掛號的一個大媽輕輕推我一把,
“叫你吶!”
我如夢方醒的回過神來,我正在仔細翻看醫(yī)院病歷本封頁后面的專家名字,還沒找到一個叫張衡水的,就被掛號窗口的工作人員訓了一頓。
“張衡水,張大夫?!?p> “張院長不坐診?!蹦桥拿娉寥缢乜粗?,冷冷說道。
“為什么呀,我從外地來,聽說這個張衡水醫(yī)術(shù)好,專門排隊來掛號的?!?p> “你回去搞搞清楚,張院長不出診,有疑難病歷,偶爾會會同省里其他專家做個會診,而且張院長已經(jīng)退休了?!?p> “好像是沒有啊?!?p> 此時我已經(jīng)翻看完了醫(yī)院的病歷本,果然沒有張衡水的名字。
“對不起啊。”
我陪著笑臉和窗口和身后等待著不耐煩的人們打了聲招呼,就匆匆離開了。
我正在琢磨著,怎么樣才能面對面見一見這個張衡水,感受一下他對話的態(tài)度。
我剛走出醫(yī)院的大門,張喂豬的電話打了進來,
“喂,你在哪了?”
“馬路上溜達?!?p> “來趟警局把,專案組想問你幾個問題?!?p> “現(xiàn)在嗎?”
“下午吧?!?p> “老張,關(guān)于莊老虎的案子,還有什么新線索我不知道的,你跟我說說。”
“這可不行了,案子我已經(jīng)交出去了,根案子有關(guān)的消息,我就不能跟專案組之外的人說了?!?p> “這樣啊,那好吧,下午幾點去合適?!?p> “兩點以后,幾點都合適?!?p> “好的,那下午見吧?!?p> 我心中有些煩悶,我現(xiàn)在最想高的就是把莊老虎一案的卷宗仔細讀一比,很多的細節(jié)現(xiàn)在可能都能夠成為作證了,可惜我是無緣看到案子的卷宗了,我懊惱地想。
我看了下手機,時間尚早,我攔了輛出租車,回到賓館倒頭就睡。
睡到中午一點,我點了外面,隨便吃了點飯,收拾了一下儀容儀表,就出門了。
街上行人稀少,大中午的人們應該都在午睡,我一路步行到了警局,走了大概一個小時,兩點半,我坐在接待室,專案組的調(diào)查員打著哈欠,胡亂問了我?guī)讉€問題,主要是問了我來宜州的原因,問了問與黃誠的關(guān)系,無甚要緊,問話的也不過是個小年輕,足見對我不夠重視。
問話最后,年輕干警面無表情地說,
“我們已經(jīng)派人去魔都尋訪黃誠,希望你最近不要離開宜州,隨叫隨到?!?p> 我點頭說,
“一定配合。”
我從接待室里出來,覺得這個時間找老張可能會引起專案組的警覺,給老張帶來麻煩。
我走出來,走到一條遠離警隊大門的街道,打電話約了一輛很普通的國產(chǎn)車。
我又把車停在青松小區(qū)外的路邊,監(jiān)聽羅家姐妹。
電池最多給能堅持一夜,我買好了吃的喝的,做好蹲點到第二天的準備。
手機里傳來沙沙的忙音,我坐在車里就要睡著。
難道她們姐妹不在家嗎?我回憶了一下今天的收獲,幾乎什么有用的線索都沒有找到。是在忍不住,還是給老張撥通電話,
“喂,小周,怎么了?”
“說話方便嗎?”
“方便,說吧?!?p> “我給你發(fā)一段錄音,和照片,你看看這個男的,你能認出來嗎?”
“那行吧,你發(fā)來我看看。”
不大一會兒,老張的電話打來,
“這就是那天你放的那個竊聽器錄下來了的?”
“是?!?p> “這個,音頻的東西不能當作證據(jù)啊?!?p> “我知道啊,但是,這個案件的線索不是就有了頭緒嗎?”
“嗯嗯,唉,小周,你發(fā)現(xiàn)沒,下午專案組詢問你不是很重視,你注意到了沒?”
“確實,我還是被你們當成重大嫌疑人呢,但在專案組這兒,就和一般的路人差不多?!?p> “呵呵,有點失落嗎,想讓重點關(guān)注你嗎?”
“那倒不是,你意思是說,有了新的目標了?!?p> “是啊,可是我不能告訴你是誰?!?p>